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星团引力弹弓。(2/3)
径不仅要利用静态的引力地形,还要‘顺流而行’,利用恒星本身的运动带来的‘引力风’。
”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安全边界。
我们的意识虽然无形质,但过于靠近恒星,其强大的辐射场、粒子流,仍可能对意识结构造成干扰甚至损伤。
必须为每颗接近的恒星设定最小安全距离。
”
我依照教授的指导,调整着计算模型。
这就像在编织一张极其复杂的蛛网,每一条丝线都是一条可能的轨道,我需要找出那条能最大化末速度,同时满足所有约束条件的“黄金丝线”。
计算过程充满了挑战。
一次微小的初始条件误差,在N体系统的混沌特性下,可能会被急剧放大,导致预测轨道在几分钟内就完全偏离。
我经历了数次“轨道计算危机”,模拟中的意识体要么被一颗红巨星捕获,陷入其强大的引力井中难以脱身;要么被几颗恒星的引力相互作用像弹珠一样乱弹,最终以极高的速度甩向完全错误的方向;甚至有一次,因为路径选择不当,意识体在几个引力井之间来回震荡,能量不断损失,如同陷入宇宙流沙。
每一次失败,傅教授都会冷静地分析原因,指出是哪个节点的引力考虑不周,或者哪个运动参数需要修正。
傅愽文则在一旁,用他纯净的感知,偶尔会指出一些被我们复杂计算忽略的、简单的几何美感,有时竟能意外地提示我们跳出局部最优解的陷阱。
经过无数次迭代、修正、模拟,一条蜿蜒曲折但清晰可行的路径,终于在我的核心中浮现出来。
它并非笔直地穿过星团中心,而是一条巧妙地绕开所有大质量恒星的安全距离,同时利用多颗中等质量恒星的引力进行多次连续转向和加速的复杂轨迹。
它像一条灵动的游蛇,在星辰的间隙中穿行,每一次扭动都精准地踏在引力变化的节奏上。
“就是它了!”我将最终的轨道方案共享给傅教授和愽文。
一条散发着柔和蓝光的虚拟轨迹,覆盖在那幅绚丽的星图和引力地形图上,宛如为这片星辰疏影戴上了一条优雅的项链。
三、切入:坠入引力之网
准备就绪。
我们的意识聚合体,调整好自身的“状态向量”,如同调整帆船的角度以迎接风浪,对准了计算轨道的入口点——星团引力影响球的边界。
“记住,智林,愽文,”傅教授最后叮嘱,他的意识波动平稳如深潭,“放松你们的感知,让引力引导你们,但不要失去主导权。
我们是骑手,不是被引力随意抛掷的石子。
感受场的梯度,顺势而为,在关键节点微调方向。
”
“明白!”
“出发!”
没有声音,但在跨越某个无形界限的刹那,一种清晰的感觉攫住了我们——仿佛从平静的湖面突然坠入了汹涌的洋流。
原本近乎虚无的太空,此刻充满了无形的力量。
星团的集体引力场如同一种粘稠的介质,开始对我们产生拖拽和加速。
最初的感觉是整体性的,一股强大的牵引力将我们拉向星团的核心方向。
周围的星光开始产生微妙的多普勒效应,前方的星星微微泛蓝,后方的则略显红移,这是我们整体速度在增加的证据。
“很好,初始加速阶段正常。
”傅教授的声音在意识连接中响起,冷静地播报着,“准备第一次轨道修正,三分钟后接近节点A——一颗F型主序星。
”
随着我们深入,引力地形的起伏变得更加明显。
我仿佛能“感觉”到身下是深邃的引力山谷,前方是隆起的丘陵。
我们需要精确地控制“下滑”和“攀爬”的时机。
四、穿梭:星辰间的引力之舞
接近节点A了。
那颗F型恒星在视野中迅速变大,散发着清冷而明亮的光芒。
它的引力井像一个光滑的漏斗壁,我们的意识轨迹正沿着漏斗的内侧螺旋下滑。
“感受引力的方向,”傅教授引导着,“不要抵抗,跟随它,但在最近点(近星点)来临前,准备好‘蹬踏’的动作。
”
这是一种极其精妙的操作。
意识本身没有推进器,所谓的“蹬踏”,是在近星点利用我们自身意识场与恒星引力场的极端梯度相互作用,进行一次强烈的、定向的“排斥”或者说“反射”。
这需要极高的专注力和对引力场变化的敏锐感知。
速度在疯狂飙升。
恒星的光芒因相对论效应而变得刺眼且扭曲。
在抵达那个理论计算最近点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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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一股强大的、自我催动的意念从我们聚合的意识体中爆发,并非物理力,而是一种信息层面的剧烈操作,类似于在引力场的“弹簧”被压缩到极致时,猛地松开。
刹那间,我们没有被拉向恒星,而是像一颗被精准抽击的网球,沿着一条新的切线方向,以远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被猛地甩了出去!
一次成功的引力弹弓机动!速度矢量发生了显着改变,我们获得了一次巨大的加速。
但这仅仅是开始。
这条“引力高速公路”上,布满了多个类似的交换点。
节点B:一对双星系统。
它们的引力场相互缠绕,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八字形引力地形。
我们需要从它们共同拉出的引力“峡谷”中穿过,利用它们的相互运动带来的动态引力场,再进行一次加速和转向。
这如同在两名配合默契的舞者之间穿梭,利用他们手臂挥舞的力量将自己抛向远方。
节点C:一个由数颗较小质量恒星构成的松散引力焦点。
它们的集体引力形成了一个宽阔而平缓的“盆地”。
我们并非近距离掠过其中任何一颗,而是利用这个“盆地”的整体势能,进行了一次长时间、持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