第5章 垃圾堆里的宝藏与“万能”修复手套(2/3)
觉得掌心一空。
他猛地抬起头,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又大又笨重的显像管电视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产生任何光效,就那样在他眼前,在他手下,凭空消失了。
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仿佛那块地面一直就是空的。
只有地上原先被电视机压着的几片枯叶,因为失去了重压,被夜风轻轻吹动了一下,打着旋儿滑向角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种对现实规则的无声抹除,比任何剧烈的爆炸都更让人心悸。
凌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股混杂着恐惧和狂喜的激流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指尖微微发麻。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紧张地环顾四周。
夜色依旧,万籁俱寂。
没有任何人发现这诡异的一幕。
紧接着,系统界面的结算提示终于弹出。
“献祭完成。
奖励结算中……”
“获得:强化点+800点。
(因目标为实体且具有显着质量与体积,价值远高于纯概念或微小生物)”
“获得特殊物品:【万能修复手套(初级)】x1。
”
凌笑的呼吸猛地一滞。
800点!
仅仅一个被淘汰的垃圾,就换来了
这可是献祭蚊子的16倍!
他的目光立刻被那个新出现的物品图标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色棉线手套,图标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万能修复手套(初级)】:佩戴后,可对非生命体的日常小型破损(如衣物开线、木质家具松动、陶瓷器裂缝、电子产品接触不良等)进行快速“概念性修复”。
效果持续10分钟,使用次数:3/3。
修复程度与物品本身剩余价值相关,无法无中生有。
与此同时,他的总点数也随之更新:450+800=1250点!
巨大的收获让他瞬间压下了心中的惊惧,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兴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离开了这个“作案现场”,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回到那间熟悉的、狭小的空间,关上门反锁后,凌笑才敢大口喘气。
他靠在门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电视机消失和系统奖励的画面。
发财了……不,这比发财更不可思议!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新获得的道具上。
随着他的意念一动,那双【万能修复手套】便实体化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手套的触感和普通的棉线手套没什么两样,柔软而朴素,指尖微微发痒。
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凌笑的目光落在了房间里的一把木椅子上。
那是他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便宜是便宜,但其中一条椅子腿有些松动,每次坐上去都会“咯吱”作响,摇摇晃晃的,总让他担心随时会散架。
他戴上了手套,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然后,他走到椅子旁,深吸一口气,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轻轻触摸在那条松动的椅子腿连接处。
就在他触摸的瞬间,白色的手套表面泛起了一层微不可查的、如水波般荡漾的白光,指尖传来一丝温热的震颤,如同电流掠过神经末梢。
光芒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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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笑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量的流动,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疑惑地松开手,试探性地晃了晃那条椅子腿。
纹丝不动。
他又加大了力气,整张椅子都被他推得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但那条原本松动的椅子腿,却像是用最高强度的胶水和钢钉重新加固过一样,与椅子主体严丝合缝,牢固得不可思议。
他一屁股坐了上去,用力晃了晃身体。
椅子稳稳当当,再也没有了那种令人心烦的“咯吱”声和随时可能崩塌的危机感。
凌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
“好东西啊!这简直是神技!修修补补又能用三年!”
他站起身,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上的白色手套,脑海中浮现出“使用次数:2/3”的提示。
这不仅仅是修复了一把破椅子,它代表着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手机屏幕摔碎了能修吗?
耳机接触不良能修吗?
那些因为一点小瑕疵就不得不报废的东西,在这双手套面前,或许都能重获新生!
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小区里一片沉寂。
凌笑心满意足地躺回自己那张吱嘎作响的床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宁。
他觉得自己的行动天衣无缝,一个无人在意的垃圾,在寂静的深夜里消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缓缓进入了梦乡,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这个老旧小区的某个角落,一个习惯早起捡拾废品卖钱的老人,每天凌晨四点都会准时出现。
而那个被老人提前看中、准备天亮就用小推车拉走的“大件”,已经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去了。
就在凌笑沉入梦乡的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钟表悄然滑过凌晨四点。
天边泛起鱼肚白,凉风卷着落叶掠过寂静的小径。
王大爷推着他那辆吱嘎作响的二手小板车,准时出现在了小区的花园小径上。
他今年六十有七,退休金微薄,老伴常年吃药,捡拾废品换点零花钱补贴家用,是他坚持了数年的习惯。
他的作息比小区里最勤奋的上班族还要规律,哪个垃圾桶在什么时间点最有可能出现纸箱,哪家装修会扔下废弃的木料,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昨晚十点多,他出来倒垃圾时,一眼就相中了角落里那个“大家伙”。
那台老式电视机,虽然收废品的出价不高,但胜在分量足。
他一个人搬不动,特意回家把小板车推了出来,想着等夜深人静,或者今天凌晨四点这个“黄金时间”再来拉走。
为了防止被别的同行“截胡”,他甚至还从旁边扯了几张破烂的广告纸,象征性地盖在了电视机上,算是一种不成文的“标记”。
此刻,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推着车,绕过花坛,径直走向那个熟悉的角落。
他的心里盘算着,这一趟下来,至少能换个二十来块钱,够给老伴买两天的水果了。
然而,当他抵达目的地时,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小板车“哐当”一声停下,车轮碾过一片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大爷愣愣地站在原地,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
垃圾堆还在那里,破藤椅和旧床头柜也和昨晚一模一样,七倒八歪地躺着。
但那个最显眼、最笨重的显像管电视机,却不见了。
那里空空如也,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任何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