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一裹着刘美婷的羊绒风衣蹲在消防栓旁，鼻尖萦绕着晚香玉与血腥味交织的复杂气息。

    风衣下摆沾着朱砂和黑狗血的污渍，袖口处一道裂痕里露出金线绣的符咒——这竟是件价值六位数的驱邪法衣。

     刘总，您这衣服...他捏着袖口的符咒纹样，是找巴黎世家定制的？ 米兰的裁缝。

    刘美婷背靠立柱补口红，高跟鞋尖踢了踢地上碎裂的桃木钉，上周刚送来的生日礼物，说是能挡煞。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冷笑，王太太挑的。

     手机突然响起《大悲咒》铃声，李添一摸出屏幕裂成蛛网的手机。

    李二牛发来段视频：二十个艾草人偶正在鱼塘边跳广场舞，背景音是最炫民族风。

     你给它们装电池了？李添一咬牙切齿地打字。

     不是啊！二牛镜头一转，红木匣子悬浮在水面旋转，这匣子放完红光就这样了！ 画面中，染血襁褓上的地图正渗出黑色液体，逐渐显露出王家老宅的地下室结构。

    李添一突然注意到角落标注的庚辰位，那是风水学中的大凶之位。

     用墨斗线缠住匣子东南角...他话音未落，刘美婷的惊呼打断了他。

     玛莎拉蒂车顶的纸人军团正在重组，每个都顶着刘美婷的精致面容。

    领头的纸人挥了挥香奈儿手包，竟用她的声音娇笑：小李师傅，来给我看看手相呀～ 真正的刘美婷气得扯断珍珠项链：这算侵犯肖像权吧？ 严格来说是侵犯生辰权。

    李添一摸出最后三枚五帝钱，您往后站点，我要开大了。

     刘美婷却突然拽住他手腕，酒红色指甲掐进他皮肤：用这个。

    她从风衣内袋掏出支镶钻口红，迪奥999，正宫色。

     李添一嘴角抽搐：这是要美死它们？ 里面有朱砂。

    她旋开口红，暗红膏体上果然刻着微型符咒。

     纸人军团已经逼近到三米内，李添一咬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