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斗!银针破妄镇邪祟(1/3)
我叫陌玉。
现在,我正站在医仙门弟子舍的通铺里,手里捏着一把银针,指尖冰凉,心里却像揣了一团火,烧得我喉咙发干。
目标就在我眼前。
躺在最里面那张木板床上的,是个看起来伤得很重的“同门”。
他胸口缠着的绷带还渗着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断气。
但我知道,那都是放屁!
这具皮囊底下,藏着的就是从那该死的紫缘谷里逃出来的三头魔物之一——噬心魔!这玩意儿最擅长窥探人心弱点,吞噬神魂,还能完美伪装成它吃掉的人。
它溜进这医仙门,肯定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借着这里的药气掩盖它身上那股子洗不掉的腐臭味,顺便疗伤。
我的目标?简单得很。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特别是不能惊动这玩意儿本身,用我的银针,把蕴含着我神力的封禁符文,悄无声息地打进它核心里去!暂时锁死它的力量,让它瘫在这儿,等我腾出手来再慢慢炮制它。
这活儿,精细得就像在悬崖边上绣花,还得蒙着眼睛绣。
一旦失手,打草惊蛇都是轻的,这玩意儿要是被逼急了,当场现出原形,这满屋子刚招进来的、炼气期都没几个的新弟子,够不够它塞牙缝的?
机会来得突然,又带着点蹊跷。
那个胖得像球、指挥我巡夜的刘师兄,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跑过来,脸皱得跟个菊花似的:“陌、陌尘师弟!帮、帮个忙!我好像吃坏东西了,得去蹲会儿!东区甲柒号房那个重症,该记录脉象了,你、你替我去一趟!”
他说着就把记录玉牌塞我手里,不等我答应,夹着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我捏着还带着他体温(或者说油腻)的玉牌,心里直犯嘀咕。
甲柒号?不就是那魔物躺着的房间?这么巧?我刚发现端倪,负责看守记录的刘师兄就刚好拉肚子?还指名让我去?
这要不是个圈套,我把手里的银针生吞了!
但……万一是呢?万一真是老天爷(或者哪个看魔物不顺眼的家伙)打了个盹,赏给我的一个机会呢?
去,还是不去?
去他娘的!龙潭虎穴都闯了,还怕这个?是圈套也得踩进去看看,不然这魔物在眼皮子底下恢复力量,到时候死得更惨!
我定了定神,脸上挤出点新人特有的、既紧张又想表现的表情,朝着甲柒号房走去。
越靠近那房间,怀里那丑石头嗡动得就越厉害,像是在给我预警,又像是在兴奋。
凤紫在我识海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丢下一句:“小心点,那屋里头的味儿,闻着可比昨天‘香’多了。
”这是反话,意思是魔气更浓了,但被掩饰得更好。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还是那股子试图掩盖什么的浓郁兰花香,但仔细闻,花香底下那丝腐朽的阴冷,确实重了一丝丝。
那魔物依旧“昏迷”着,一动不动。
床边坐着的不是昨天那个小药童,换成了一个面容刻薄、吊梢眼的中年女弟子。
她看到我,眼皮一翻,没好气地说:“你就是新来的那个陌尘?刘胖子呢?死哪儿去了?”
“刘师兄身体不适,让我来代为记录脉象。
”我低眉顺眼地回答。
“哼,废物点心,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女弟子骂了一句,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的,记录完了滚蛋,别打扰李师兄休息。
”
她语气冲得很,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时不时瞟向床上那魔物。
我点点头,走上前,像昨天一样,手指搭上那魔物的手腕。
冰!比昨天更冰!那阴寒死气几乎要顺着我的指尖往骨头里钻!
我运转一丝微弱的神力护住指尖,仔细感知。
它的脉象依旧伪装得天衣无缝,但脉象底层,那股属于噬心魔特有的、贪婪躁动的魔性核心,似乎比昨天活跃了那么一点点。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是因为“饲养员”快来了?还是因为它感知到了我这个“大补药”又送上门了?
不管了!刘师兄的“突然腹泻”和这女弟子异常的“紧张”,似乎创造了一个短暂的、无人打扰的窗口期。
虽然诡异,但这就是我的机会!
这吊梢眼女弟子绝不是普通护理。
她气息沉稳,指尖有老茧,是个练家子,而且她坐的位置,正好封住了我最佳的行针角度。
我想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况下完成复杂的封印符文灌注,难如登天。
她就像个钉子户,牢牢钉在那儿,眼神还总在我和魔物之间瞟,充满了审视。
这玩意儿狡猾得很。
昨天我稍微试探就引来了它的反击和周坤。
今天它虽然伪装得更深,但内里的魔核显然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我任何一点超出“普通探查”的神力波动,都可能瞬间引爆它!它就像个布满神经线的诡雷,碰错一根,大家都玩完。
刘师兄的“腹泻”太巧了。
这女弟子出现的时机也太“合适”了。
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看着我一步步走向那魔物。
这更像是一个考验,或者说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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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机会稍纵即逝!
我脸上不动声色,维持着搭脉的姿势,心里飞速盘算。
硬来不行,得智取。
“这位师姐,”我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新手的不安,“李师兄这脉象……沉寒入骨,邪气郁结于心脉附近,单靠药石之力,恐怕难以化开啊。
”
那女弟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