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影窥伺血契启(2/3)
味刺激下强行稳住身形,喉咙里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
双臂上,紫黑色的杂质纹路剧烈扭曲蠕动,皮肤表面甚至渗出丝丝细密的血珠和不明灰白寒气!整个人如同一个随时要炸裂、散发着混乱、冰冷、腐朽气息的危险源!
这诡异的一幕让整个议事厅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两名执法弟子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王莽吓得打了个寒颤,往药童身后缩了缩。
木长老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瞬间聚焦在纪尘身上,尤其在他双臂的诡异纹路、不断渗出寒气血珠的皮肤,以及他强行压制能量冲突时那极度扭曲而坚韧的表情上深深定格。
长老的眉头深深皱起,古板严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凝重,还有浓浓的……不解和厌恶!
“你就是杂役房纪尘?”木长老的声音如同金石摩擦,带着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纪尘声音嘶哑,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你在演武场上重伤药园弟子王莽,所用何种功法?速速如实交代!宗门铁律,禁止弟子私下修炼来历不明的邪门功法!若有隐瞒,定惩不饶!”木长老语气陡然转厉,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向纪尘!
“咳……”纪尘身体又是一颤,嘴角溢出黑红色的淤血。
他迎着木长老审视的目光,眼神依旧沉寂如寒潭。
“弟子……未习邪功……”他艰难地摇头,声音断断续续,透着极致的疲惫和内里混乱的痛苦,“只……身……异变……体衰……挣扎……求生……”
他并非狡辩,而是实话。
吞噬异草、寒潭侵染、死气入体、杂质蚀骨……这力量本就是九死一生强行糅合起来的“怪胎”,根本不是什么功法!
“哼!满口胡言!”不等木长老开口,赵虎在阴影中发出一声冷哼,带着恶毒的讥讽,“挣扎求生?求生就生出这副鬼模样?木长老,此獠半月前于后山失踪,归来后便力大无穷,邪气缠身!弟子怀疑,他必是盗取了后山某种禁物或是修炼了被禁止的邪功!还请长老明察!”
“木长老明察!”王莽也强忍着剧痛,怨毒地尖叫道,“就是他用了邪术!那种冰寒死气!还有他手臂……那种邪魔才有的烙印!”他指着纪尘的手臂,如同看到了恶鬼。
被他们一煽动,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和怀疑,如同万千根针扎在纪尘身上。
木长老面无表情,眼神在纪尘身上如同解剖般扫视。
他显然不信纪尘的话。
那股混杂着腐朽、冰寒、混乱的气息,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弟子身上!那种力量特性,更接近于一些被明令禁止的、侵蚀生命的禁术或是被邪物污染后的表现!
“王莽所言,你是否承认?”木长老语气愈发冰冷。
纪尘紧抿着嘴唇,沉默着。
他知道,此刻无论辩解什么,在赵虎和重伤的王莽指证下都苍白无力。
看到纪尘沉默,木长老眼中的厌恶更浓。
他显然将纪尘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和冥顽不灵!他侧头对身边一名随侍执事低语了一句。
那名执事点头,立刻转身走到旁边一个檀木架前,打开一个玉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两样东西:一块巴掌大小、布满细密纹路的青黑色方形石板(测灵基台),以及一个半尺长、通体由乳白色奇异玉石打磨而成、顶端尖锐的骨针(鉴骨玉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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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骨玉髓针?!
纪尘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得这东西!是专门用来探查弟子体质本源、根骨优劣甚至是否有邪气魔种入体的法器!一旦刺入,痛苦倒在其次,体内一切隐秘,包括那微气、指环的异力波动、以及寒毒杂质冲突的能量源,很可能都会被强行激发、探测出来!轻则体质受损,重则引爆冲突当场暴毙!
木长老显然认为纪尘身负严重问题,不再相信口头询问,要用这强制手段验证!甚至不惜代价!
“押住他!取他指尖精血滴于测灵基台!再用鉴骨针探他丹田本源!”木长老冰冷地下令,不带一丝感情!
两名执法弟子立刻上前,一人粗暴地抓住纪尘染血的右臂,用力按向那青黑色的测灵基台!另一人则手持那散发着森冷白芒的鉴骨玉髓针,尖端直指纪尘小腹丹田位置!
纪尘眼中瞬间布满血丝!强烈的屈辱感和巨大的危机感让他在濒临极限的状态下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体猛然挣扎!体内那几股冲突到极限的异力如同受到外部刺激的滚油,轰然爆开!紫黑色的纹路疯狂蠕动,灰白色的裂痕瞬间在他额头和脖颈显现!冰冷的寒气和暴躁的死寂气息汹涌而出,隐隐带着一丝微弱的绿意抗衡!他甚至感觉到丹田深处那枚沉寂的黑色指环骤然一跳!
轰!
两名炼气三四层的执法弟子竟被他挣扎时体内爆发的混乱气劲猛地弹开!蹬蹬蹬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脸上满是骇然!
“放肆!还敢反抗!”木长老勃然大怒,身上炼气高阶的气势轰然爆发,如同海啸般压向纪尘!厅内灯火剧烈摇曳!
纪尘身体被这强横的气势狠狠一压,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噗的一声,又一口黑血狂喷而出!膝盖一软,单膝重重跪倒在地!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体内的冲突在内外夹击下彻底失控!
然而,就在那名弟子手中锋锐冰冷的鉴骨针即将刺破纪尘皮肤的前一瞬——
异变突生!
嗡!
那被纪尘右手按上的青黑色测灵基台,在沾染了他指尖滴落的精血的刹那——并没有散发出代表任何单一灵根的纯净光芒!
反而是那基台上遍布的精密纹路中,骤然亮起一片极其黯淡、混杂着污浊紫黑、死寂灰白、冰冷幽蓝、以及一丝微弱焦绿的多色光芒!这些光芒如同浑浊的污水翻腾,相互冲突、吞噬、排斥,最终在基台上形成一片如同破碎肮脏琉璃般刺眼而混乱的光域!
嘶——!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哪怕最普通的杂灵根,测灵时也会显出相对清晰的主次灵光。
这种驳杂混乱、如同垃圾场搅拌的色彩,几乎闻所未闻!绝对是邪魔功法的污染!或是被邪物彻底侵蚀了道基!
“妖……妖邪!”
“好可怕的驳杂秽气!”
连王莽和赵虎都被这测灵基台上显现的诡异景象惊呆了!赵虎眼中除了幸灾乐祸,更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这测灵基台的“污染”景象,似乎佐证了木长老的所有判断!他眼中的杀意瞬间凝入实质!
“邪根已显!此獠留不得!给我镇——”木长老须发皆张,枯瘦的手掌抬起,恐怖的真元波动开始凝聚!
就在这千钧一发、纪尘面临抹杀之危的瞬间!
嗤啦!
那名手持鉴骨玉髓针的弟子,在木长老爆发杀机的同时,也咬牙将手中那尖锐森冷的针尖,狠狠刺入了纪尘小腹丹田的位置!
“呃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仿佛灵魂被撕裂的惨嚎从纪尘喉咙深处爆发出来!不似演武场受伤时的闷哼,这是真正的、源自道基本源的剧痛!
鉴骨玉髓针刺入的瞬间!
纪尘的丹田之内,如同引爆了一个混乱的能量风暴!积存的驳杂“微气”、暴走的寒潭死气、暴虐的杂质能量、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