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去(2/3)
是这样的沉重。
后来老乞丐病了,很重的病,为了救老乞丐,银烬把自己卖给了当地黑帮,因为打架不要命的那股狠劲被黑帮头子看中,在当对方情人跟送去杀手训练营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后来呢?沈晏清声音干涩地问道。
“从死侍训练营出来后,给对方干了几年活,后来地盘被对手端了,我趁乱逃了出来。
”银烬一边回忆一边挑能说的说了,实际上在从杀手训练营出来后她成了对方暗地里的一把刀,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中了埋伏死在了海上,然后就重生成了银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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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些陈年往事,银烬很平静,平静得像是一个看客。
沈晏清握着杯子的手越发地紧了,紧得关节都有些泛白,杯壁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却压不住喉咙口的发紧。
那些被银烬轻描淡写带过的字句,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上。
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才发现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又刻意。
“阿烬,我……”沈晏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另一只手在桌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银烬转过头来,漂亮的眸子里映着夕阳温暖的光。
“别那副表情,”她轻笑了一声,“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我还是挺庆幸当初的决定的,要不是进了训练营,我也没有如今的身手,老乞丐虽然教了我很多,但跟正统训练营里教的还是差太多了。
”银烬的表情依然平静,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想她应该属于钝感力比较强的,那些久远的回忆,好似只是生活中的一些体验,并不算什么沉重的伤痛,反而是庆幸,庆幸有这样的经历才能让她在第二世的重重危险下活下来,虽然最后还是没有保住小命。
而正是这样平静的态度,更让沈晏清心中五味杂陈,那些沉重的过去是生活一直无风无浪的他无法体会的。
“晏清,”银烬看出了沈晏清内心的挣扎,“你和干爹干娘都是很好的人,”能遇到你们我很高兴。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插进沈晏清的胸口。
说出这些沉重的经历,银烬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却反过来安慰自己。
沈晏清慢慢伸出手,覆住银烬放在桌边的手,银烬没有抽走。
“阿烬,谢谢,”沈晏清最终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没有廉价的安慰,没有虚伪的同情,只有这个简单的动作和一句感谢。
银烬的眼睛微微睁大,原本坚如磐石的心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一滴雨水落下,接着越来越多的雨滴砸了下来,两人连忙走入廊内避雨。
沈晏清看着廊沿滴落的雨水,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在这一刻,他确定了一件事:他想成为那个可以见证银烬所有故事的人,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三年一度的皇家春猎开始了,沈晏清在随行人员中,银烬作为家眷也跟着去了。
五更鼓响,禁军手持长戟,在围场外列成扇形。
晨雾未散,草叶上还凝着霜。
贤崇帝接过金雕弓,搭上一支白羽箭。
百步外的木台上,系着红绸的雄鹿正昂首嘶鸣——这是礼部精心挑选的。
弓弦震响,鹿应声倒地,血珠溅在枯草上。
号角声顿时响彻山谷,数百骑从林间飞驰而出。
马蹄踏碎薄冰,惊起满山飞鸟。
“开围——”
司礼监的尖嗓划破寒风。
王公大臣们纷纷挽弓策马。
沈晏清这几年骑术见长,但他对这种劳民伤财的狩猎活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驾着马在林中悠悠慢行,银烬也骑着马跟沈晏清闲逛着。
逛着逛着便听闻不远处有马蹄踏步与弓箭破空声。
两人驱马靠近,正好看见四皇子宋昭和暗中对身旁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会意,悄悄从腰间摸出一枚铜丸,屈指一弹,正中宋昭临身下黑马的后腿。
马匹吃痛,前蹄扬起,险些将宋昭临掀下马背。
宋昭和趁机催马向前:“三哥骑术不精,这白鹿就由弟弟代劳了!”
银烬与沈晏清两人在树丛后方目睹了这一切,沈晏清正欲上前,却见宋昭临已稳住马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特制的鸣镝箭,张弓向宋昭和马前的地面射去。
“嗖——”箭矢破空,发出尖锐啸声。
宋昭和的马闻声惊跳,险些将他甩下,被围猎的白鹿趁机往银烬这边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