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层面的、被天敌彻底碾压的恐惧。

     “这……这不可能！”他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锐无比，甚至破了音，“这是什么力量？！真龙？天使？不……不对……这比他们更古老……更纯粹……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惊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金光的源头。

     布鲁斯，依旧站在原地。

     但此刻的它，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它那身柔顺的金色毛发，此刻根根倒竖，无风自动，每一根毛发的尖端，都萦绕着肉眼可见的、如同微型太阳般跳动的金色光焰。

     它的体型似乎都比之前膨胀了一圈，四肢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炸性的、足以撕裂山脉的力量感。

     在它的身后，甚至隐约浮现出一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模糊而巨大的神圣兽影。

     最可怕的，是它的那双眼睛。

     那不再是清澈愚蠢的金色圆瞳，那是一双燃烧着金色烈焰的、充满了无尽威严与绝对冷漠的、如同神话中巨龙般的竖瞳！ 那是一种俯瞰众生、视万物为刍狗的、属于更高层次生命体的眼神！ 它不再是那只憨态可掬的金毛犬。

     此刻的它，仿佛是一尊从被遗忘的神话纪元中走出的、披着犬类外皮的……战争与审判之神！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格里姆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他引以为傲的魔族血统，他身为百夫长的尊严，在这股纯粹到极致的神威面前，被碾压得粉碎，卑微得如同尘埃。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

     或者说，它根本不屑于回答一只蝼蚁的提问。

     它的回答，就是它的行动。

     它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华丽的魔法光效，它只是低下头，后腿的肌肉微微隆起。

     然后，它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不是高速移动，而是真正的、字面意义上的“消失”，仿佛它直接从这个空间维度中跃迁了出去。

     下一秒，它出现在了格里姆的面前。

     快！快到超越了视觉，超越了思维，超越了因果！ 格里姆的动态视力连一丝残影都没能捕捉到，他的危险感知甚至都来不及向他的大脑发出警报。

     他只看到一双燃烧着金色烈焰的恐怖竖瞳，在一瞬间，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然后，一股无法抗拒的、仿佛蕴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