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代王朝屠村的败类15(1/3)
走前给了我这枚玉佩,说若遇着难处,可凭此物去县城的程府求助,只是没说程府究竟在何处,也没留下别的音讯。
”
江锦辞接过玉佩,指尖抚过上面刻着的“清”字,心里微微一叹。
陈先生素来通透,怕是早料到乱世将至,才选择隐匿行踪。
他将玉佩仔细收好,望着漫天繁星,轻声道:“先生吉人天相,总有再见之日。
”
就在江砚舟有些失落时,江锦辞面色一肃:“砚舟这几年功课可曾落下?”
问的江砚舟浑身一颤,遗忘在角落的童年阴影再次回归。
月光落在城楼的檐角,也落在江家人相携而行的脚印里。
江锦辞牵着母亲的手,走在回府的路上,听着身后爹娘与江砚舟的絮语这些年发生的事,忽然觉得,这乱世里的安稳,原是这般踏实的模样。
永康四十一年中,南方的暑气正盛,晖阳郡的城门却早早挂起了彩绸。
赵统领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归来,铁甲在烈日下闪着耀眼的光,马背上的将官们脸上带着难掩的疲惫,却更有获胜的豪情。
廉江郡、阳江郡已尽数收入囊中,南岳州的半壁江山都插上了他们的旗帜。
城门口,江锦辞带着文武官吏等候多时,见赵虎翻身下马,他快步迎上前去。
赵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人生疼:“子良,咱又拿下两座郡城!粮仓里的粮食,够咱再撑五年!”
江锦辞望着他铠甲上未干的血迹,递过一碗凉茶:“赵统领与将士们一路奔波甚是劳苦,先回城休整,余下的事慢慢商议。
”
然而,北方的消息却透着一股肃杀。
同年秋,朝廷凭借着多年积攒的粮草与军备优势,以雷霆之势彻底平定了东边和西边的起义军叛乱。
捷报传到京城时,永熙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犒赏三军,只是那赏赐的文书里,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南方的觊觎。
可谁都清楚,这“平定”二字背后,是数不清的白骨与血泪。
连年的战争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这片土地:良田被马蹄踏成荒漠,原本亩产千斤的稻田里,如今只剩下断戟残戈;
村庄十室九空,侥幸存活的百姓也只能拖着残破的身躯,在废墟里捡拾着能果腹的野草;
驿站早已废弃,官道上满是劫道的匪寇,便是最胆大的行商,也不敢轻易踏出州府半步。
更让人揪心的是,朝廷为了支撑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早已把赋税加到了极致。
百姓家里的存粮被搜刮一空,连铁锅都被熔了铸兵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饿死的流民,哭声比秋虫的悲鸣还要凄厉。
有老吏偷偷感叹:“这般折腾下去,便是没有起义军,这天下也要散了。
”
晖阳郡的边境线上,斥候带回的消息一日比一日凝重。
江锦辞与赵虎并肩站在巨大的舆图前,指尖同时落在南岳州最后一块空白处——新余郡。
“拿下这里,南岳州便尽在掌握。
”赵虎的指节叩了叩地图上的城池标记,眼里燃着战意。
“到那时,咱手里的地盘,差不多能占永熙国四分之一了。
”
江锦辞点头,指尖沿着新余郡的边界勾勒:“此郡扼守南北水道,粮草丰足,若是硬攻,怕是要折损不少弟兄。
”
两人正商议着攻城策略,第三日清晨,赵虎的铠甲刚披到一半,亲兵忽然来报:“启禀统领、江先生,新余郡派来使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
议事厅里,来使是个白面书生,对着赵虎与江锦辞深深一揖:“我家主公有言,新余郡愿举全郡之地,投诚赵王麾下,只求能护一方百姓安稳。
”
“赵王?”赵虎一愣,随即看向江锦辞。
这名号是晖阳军私下的戏称,从未对外宣称过。
殊不知江锦辞早就安排人暗中宣扬了出去。
来使却仿佛没听见这疑问,继续道:“我家主公说,此举全看在‘故人’面上,望二位莫要推辞。
”
“故人?”江锦辞与赵虎对视一眼,眸中皆是震惊。
南岳州的势力他们摸得一清二楚,新余郡的主事者向来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