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具新娘尸体,越看越像被“摘过脑子”(2/3)
“我要开颅验脑。
”
满屋子人都静了。
守在门口的衙役先笑出声,腰间铁尺敲着门框,发出“当当”的金属脆响:“贱籍也敢说这种话?仵作房的规矩是你能改的?”柳婆子的擦尸布“啪”地甩在桌上,溅起星点水痕,落在苏晚照鞋面,冰凉黏腻。
“亵渎亡魂!你当这是你家后院剖西瓜?”
苏晚照的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
她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浸透了灰布衫——原主的记忆里,仵作房的规矩是“不动颅骨,不剖脏腑”,开颅验脑是大忌讳。
可那新娘后颈的压痕、指甲内侧的白痕、还有柳婆子说的“活艳”,都在喊着同一句话:这不是暴毙,是谋杀。
“拖出去。
”谢九章的声音依旧温和,像春风拂面,却让苏晚照脊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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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衙役上来架她胳膊,粗粝的手掌勒进皮肉,骨头咯咯作响。
苏晚照挣扎时踢翻了炭盆,火星子溅在谢九章的月白鞋面上,他却连眉都没皱,只垂眼盯着那点焦痕,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样。
“烧了多可惜。
”
带着肉香的声音突然从门口飘过来,油腥味混着炭火气息扑面而来。
苏晚照扭头,见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挤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块肉饼,油星子顺着指缝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留下几点黄渍,“那新娘脑浆要是还在,说不定能炼出‘驻颜膏’呢——听说谢公子最爱这玩意儿?”
满屋子人的目光唰地扎向谢九章。
他愣了一瞬,随即笑出声:“童言无忌。
”可苏晚照看见他袖角抖了抖,有极淡的腥甜味飘过来——那是脑组织氧化后的味道,她穿越前在解剖台上闻过无数次。
少年被衙役推搡着往外走,经过苏晚照身边时,油乎乎的手背蹭了她一下,油腻的触感黏在皮肤上。
苏晚照瞥见他手腕内侧有道极浅的纹路,像机械齿轮的刻痕,在光下泛着金属冷光。
“沈砚!”柳婆子喝了一声,“膳房的活干完了?跑这儿添什么乱!”
原来这是县衙膳房的厨役。
苏晚照被推进里间时,听见沈砚含糊的声音:“我就是来给苏仵作送肉饼的……她昨儿跪了一宿,该饿了……”
被禁足的仵作房更显逼仄,霉味浓得几乎凝成实体,呼吸都带着湿重的颗粒感。
苏晚照把藏着的指甲片放在铜锅里,加了半锅井水,架在炭盆上煮。
水汽升腾,带着井水的寒气与铜锈的金属味。
她当法医的时候学过,软组织里的异常成分遇热会析出。
水开时,她用碎瓷片刮下指甲内侧的白痕,放在陶碗里,指尖传来细微的刮擦感。
“是凝胶。
”她对着光看,陶碗里的残渣泛着淡青色,像融化的琉璃,“活体摘脑的话,得用凝胶填充颅骨,不然表皮会塌陷。
”
“你在说什么?”
苏晚照手一抖,陶碗差点摔了。
回头见沈砚扒着窗户,怀里抱着个破铜烂铁堆,金属碰撞声清脆作响:“我帮你偷了蒸笼、竹管,还有漏勺。
”他翻出个黑黢黢的铜壶,壶身布满刮痕,“这是熬糖用的,气密性好。
”
“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
”沈砚把东西堆在桌上,油光光的手指在铜壶口画了个圈,留下油腻的弧线,“你不是要查脑子么?我听说蒸包子的时候,蒸笼里气压大。
要不搭个‘气压锅’?”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带着肉饼的油脂味,“我帮你,你得请我吃腊肠——县东头李记的腊肠,肥瘦各半的那种。
”
苏晚照盯着他眼底闪过的幽蓝光芒——那不是人的眼睛该有的颜色,像电路板通电时的冷光。
她没接话,伸手去碰那堆铜器。
指尖触到竹管时,沈砚的手腕轻轻转了半圈,露出内侧的齿轮烙印,金属纹路在火光下微微发烫。
“你……”
“午时三刻了。
”沈砚突然直起身子,“他们要烧尸体了。
”
尸棚外的火把映得天空发红,热浪裹挟着松脂的焦香扑面而来。
苏晚照被押着站在人群最前面,能看见谢九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