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冰的哭声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凌洛漓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发紧。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百日来的空白与疏离，都用这拥抱填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反复呢喃着，声音里的颤抖泄露了深深的愧疚。

    识海里的碎片终于拼凑完整——寒潭边她冻得发紫的唇，镇妖塔里她含泪的眼，葬星渊中她扑向祭坛时决绝的背影……每一幕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生疼。

     商逸冰渐渐止住哭声，只是肩膀还在微微耸动。

    她推开他一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凌洛漓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指腹擦去她残留的泪痕。

    他的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眼底翻涌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疼惜：“嗯，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你把平安绳系在我腕间时，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想起来你在镇妖塔说‘我也是’时，睫毛上沾着的泪珠；想起来……”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郑重，“想起来我说过，要和你一生一世，并肩作战。

    ” 最后几个字落在商逸冰心上，像投入湖心的石子，荡开层层涟漪。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眉骨下的那颗小痣在光里清晰可见，眼底的温柔与坚定，和记忆中那个在镇妖塔告白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骗子。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没再推开他，“你让我等了那么久。

    ” “是我的错。

    ”凌洛漓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的指尖贴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以后换我等你，等你原谅我，等你……再像从前那样对我笑。

    ” 商逸冰的指尖动了动，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眼眶又热了。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我的冰纹……” “我会想办法。

    ”凌洛漓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就算走遍天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