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里叫人骨髓枯13(2/3)
。
”
姚宝樱:……这就满足了?
她忽而意识到,其实张文澜每一次的要求,都不难达到。
他总是给她一个她能做到的小目标,一旦她答应,他便十分餍足,擅长得一退三,绝不得寸进尺。
但这和张文澜的本性其实是相反的……他那一身欲念,浓烈得她快撑不住了,他是如何压抑本性的呢?
抑或,这都是他对付她的手段。
宝樱啊宝樱,你不可为他所惑,被他所骗,与他沉沦。
姚宝樱目光挪开,让风吹去自己脸上热意,见张文澜真的不拦她,她便尝试着走开。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后面灼烧,可他确实没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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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澜当然不会拦她。
今夜樱桃宴上所有游戏,都是为她准备,博她所好。
她但凡喜欢一样,都在他的掌控下,他因这种掌控而兴奋。
他深谙与她相处之道:一个对他过于警惕怀疑的人,绝不会喜欢他日日跟随、监督。
便如放风筝。
那根线,时紧时松。
当她习惯那根线时,她便走不了了。
最近,张文澜频频感
到烦躁。
今夜,他以为姚宝樱不赴约的时候,那股烦躁感到达了极致。
他分明是钓鱼者。
但他已经想撒把毒,药死湖中的鱼了。
钓鱼的过程太漫长了。
他不耐烦撒饵了,他想收网,拥鱼入怀。
张文澜沉浸在自己的险恶思绪中,因自己在畅想中如何控制姚宝樱而兴奋,心跳加速。
他眼睛看到姚宝樱被一个年轻郎君拦住,他盯着那个年轻郎君。
他强迫自己挪开目光,不要因短暂的嫉妒而得罪宝樱。
他开始逼自己去想旁的事,比如——
高大郎高善声所受的煎熬,应该差不多了。
人焦躁到极致,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在高大郎怀疑背后大人物抛弃自己时,在高大郎觉得自己和张二郎的合作岌岌可危时……高二娘子,这枚已经消失很久的棋子,应该回到棋盘上了。
唔,长青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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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宝樱心不在焉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
拦住她的青年郎君面若朗月,金质玉相,好一派翩翩风流公子的模样。
姚宝樱对此人毫无印象。
她茫然时,陈书虞羞涩地吞吐说着二人的前缘:“那时候我的马失控了,你从天而降,还骂了我……我就想,你好不一样,好有生气……这样美好的小娘子,怎会是张二郎的外室呢?这其中一定有些误会。
”
姚宝樱:“啊。
”
她想起来这桩事了。
她上下打量这个贵公子。
陈书虞自信地任由她打量,但她的表现,和其他贵族女郎并无区别。
甚至,可能因为她嫁人了,她目光还多着许多探查和警惕。
陈书虞着急。
姚宝樱朝他礼貌笑:“陈五郎若有旧情要叙,可以找我夫君。
我夫君能言善道……”
鬼才想和张二郎聊天啊!
姚宝樱寻借口便想溜,陈书虞在后幽幽道:“你夫妻若鹣鲽情深,我自然祝福。
可你根本不是真正的高二娘子,这件事,张二郎知不知情呢?”
姚宝樱倏地回头。
陈书虞看着她:“他若知情,便是欺君,因为你们成婚那日,昭庆公主可是代官家去观礼了;他若不知情,便是你应下狱,配合开封府查案。
高家那日出了刺客,我还没有和高大郎聊过,我很好奇——你是那个刺客吗?”
姚宝樱盯着他片刻。
姚宝樱压低声音:“陈五郎,我们可以私下聊聊吗?”
陈书虞目光明亮,当即回应:“好啊。
”
他美滋滋地跟着姚宝樱朝僻静处走,回头朝那个不挺他的侍卫长福,得意地翻个白眼:看清楚了吧?我是有本事得到小娘子芳心,撬动张二郎墙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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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宅的高处,长青等卫士联手捉拿那闯入者。
闯入者武功高强,他们也不差。
但闯入者若一心闹事,搅毁今日宴席,便比和他们斗武,要容易很多。
长青等卫士想将闯入者逼入张宅少人的地方,不惊动夜宴客人。
这黑衣人则一心朝夜宴中心奔去。
破坏永远比保护容易,长青可以杀掉此人,但他深知此人身份,便束手束脚。
长青更不懂,为何这人,说他今夜的目的,是自己呢?
这人不走正门找二郎,却用偷鸡摸狗的身份逼自己随他走,是什么道理?
无论如何,双方的追逃赛眼看着离宴席灯火通明处越来越近,双方的心都高高跳起。
长青踩在树木梢头,冷不丁看到下方灯火的晦暗处,站着自家郎君。
他心里一咯噔:郎君这种喜欢躲在暗处观察别人的毛病,真是改不了了。
希望对方不要看到郎君。
他的祈祷失效了。
他听到自己追捕的黑衣人,发出一声笑。
黑衣人从高檐处朝下扑去。
长青紧跟而下,二人缠斗间,一把匕首从黑衣人袖中甩出。
长青急促:“二郎——”
匕首无声无息,来自高手之手,寻常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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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宝樱正与陈书虞寻到一个少人的角落,想私下说些哀求的谎话之类的话,稳住陈五郎。
她怕自己撒谎的水平不好,也许还需要自己夫君的相助。
姚宝樱的目光,便在人群中逡巡,寻找张文澜。
她眼角余光看到了躲在宴席一角、靠墙长立的张文澜。
疏灯影里,张文澜也在看着她,那种眼神,就像在监督她是否出墙。
姚宝樱收回目光,朝自己面前的陈书虞笑着问:“五郎何时见过高二娘子?”
陈书虞见小美人冲自己笑,心里乐开了怀。
他本就不打算告密,便有问必答:“高家刚搬来汴京的时候,我便见过高二娘子了。
”
姚宝樱若有所思:“……莫非五郎就是高二娘子的情郎?”
她打量此人,觉得此人武功水平,如果是那日拉不住马的水平的话,不像是那个打伤自己肩头的刺客。
陈书虞吓一跳,连忙撇清自己和高二娘子的关系:“不不不,我和高二娘子没那么熟。
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可怜?”
“对啊,一个娘子初来乍到,就想跳河自尽,不是可怜是什么?”
姚宝樱震惊看他:“跳河寻死?!为什么?”
她神色肃然:“陈五郎,我和高二娘子是友人,我绝非故意冒领她身份的。
高二娘子身上发生的事,我非常关心,请你……”
“好啊好啊。
”陈书虞点头如捣蒜。
但不等陈书虞完整道出自己和高善慈相识的那点故事,姚宝樱心神不宁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迅疾的寒意——
一把匕首擦着月光,躲过树叶遮掩,斜斜刺向墙下的张文澜。
他毫无感知,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安静地看着她。
陈书虞回忆自己的故事:“那日,我吃酒吃多了,就去汴河郊外醒酒,我看到一个娘子站在河边徘徊。
那时夜已深了,她大晚上不睡觉,站在河边,真像一个水鬼,我被吓到……啊不是,我是关心她,怎能看一个女子当面出事呢?这时代混乱,正需要我这样的英雄,保护良家小娘子……”
煽情的陈五郎被人大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