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六指绣娘的复仇密语(2/3)
一声,走到绣绷前,一把扯起那件石榴红旗袍,“我明天就要穿去百乐门的舞会,张董事要给我介绍法国领事。
你要是绣不完,就让你女儿去给我当丫鬟抵债——听说她在圣玛利亚女校读书?长得倒是清秀。
”
旗袍被扯得变形,沈玉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六指在袖中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凌峰看到她的右手悄悄摸向柜台下的抽屉——那里放着一把裁布用的剪刀,刀刃闪着寒光。
“柳小姐说笑了。
”沈玉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今晚加班绣,明天一早您来取。
”
柳如眉满意地松开手,旗袍掉回绣绷上,金线绣的葫芦图案被扯得歪斜。
她走到试衣间门口,用高跟鞋踢了踢门:“这试衣间还是老样子?上次我来,好像看到墙角有老鼠洞?”她突然凑近沈玉茹,压低声音,“对了,沈老板,你知道张董事昨晚怎么说你吗?他说你那六根手指的手,绣出来的东西都是‘怪物’,他根本不敢穿你做的长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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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茹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
她的六指从小就被人嘲笑,只有去世的丈夫说她的手是“天工”,能绣出别人绣不出的图案。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抢走了她的丈夫,还要侮辱她最骄傲的手。
柳如眉走后,沈玉茹锁上店门,把自己关进了绣房。
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继续刺绣,银针在绸缎上飞舞,像一只复仇的毒蜂。
凌峰看到她在旗袍的立领内侧,用银线绣了一行极小的字:“血债,需血偿。
”
三、案发经过:试衣间里的死亡刺绣
1933年10月12日,凌晨2点
雨下得很大,敲打着锦绣阁的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沈玉茹举着煤油灯,走进试衣间——这里比店里暗得多,墙角确实有一个老鼠洞,洞里塞着一团旧棉花。
试衣间的镜子蒙着一层水汽,照出沈玉茹苍白的脸和六指的手。
她把石榴红旗袍挂在衣架上,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针尾刻着“茹”字,针尖涂着乌头碱粉末。
她走到老鼠洞前,用银针挑出棉花,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竹筒,筒里装着十几根同样的银针。
“柳如眉,这是你自己选的。
”沈玉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声音沙哑,“你穿走我的丈夫,穿走我的钱,现在还要穿这件旗袍……它是用我的血绣的,只能属于我。
”
凌晨5点,柳如眉果然来了,依旧穿着黑色丝绒旗袍,只是脸上带着宿醉的潮红。
她不耐烦地催促沈玉茹:“快点,我还要去美容院做头发。
”
沈玉茹帮她穿上石榴红旗袍,旗袍很合身,柳如眉的身材丰满,绸缎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曲线。
沈玉茹的六指在她的脖颈处游走,假装整理衣领,实际上用藏在袖口的银针,轻轻刺向她的颈动脉——乌头碱通过针孔进入血液,发作需要一个时辰,足够柳如眉在舞会上出丑。
“真好看。
”柳如眉对着镜子微笑,转动身体,欣赏旗袍下摆的暗八仙图案,“沈老板,你的手艺确实不错,就是人太死板。
”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法币,扔在柜台上,“不用找了,剩下的赏你。
”
沈玉茹捡起法币,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柳如眉转身走进试衣间,说要补妆。
沈玉茹跟了进去,手里拿着一支银质的梅花发簪——这是她丈夫生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试衣间里,柳如眉正在涂口红,镜子里映出沈玉茹的脸。
沈玉茹突然举起发簪,狠狠刺向柳如眉的后颈!
“你……”柳如眉的口红掉在地上,红色的膏体在地板上拖出一道血痕。
她想转身,却被沈玉茹死死按住。
六指的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的发簪反复穿刺她的脖颈——不是致命伤,但每一次穿刺都带着乌头碱的毒。
柳如眉的身体开始抽搐,眼睛瞪得很大,看着镜子里自己穿着石榴红旗袍的样子,像一朵被掐断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