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包间大门，里面的喧闹声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瞬间戛然而止。

     杯盏碰撞的脆响、高声谈笑的话语、筷子敲在碗边的轻响…… 所有声音都在陈默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消失了。

     三十多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有惊讶，有疑惑，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审视。

     赵昊正端着酒杯和几个男生说笑，看到陈默时，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没说话，只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酒液。

     柳如烟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东西几乎没动。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有惊讶他会来，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厌恶。

     她回家时已经听过了母亲“绘声绘色”的讲述，心底也认为陈默会死缠烂打。

     叶芊芊就坐在柳如烟旁边。

     看到陈默站在门口，脸上瞬间飞起红霞。

     连忙站起身，想开口打招呼，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手在桌下紧张地绞着衣角。

     其他人的反应也大同小异，大多是先愣住。

     然后交换着眼神，看向陈默的目光里带着点微妙。

     毕竟，谁都知道柳如烟下午在教室里说的话，也都清楚陈默如今的处境—— 18岁刚摸到铜皮境，在这里出现，确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特别他那一身发白的校服，怎么看怎么刺眼。

     包间里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砰！” 陈默倒反手关上包间门。

     径直走到空着的座位旁，露出一抹自然的笑： “大家继续！” 说着，他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坦然。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安静从未发生过。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落在每个人脸上。

     最后定格在赵昊身上时，对方正好抬眼看来，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赵昊眼中闪过一丝挑衅，陈默却只是淡淡移开了视线。

     以前自己理论好，赵昊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但因为柳如烟的缘故，赵昊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可现在在他眼中，自己武道之路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