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乱局惊州府,钦差踏血来(2/3)
。
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万山咳了口血沫,嘶哑着笑道:“沈砚…你好手段…引我入局…好让你一网打尽…我李家就算完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沈砚懒得与他多言,对衙役厉声道,“将他与其他活口一并打入死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若出了半分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衙役们不敢怠慢,拖着李万山等人往大牢方向去了。
李万山的咒骂声渐行渐远,最终被沉重的牢门落锁声吞没。
处理完人犯,沈砚又命人清理庭院,收敛尸体,安抚受惊的衙役与百姓,一系列指令有条不紊,仿佛方才那场惊魂动魄的刺杀从未在他心中留下波澜。
待诸事稍定,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沈砚回到书房,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文书老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老周,”沈砚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立刻草拟两份文书。
”
“大人请讲。
”老周早已备好纸笔,神色肃然。
“第一份,以‘李家谋反,聚众冲击县衙,刺杀本县与永宁侯府嫡孙赵恒’为由,八百里加急送往州府,抄送京城刑部与吏部。
”沈砚沉声道,“要写得详实,突出李万山的嚣张跋扈与叛逆行径,强调赵恒公子受惊一事,再提一句赵德柱重伤昏迷,疑似护驾不力。
”
老周笔尖一顿,抬头看了沈砚一眼,见他眼神坚定,便不再多问,低头记录。
“第二份,”沈砚顿了顿,补充道,“以私人名义,快马送往州府推官王大人处,简述今日之事,托他在州府周旋一二。
”
王推官是沈砚的同年,虽官阶不高,却在州府人脉颇广,此刻递个消息过去,或许能提前得知州府的动向。
“是,属下这就去办。
”老周将内容记牢,躬身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沈砚一人。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眉头紧锁。
今日虽险胜一局,拿下了李万山,也初步将水搅浑,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李万山背后牵扯着赵德柱,赵德柱又连着州府的高同知,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这封奏报,看似是将李家钉死在谋反的柱子上,实则也是将自己与整个云崖的乱局,赤裸裸地抛到了更高层的眼皮底下。
州府那边,绝不会坐视不理。
尤其是高同知,得知赵德柱出事,怕是立刻就要炸锅。
沈砚轻轻叩击着窗棂,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既然敢做,就不怕接招。
三日后,云崖县外。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县城的宁静。
烟尘滚滚中,一队身着精良甲胄的府兵簇拥着一顶青色轿子,气势汹汹地直奔县衙而来。
为首的是个四十许的中年官员,面容清瘦,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是州府通判高文远。
高文远是高同知的远房侄子,素来被高同知视为左膀右臂,行事狠辣,颇有手段。
此次州府接到沈砚的八百里加急奏报,高同知看后勃然大怒——赵德柱是他安插在云崖的重要棋子,如今不仅重伤,还被沈砚隐隐扣上了“护驾不力”的帽子,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更让他心惊的是,李家若真被定了谋反,那李家名下的良田、矿场等产业,岂不是要被充公?那可是他垂涎已久的一块肥肉!
于是,高同知当机立断,立刻派出高文远,名义上是“彻查刺杀大案”,实则是让他火速赶到云崖,一要保住赵德柱的性命与名声,二要打压沈砚的气焰,三要将李家的产业牢牢攥在手里,绝不能便宜了那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年轻县令。
高文远的队伍抵达县衙门口时,沈砚正带着县丞、主簿等属官在门前等候。
轿子落地,高文远踩着轿夫的背走下来,目光扫过沈砚等人,眼神轻蔑,仿佛在看一群乡野鄙夫。
他甚至没有理会沈砚伸出的手,径直越过众人,往县衙里走去。
“高通判远道而来,辛苦了。
”沈砚神色不变,收回手,语气平静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