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他们沿着隧道前行，电磁干扰让所有电子设备失灵，包括追踪信号。

    走了约八百米，林小满停下，从包里取出三角纸。

     她展开。

     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串数字坐标，以及一行小字：“原始合同藏于桥下第三排水口，内有编号标签。

    ” 她盯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摩挲纸面。

    这纸的质地不对，不是普通打印纸，而是档案室专用无酸纸，耐久防潮。

    李哲不可能随身携带这种纸。

     这纸，是组织的人放进来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陈默。

     “我们被算计了。

    ” 陈默皱眉：“什么意思？” “这张纸太干净了。

    没有折痕磨损，没有指纹，连墨迹都像是刚印上去的。

    李哲如果真要留线索，不会用这种容易被替换的介质。

    他之前用年鉴藏信息，是因为那是公共物品，无法被单方面篡改。

    ”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这纸是诱饵。

    他们让我们以为拿到了关键证据，实际上，是想引我们去桥下。

    ” 陈默沉默片刻：“可他们不知道我们会伪造归档标记。

    ” “正因为他们不知道，才会留这个破绽。

    ”她将纸翻过来，背面有一道极细的压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用指甲轻轻刮过，压痕浮现三个字母缩写，但立刻被墨汁覆盖，变成一团黑点。

     她立刻合上纸，塞进防水袋。

     “他们不是只监控我们。

    ”她说，“他们在测试我们有没有能力识破陷阱。

    ” 陈默看着她：“那现在怎么办？不去桥下？” “去。

    ”她将防水袋收好，“但我们不找合同。

    ” “找什么？” “找他们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她转身继续前行，“合同是明线，是饵。

    真正重要的，是那个编号标签——它意味着登记系统有实体档案库。

    而档案库，必然有管理员。

    ” 陈默跟上：“你是说，有人在系统内部？” “不然，谁能把这张纸放进小屋？”她脚步加快，“李哲没机会，我们没机会，只有组织内部的人，才能在布控的同时，塞进一张看似线索、实为测试的纸。

    ” 隧道尽头透出微光，出口临近。

     她忽然停下，从包里取出公交卡芯片，贴在《引魂录》封面上。

    绿光稳定，没有波动。

    三公里外的同频信号消失了。

     不是撤离，是停止追踪。

     他们上当了。

    他们以为伪造归档能骗过系统，其实系统早就知道有人在伪装——而他们停止追击，是因为测试结果出来了。

     她赢了，但赢的方式，正是对方允许的。

     她握紧书，走向出口。

     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动她的衣角。

     她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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