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开始用微积分解构蚂蚁窝结构的……虫子。

     几天后，风无极被传唤至规制司正殿旁的一间小型论道堂。

    堂内除了周执事，还端坐着三位气息渊深、身着紫绶仙袍的老者。

    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风无极身上，让他感觉神魂都在战栗，手腕上的镣铐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风无极，”居中那位面容清癯、眼神仿佛能洞彻虚空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汝所着《信用本质论》，其中‘天道信用’、‘因果定价’之说，颇为……新颖。

    然，天道浩渺，岂是汝一戴罪之身可妄加揣测、乃至量化的？” 巨大的威压几乎让风无极跪伏在地，但他心中那股“合规飞升”的执念，竟支撑着他强行站直，尽管双腿抖得如同筛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不显得那么颤抖：“回……回禀上仙，罪人不敢妄测天道。

    然，仙盟律条，维系仙界秩序，其本身……或可视为天道秩序于世间之显化？罪人戴罪于此，日日揣摩律条，深感其与天地运行隐隐相合。

    罪人所论，非是揣测天道，而是……尝试理解仙盟律条这座‘桥梁’，如何连接我等微末修士与浩渺天意。

    所谓‘信用’、‘定价’，不过是试图用吾辈所能理解之方式，去描述行走于‘桥梁’之上，合乎‘桥规’者稳，悖逆‘桥规’者危之……现象罢了。

    ”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取巧。

    将仙盟规则直接拔高到“天道显化”的层次，将自己的理论包装成对规则的“虔诚解读”而非“妄测天道”。

     三位紫绶仙官沉默了片刻。

    右侧一位面色红润的老者冷哼一声：“巧言令色！依你之见，莫非恪守仙盟条文，便能得道成仙不成？” 风无极心脏狂跳，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他低下头，用最谦卑的语气，说出最大逆不道的话：“罪人不敢。

    然……《南华仙律》有云：‘顺天者逸，逆天者劳’。

    仙盟律条既为护持仙界、顺应天意而立，那么……深度契合律条精神，乃至将其内化为自身行为准则，是否……亦可视为一种‘顺天’？若将‘顺天’做到极致，是否……也能触及那渺茫仙机？罪人愚见，此或是一条……布满荆棘、却或许存在的……小径？” 论道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风无极的话，无异于是在仙盟正统的“修为飞升”之外，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