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河镇(2/3)
上的笑容立刻真诚了许多:“好嘞!天字三号和四号房,紧挨着,清净又干净!小二!带客人上去!”他麻利地收起银子,递过两把黄铜钥匙。
一个机灵的小伙计应声跑来,殷勤地引着三人上楼。
房间果然比“悦来”宽敞明亮许多,床铺整洁,桌椅齐全,窗户也更大些,糊着洁白的窗纸。
虽然依旧简朴,但已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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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锋将李婶和阿宝安顿在靠里的一间房。
“李婶,你和阿宝、小宝住这间。
我住隔壁。
”他指了指旁边那间。
李婶抱着婴儿,感激地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安心和宽慰。
阿宝则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干净的房间,小脸上满是新奇。
林无锋回到自己房间,将背上的断剑包裹小心放在墙角,又将碎风剑解下,放在触手可及的床边。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淡淡尘土味的空气涌了进来。
他俯瞰着楼下略显僻静的小巷,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小二,”林无锋叫住正要离开的小伙计,又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抛过去,“劳烦打几桶热水上来,再送些干净的布巾。
另外,去街上最好的药铺,买些上好的金疮药和活血化瘀的膏药来。
”
小伙计接住银子,眉开眼笑:“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他飞快地跑了下去。
不多时,热水和干净的布巾送了上来。
林无锋先帮阿宝和李婶擦洗了脸和手,自己也用热水仔细清洗了身上的血污。
冷水刺激着伤口,带来阵阵刺痛,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清洗干净后,小伙计也买回了药。
林无锋打开药包,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
他小心地将上好的金疮药粉撒在腰肋和大腿外侧的伤口上,又涂抹上活血化瘀的膏药。
药力温和而有效,火辣辣的痛感很快被清凉取代。
做完这一切,他才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运转《基础引气诀》。
微弱的气息在体内艰难地流转,如同干涸河床中的细流,缓慢地滋养着受损的筋骨和脏腑。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肋骨的刺痛,但他强忍着,心神沉入一片空明。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空气中弥漫着药香,这相对舒适的环境,让他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了一丝。
接下来的日子,林无锋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房中打坐调息,运转《基础引气诀》和《铁骨锻身诀》。
引气诀如同涓涓细流,温和地冲刷着经脉,修复着暗伤;锻身诀则如同无形的重锤,一遍遍锤炼着被地脉阴气浸染的筋骨,那股沉重的滞涩感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下,渐渐变得圆融,甚至开始转化为一种沉凝的力量感。
他身上的伤口,在药力和引气的双重作用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腰肋的伤口结痂脱落,只留下浅浅的红痕。
大腿外侧的贯穿伤也收了口,虽然动作过大时还会隐隐作痛,但已不影响行动。
他偶尔会拿起碎风剑。
这柄从狼煞头目体内诞生的剑,通体灰暗,剑身狭长,边缘薄如蝉翼,靠近剑尖处的螺旋纹路在光线下流转着冷硬的光泽。
他尝试着挥动它,感受着那股纯粹的“击溃”特性。
剑锋划过空气,发出极其轻微却异常刺耳的“嘶啦”声,仿佛连无形的阻力都能轻易撕裂。
他练习着最基础的刺、劈、撩、扫,动作缓慢而沉稳,每一次挥剑都力求精准,感受着剑的重量、重心,以及那股破坏力与自身力量的结合点。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基础的掌控。
阿宝和李婶则负责外出采购食物。
林无锋给了李婶足够的银钱。
李婶不再只买糙米咸菜,而是会买些新鲜的蔬菜、肉蛋,偶尔还会给阿宝买串糖葫芦。
阿宝像只出笼的小鸟,每次出去都带着满眼的新奇回来,叽叽喳喳地向林无锋描述街上的热闹:卖艺的胸口碎大石,耍猴的猴子翻跟头,还有那香甜的糖葫芦……林无锋只是静静听着,偶尔点点头,目光却始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李婶沉默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婴儿,或者坐在窗边发呆,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喧嚣的世界。
那场惨剧的阴影,显然还未从她心头散去。
时间在相对安稳的修炼和改善的饮食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近一个月过去了。
林无锋盘膝坐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一道精光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气息悠长而平稳。
体内那股源自地脉的沉阴之气,已被他初步驯服,不再时刻带来沉重的枷锁感,反而如同沉淀在筋骨深处的铅汞,带来一种沉甸甸的力量感。
引气诀运转时,气息流转的速度明显加快,如同溪流变成了小河,冲刷着经脉,带来阵阵温润的暖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