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有没有把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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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傻子,这些天偶然听陆锦澜提起几句公事,他已经大概想明白了。
陆锦澜她们在找城门外抢赈灾银的那些蒙面人,而北州的灾情之所以这么严重,是因为前两次赈灾银都被劫了。
灾民收不到粮也拿不到钱,活活饿死了不少性命。
他不知道是谁劫了赈灾银,那时他还在京城。
可是主子这么紧张,赈灾银是谁劫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不想去探究真相,他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他才读了几天书,不懂什么家国天下,他只希望能和陆锦澜永远像现在这样,过快活舒心的日子。
可他也知道,这都是他的妄想。
谁都无法阻止陆锦澜揭开真相,他有预感,那一天就快来了。
*
阿七本来打定主意,绝不给师傅透露消息。
可就在约谈的第五天,快到夜里子时,陆锦澜还没回来。
阿七已经到门口问了数次,得知调查组的人都没回来。
可是这也太晚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阿七坐立不安,脑子里忍不住一直猜想:会不会是她们查到了什么,凌家军见事情败露,动起手来?陆锦澜虽然武艺高强,可万一对方使了别的手段,对她下了药,她怎么防备?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不,一定不会!
阿七徘徊许久,终于忍不住摸到仆役住的房间,将十三叫了出来。
“有个消息,需要你想办法立刻传递。
”
十三忙问:“什么消息?”
“陆锦澜今早和大皇女她们一起出门去约谈,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怕她……她们查到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也许会涉及到主人,你去师傅那里问一声。
如果师傅说不了解她们发生什么事,跟主人无关,也要立刻告诉我。
”
“好,我这就去。
”
其实,看着阿七神色紧张的样子,十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他又想不明白具体哪里不对。
反正这的确是个不寻常的情况,还是赶快告诉师傅为好。
阿七焦急的坐在花园里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十三回来。
前院传来些许嘈杂,阿七猛地坐直了身体,侧耳倾听,好像是有人回来了。
他心里还是有些慌乱,脚步匆忙的回到房间,正看见陆锦澜在解披风。
陆锦澜看见他不由一笑,“大半夜不睡觉,你去哪儿了?”
阿七没有回答,快步上前,紧紧地抱住她。
陆锦澜一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是不是怕我出事?”
“嗯。
”阿七闷声回答。
陆锦澜笑了笑,将披风随意一丢,抬脚坐到书案上,勾了勾手,“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
阿七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只听她悄声道:“我不会死的,因为我是天选之人,我有挂。
”
阿七不信,“什么褂?”
“挂就是一种超乎常理的存在,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就像护身符一样,能够帮助我度过一切危机。
所以,你不用担忧,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会有事的。
”
阿七无奈的一笑,他并不相信有什么神褂,能够让人长生。
但陆锦澜如此安慰他,倒让他不安的内心渐渐平静。
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锦澜闭着眼倚在他身上,疲惫道:“我们今天约谈了北州大营和守备处,情况比较复杂,就忙到了现在。
”
阿七黯然垂下眼眸,意识到快活的日子大概就要结束了。
他沉默片刻,忽道:“公事是永远忙不完的,我去要些热水来,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
陆锦澜皱了皱眉,“懒得洗。
”
“那我去打盆热水,你泡个脚。
平掌柜送来的一些药草包,用来泡脚能够安神。
你泡一会,好吗?”
陆锦澜不吭声,阿七笑着捧着她的脸,“陆大人,你没这么快睡着吧?那你想怎么着?累了困了,直接躺床上就睡,醒了会不舒服的,是不是?嗯?”
他蹭了蹭陆锦澜鼻尖,见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便温柔的吻了上去。
十三急匆匆赶来,正在撞见这一幕,不由浑身一震,差点跌入窗外的花丛。
他定了定神,屏住呼吸仔细一看,陆锦澜好似困倦极了,几乎整个人都靠在阿七的身上。
她那么毫无防备,露出的那一截脖颈,正是下刀的好地方。
可阿七竟然亲了上去,小心翼翼又充满渴望,极度的温柔却也极度的浓烈。
他亲吻着她的肌肤,鼻息中都是她的气息,却仍嫌不够,恨不得永远将她搂在怀里,一刻也不分开。
铜镜里折射出阿七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十三看得并不十分清楚,却又能分明得感受到他是自愿的。
他,如痴如醉。
十三仿佛撞见鬼一般,惊恐发作,转身离开。
*
第二天早上,陆锦澜死活不肯起来。
连阿七要下床,她也不许。
嘴里一直嘟囔着,这些天太累了,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她要睡个懒觉。
阿七无奈,只好抓过一本百家姓,一边研读,一边陪着她硬躺。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项如蓁急忙忙来敲门,“锦澜!还没起吗?快出来,有要事。
”
陆锦澜皱着一张脸,高声嚷道:“什么事啊?”
“昨天那几个人,秘密联系我们了。
”
陆锦澜立刻睁开了眼睛,阿七心里也咯噔一下。
他隐约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把衣服拿过来帮陆锦澜穿戴,陆锦澜匆忙的将外袍一拢,“鞋。
”
阿七赶紧把鞋拿过来,陆锦澜趿拉着就出去了。
阿七看着她神情凝重的出了门,站在门外和项如蓁低声交谈,他鬼使神差的靠近些,侧耳偷听。
依稀听到了几个关键词,北州大营、守备处、前来告密、赈灾银、招认、里应外合……
陆锦澜很快回来,说她要出去办事。
她走后,阿七便枯坐在房里,愁眉不展。
叩叩叩!不知过了多久,十三敲了敲窗棂,翻了进来,“七哥,有什么消息没有?”
阿七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没有。
”
十三不信,“没有?她们昨晚回来那么晚,是因为她们约谈了北州大营和守备处的所有将领,她回来没和你说吗?”
阿七心虚的移开眼神,“她的公事怎么会和我说?我才认识几个字?又听不懂。
”
“那你就没问?”
“问了,反倒被她训斥了几句。
她说我一个男儿家,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十三脸色一变,“七哥,小时候咱们水训,我被卷入暗流差点淹死。
是你不顾安危跳到海里,硬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着。
咱们这些人都没有母父没有血亲,我其实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