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藏演四法,暗流涌洛阳(2/3)
空气,暂时将思绪从宏大的“传道”事业中抽离。
他随意一瞥,注意到茅屋旁新长出的一小片翠绿竹林,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光点,映衬着不远处一小块被他打理得整整齐齐、种了几株普通疗伤药草的自留地,竟真有几分世外隐士的清幽雅致。
这难得的静谧,让他紧绷了半个月的心神也稍稍放松。
“嗯,也算我的温馨小院了。
”他自嘲一笑,在院中一块光滑的青石上坐下,任由暖洋洋的阳光披在身上。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并未能持续太久。
镜头转向另一条命运之线。
岳不群带领的队伍一路东行,倒也还算顺利。
林平之因归家日近又得师父撑腰,心头阴霾稍减。
但令狐冲的状况却始终不妙。
桃谷六仙留下的那十二道异种真气如同附骨之蛆,日夜不休地在经脉中冲撞撕扯!若非有那《先天混元篇》的“他强任他强”核心真意勉力支撑,以意志为“山岗”,以自身微弱本源精气为“清风”持续疏导散逸一丝丝最外围的混乱粒子能量,他恐怕早已经脉尽碎而死!纵使如此,他脸色也一直是病态苍白,气息忽强忽弱。
这日,途径一处颇为荒僻的古刹遗迹。
时值傍晚,队伍停下休整。
连日赶路加上忧虑警惕,众人已是人困马乏。
岳不群安排弟子们进入半塌的大殿避风休息,准备生火做饭。
林平之和几个年轻弟子主动请缨去附近林中寻找些干净水源和柴禾。
意外总是发生在猝不及防之时!
就在众人心神稍懈之际,异变陡生!
“嗖嗖嗖——!”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数十枚涂抹着诡异碧绿光泽的剧毒透骨钉,如同暴雨般从四周残垣断壁的阴影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大殿门口守卫的数名华山弟子!
“敌袭——!”一名弟子目眦欲裂,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凄厉的警示,便被数枚毒钉射中要害,惨叫着倒地,顷刻间面皮发黑,抽搐而亡!
与此同时,一阵诡异的、带着甜腻腥气的灰白色粉末,从大殿残破的顶棚飘然落下!
“不好!是五毒教的‘迷仙散’!闭气!掩住口鼻!”宁中则见识广博,瞬间认出这歹毒之物,厉声示警,同时长剑挥舞,在身前舞出一片光幕挡开部分毒钉!岳不群也是反应极快,紫霞神功爆发,袖袍鼓荡,试图震散飘落的毒粉!但事发突然,毒粉弥漫速度极快,不少弟子反应稍慢,吸入了一两口,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手脚酸软,内力运转受阻!
“结阵!小心!”岳不群怒喝,紫霞神功全力运转护住周身,目光如电扫向攻击来源处。
只见数十名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戴着古怪狰狞面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断壁后、草丛中扑出!他们武功路数极其阴毒诡异,招招致命,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甫一接触,就有几名吸入毒粉行动迟缓的华山弟子惨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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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虽未亮明身份,口口声声喊着“魔教在此办事,阻挠者死!”,但岳不群和宁中则何等老辣?从对方攻击方式和某些细微习惯看,绝对是嵩山左冷禅豢养的左道爪牙假扮!
情势急转直下!华山一方本就疲惫,又遭突袭中毒,加上要保护没有战力的伤员(包括令狐冲),顿处下风!岳不群、宁中则奋力抵挡着数名顶尖好手的围攻,剑光霍霍,紫气升腾,暂时未露败象,却也难以脱身。
其他弟子苦苦支撑,一时险象环生!
大殿深处角落,因行动不便而未被毒粉波及的令狐冲,焦急地看着这一切。
剧痛和虚弱如同两条毒蛇撕咬着他的神智。
看到同门不断倒下,看到师父师娘在强敌围攻下勉力支撑,一股灼热的血气猛然冲上脑门!
“噗!”情绪剧烈波动引动了体内异种真气大乱,他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血腥气混合着体内的混乱能量粒子气息弥漫开来。
不行!不能再等了!
令狐冲闭上眼睛,强行抛开一切杂念和痛苦。
心念如同沉入冰冷湖底的巨石!
他强(敌狠)任他强!
体内十二道狂暴的粒子流(异种真气),它们要冲、要撞、要撕碎自己,且由得它!不理!不抗!
我自清风抚大岗!
全部意念凝聚!不是去疏导那狂暴的主干洪流,而是死死抓住自己那微弱却精纯的本源精气(融合了紫霞根底与混元篇滋养的粒子能量),化作一缕最坚韧、最柔和的“清风”!不再试图去平息风暴,而是在风暴的外围,如同抚过山岗崖壁的微风,极其精细、极其耐心地“抚”动散逸在最混乱边缘的那一点点狂暴粒子能量,将它们极其轻微地“蹭”离战场,导入最核心的丹田——粒子共振节点!
一缕!两缕!三缕……
虽然相对于十二道巨龙的冲击只是九牛一毛,但带来的痛苦减轻了一丝!对体内能量的微弱掌控恢复了一丝!更重要的是,精神前所未有的凝聚和专注!
借着这一丝清明和暂时夺回的部分身体掌控权,令狐冲动了!
如同一道从幽冥中扑出的残影!虽然身体内依然如同火山爆发,剧痛锥心刺骨,但他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违背常理的协调和力量!那是意志强行统御破碎躯体的极致体现!
他如同融入了光线昏暗的角落阴影,无声无息地游弋到了战团边缘,距离一名正狞笑着挥刀斩向一名倒地华山弟子的黑衣人背后!
没有惊天的剑鸣,只有短促到极致的空气撕裂声!
一道凝练如实质、带着微弱淡金色粒子轨迹的剑光!(本源粒子初步显现)
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无招无式!
只求一个“快”字!一个“准”字!
目标——黑衣人后心!
噗嗤!
剑尖瞬间没入!透心而过!那名黑衣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冒出的剑尖,哼都未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一击得手,令狐冲脚下借力,如同风中残柳般一个诡异扭曲,竟瞬间避开另一名惊觉同伴倒下、挥剑劈来的黑衣人!
反手又是一剑!这一剑轨迹飘忽,如同羚羊挂角,似刺非刺,似抹非抹!正是独孤九剑看破对手起手破绽的料敌机先!
嗤啦!
剑锋掠过对方手腕,带起一蓬血雨!对方惨叫松手!
“令狐冲?!”
“冲儿?!”
激战中的岳不群和宁中则几乎同时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但更多的却是看到弟子重伤之下还要强行动武的心痛和担忧!他们甚至忽略了那剑尖上转瞬即逝的淡金微芒!
围攻的黑衣人首领也瞬间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气息极度不稳定却爆发出可怕杀伤力的年轻人!“集火!废了他!”黑衣人首领厉声喝道!
瞬间,至少五名精锐好手放弃了当前目标,刀剑并举,携着凌厉的破空声,齐向令狐冲攻来!五人站位极其刁钻,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此时的令狐冲,已是强弩之末!刚才那两剑,几乎耗尽了他强行凝聚起的意志力量和一丝可怜的内力!体内被强行压制了一瞬的异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