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咸阳惊变(2/3)
可信…”
是她!真的是她!清宁!那个被嬴政亲口点名的、谜一样的存在!
清宁冷漠地俯视着他,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毫无温度、冰冷彻骨的弧度:“呵,看来还没蠢到家,终于想起来了?”她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上下扫视着张天落狼狈不堪的身体,仿佛在审视一件沾染了污秽、亟待处理的麻烦器物,“看起来…你运气还真不错。
”语气里的讽刺浓得化不开。
张天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比长城最凛冽的风雪更加刺骨冰冷。
始皇帝的话如同魔咒在脑中反复回响:“可信不可信…”眼前的清宁,浑身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包裹在重重谜团之中,危险而不可捉摸。
他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动作间,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四周——不再是风雪肆虐、尸骸遍地的山崖工地,而是……熟悉的、带着秦都特有土腥味和压抑感的昏暗街巷?!更让他心脏骤然停跳、血液几乎冻结的是,那个沉重的、本应遗失在长城工地的、象征着他所有厄运源头的黄金箱子,竟然就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不足三尺远的阴影里!在昏暗中,箱体上繁复的纹路反射着微弱的天光,如同蛰伏的凶兽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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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哪?!”**张天落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无法理解的恐惧而彻底变调,尖锐得刺耳,“我…我应该在长城!在北境!在修长城!!”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摸向肩膀,指尖触碰到粗糙囚衣下尚未结痂的伤口,那尖锐的刺痛感真实无比,像无数根针在扎,无情地证明着长城地狱般的经历绝非一场噩梦。
**清宁**的瞳孔也猛地一缩,脸上那层冰冷的嘲讽面具瞬间凝固、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凝重与高度警惕。
她迅速而凌厉地环顾四周狭窄的巷道、低矮的土墙,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片阴影,仿佛在确认某种无形的威胁是否存在。
然后,她的视线如铁钳般死死锁定张天落,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难以置信:“你应该在哪里?‘正在’建长城?”她刻意加重了“正在”二字,眼神锐利地扫过他破烂囚衣上凝结的冰碴、尚未干涸的暗红血迹,以及他脸上、身上那种深刻入骨的、唯有亲历长城苦役才能磨砺出的疲惫、冻伤与恐惧痕迹。
“在之前的循环里,刺秦失败后,你确实被发配去修长城…但那次,你本该已经死了!被落下的巨石砸得粉身碎骨,或者在那片人间地狱里冻僵、累垮、咽下最后一口气!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可我活下来了!我就在长城!就在刚刚!”张天落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和无边无际的后怕,但更多的,是对眼前这诡异绝伦、完全超出理解的时空错乱所感到的彻骨恐惧。
那冰冷的锁链嵌入皮肉的触感,巨石压在肩上几乎压断骨头的重量,白启在风雪中艰难前行的背影,监工鞭子抽下的火辣疼痛,以及那濒临死亡、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绝望感…一切都清晰得如同烙印!
**清宁**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如同暴风雨前夕的铅云。
她的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仿佛要在张天落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找出某种隐藏的、异常的“标记”。
她低声自语,更像是某种冰冷的公式推导:“循环…每一次轮回经历的核心事件相似,但过程的细节…会因为‘变量’的介入而扭曲、增生、甚至衍生出全新的支流…就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会改变水面下的一切轨迹…这次的变化…”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盯住张天落,语气陡然变得急迫而危险:“告诉我!你在长城,或者来长城的路上,遇到什么‘异常’?看到过谁?接触过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任何微小的、与‘上一次’不同的地方,都可能是一个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