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机四伏(2/3)
拉起赵静遥:“好了静遥,别戏耍他了。
让他好好休息。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赵静遥意犹未尽地被柳轻絮拉走,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逐渐远去。
车厢内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车轮碾压官道的单调声响。
少年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坐在那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张天落!
张天落!
张天落!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锈迹斑斑的锁!无数被封存的画面、声音、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垮了他的意识堤坝!
他做过老子的牛?不,是放牧过函谷关外青牛旁那个智慧如海的老者!
他刺过秦?那冰冷的殿宇,卫士如林,图穷匕见的寒光与绝望!
他修过长城?烈日下,沉重的条石,监工的鞭影,民夫们麻木绝望的脸孔!
混乱的时间线在他脑中疯狂纠缠、断裂、重组。
如果此刻的坠崖、失忆是“开始”?那么“张天落”这个名字,是他最初的本名吗?还是某个轮回中的一个代号?他所经历的刺秦、放牧、修城……是此生的前尘?还是早已湮灭在时间长河中的另一个“他”?亦或只是……无数平行支线中,属于“张天落”这个存在的不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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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重复上演。
一切都在重复开始。
一切都在重复结束。
如同车轮碾过无尽延伸的官道,留下相似的辙痕,奔向未知却仿佛早已注定的终点。
宿命的齿轮在虚空中无声转动,将他再次抛入这迷局的开端。
车厢内死寂一片,只有车轮碾过官道的单调声响,却盖不住少年胸腔里那震耳欲聋的心跳。
“张天落……张天落……”
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混乱的意识之上。
那些汹涌而来的碎片画面——青牛老者、森严殿宇、无垠城墙、冰冷镣铐——带着强烈的真实感冲击着他,却又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不断扭曲的毛玻璃,难以清晰捕捉其关联与顺序。
是前世?是梦境?还是无数个“他”在不同时空里留下的残响?
“我是谁?”这个最根本的问题,非但没有因名字的出现而解决,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旋涡。
刺秦的张天落?放牧的张天落?修城的张天落?哪一个才是“此世”的开端?亦或,此世本就是那无尽轮回中的一个节点?
宿命的冰冷齿轮仿佛就在他耳边啮合转动,发出无声的轰鸣。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前世或他世的尘埃。
就在这心神剧震、意识飘摇之际,一股尖锐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刺穿了他的混乱!那并非源于记忆,而是来自当下,来自车窗外!
张天落猛地抬头,几乎是本能地,目光穿透微微晃动的车帘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来源——是于冬宁!
那个面容阴柔、气质邪魅的于统领,此刻正勒马立于他这辆马车侧前方不远。
他并未看向张天落,而是微微侧着身,似乎在倾听手下汇报。
然而,张天落清晰地看到,于冬宁那双狭长的眼睛,眼角的余光如同淬了冰的毒针,正牢牢地、毫不掩饰地钉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好奇,没有探究,只有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冰冷,粘稠,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猎物的皮肤。
张天落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不是因为恐惧本身,而是因为这杀意瞬间从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握住了身旁那柄古朴长剑冰冷的剑鞘。
粗糙的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镇定。
剑身似乎在鞘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嗡鸣,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危机。
就在这时,车帘被“哗啦”一声猛地掀开!
“喂!闷葫芦!又在发什么呆?”赵静遥那清脆却带着几分蛮横的声音闯了进来,打破了车内死寂的紧张气氛。
她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个水囊,似乎是想给他送水,但看到张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