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哨暗涌与玉髓微光(2/3)
境,也是对自己不得不做的选择。
这不是发善心,这是最冷酷的利弊计算后的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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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血本也得做,但剂量必须掌控好。
”王默然在意识里斩钉截铁,带着割肉般的痛惜,“老混,最具有性价比的量是多少?怎么送进去才能瞒天过海?那地方铁桶一样。
”
混元老祖哼了一声,似乎早料到此节:“总算没蠢透。
玉髓生机内敛,刮下微末粉屑,混入水食,每日微量,潜移默化,我看有个4分之一就足以暂时蛰伏蛊虫。
效如春雨浸土,无声无息。
非专精蛊毒神魂之辈,难以察觉。
至于送进去…”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股老江湖式的狡黠:“…就得看你王警官,多年基层练就的眼力劲儿和钻营功夫了。
”
接下来的几天,王默然成了医疗区最“安分”的重伤员。
他严格遵守一切规定,配合治疗,对医护人员态度恭谨又带着底层人员特有的那份拘谨和感激。
大部分时间,他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静养”,偶尔被允许后,才在走廊里极其缓慢地挪动几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将一个重伤未愈、小心翼翼预备役的形象烙在每个人眼里。
他的目光,却似无形的水银,悄无声息地流淌过医疗区的每个角落,记录守卫换岗的间隙、监控死角的方位、医护人员行事的节奏。
他精准定位了李锐的隔离室——医疗区深处,带观察窗和独立通风系统的铁门,二十四小时有人持枪看守,进出皆需严令。
机会,在第五天下午悄然浮现。
一名面生的年轻护士推着药品车,眉头紧锁,嘴里不住地低声抱怨着走向隔离区:“…真能添乱…又发作…药全洒了…”
王默然正“恰好”在走廊尽头一个监控盲区附近“艰难”地活动着手腕,闻声,他立刻调整面部肌肉,堆起一个基层老同志特有的、带着世故和体谅的笑容:“护士同志,辛苦。
是里面那位…又不稳当了?”
小护士停下车,看了眼王默然身上厚厚的绷带和没什么血色的脸,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那个李锐,时好时坏的,刚又闹起来,差点伤了人,药盘都掀了!上面命令严控,可这…唉,真是…”她一肚子委屈,对着同为“组织底层”又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王默然,忍不住倒苦水。
王默然脸上适时露出“感同身受”的唏嘘:“唉,都不容易…之前跟我实习,是个挺不错的帅小伙,可惜了…你们天天对着,担着风险,确实难。
”他语气恳切,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小护士被说得心里舒坦了些,点点头:“唉,工作嘛…行了,我得赶紧去重新配药,耽误了又得挨说。
”推车欲走。
“哎,等等!”王默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露出点难以启齿的窘迫,“护士同志,商量个事儿行不?”他搓了搓没受伤的右手,讪笑着,从病号服口袋里摸出那半包皱巴巴的“华夏”,“…这烟瘾实在扛不住了,就一支!我保证就在这门口抽,绝对不乱跑,抽完立马滚回去!你看…”
这表情,这姿态,这基层人员讨价还价式的讪笑,王默然演练过千百遍,早已深入骨髓。
一个重伤憋闷、烟瘾难耐、又谨小慎微不敢坏规矩的老实人形象,瞬间立住。
小护士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瞥了眼那半包皱巴巴的烟,犹豫了。
规定是死的…这人伤得重,又是“功臣”,抽根烟解解乏,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就在眼皮底下…
“就一根啊!快点!我反正没看见,别让人逮着!”小护士压低声音飞快说完,推着车匆匆走了。
成了!王默然心中一定,脸上堆满感激:“哎!感谢美丽的护士小姐!太谢谢了!就一根!保证!”
他“艰难”地挪到隔离区入口旁一个监控难以全覆盖的背风角落,背靠冰冷墙壁,手指带着点(刻意控制的)颤抖,点燃一支烟。
有些潮了的烟草辛辣呛入肺腑,却让他高度紧绷的神经稍得松弛。
目光,借着眼角余光与吐出的烟雾掩护,鹰隼般锁死李锐的隔离室。
门口守卫身姿笔挺,但视线并非凝固不动。
几秒后,隔离室内传出一声模糊的嘶吼,守卫下意识侧头,通过观察窗向内瞥去。
就是此刻!
王默然夹烟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抬起,似在活动僵硬的肘部,指尖一枚小如尘芥、几乎看不见的紫色晶粒——是他昨夜用勺子小心翼翼从玉髓边缘刮下、耗费心力才凝成的微小粉末——在烟气缭绕的遮蔽下,凭借锻体极境对肌肉纤维的恐怖控制力,无声无息地弹射而出!
角度、时机、力道,妙至巅毫!
那微不可察的紫点,精准地穿过隔离室门上方的通风栅格缝隙,没入室内。
守卫回过头,一切如常。
王默然仍靠在墙边,深深吸烟,一脸被尼古丁抚慰的疲惫,仿佛方才那电光火石间的动作从未发生。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