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洞房花烛夜(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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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凌之冲突然得了恶疾,缠绵病榻,不到半个月撒手人寰。
陆锦澜隐隐有一种感觉,皇上已经暗中对凌家动手了。
紧接着嬅国与姜国的边境发生骚乱,戍边的凌家军不敌姜国军队,连连溃败。
皇上大发雷霆,无奈议和,将二郎主赵俊儿送去姜国和亲。
陆锦澜和晏无辛在忠勇园闲聊,说起这事,颇为感慨。
晏无辛:“赵俊儿马车当街撞死难民小孩的时候,皇上杀了闹事的难民,我当时还以为她多在乎这个儿子呢。
结果姜国边境一出事,她马上把赵俊儿送出去了。
我可听说姜国皇上五十多了,后宫男人大把,赵俊儿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
陆锦澜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是皇帝,怎么会在乎一个儿子呢。
”
晏无辛问道:“那她在乎什么?女儿?”
陆锦澜摇了摇头,“恐怕也不是,她最在乎的可能只有一样,那就是手中的权力。
”
晏无辛猛地看向她,忽然冒出一句:“你有时候说话真不像十七岁的人。
”
陆锦澜笑了笑,“那我像什么?”
“像我娘。
”
晏无辛很少说起家里的事,难得她主动提起她娘,陆锦澜刚要往下问,洗墨忽然跑过来报信,“少主,门外有位公子,非要见您。
”
晏无辛笑道:“你们家少主是京中的风流人物,每日都有人吵着要见她,不是邀来的,打发了就是。
”
洗墨道:“晏少娘说得有道理,可这位公子长得颇为出众。
我寻思着……或许少主想见,或许有什么渊源也未可知,所以特地来说一声。
”
陆锦澜哼了一声,“你这管家当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无辛你听听,她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暗示呢。
仿佛但凡有些容貌的男子,我都沾染过。
人家找上门,都是有渊源的。
”
晏无辛笑了笑,“不好说,就算你没沾染过,听见人家长得不错,也会有点兴趣吧。
”
陆锦澜摸了摸下巴,略一寻思,“好像也有点道理,确实长得不错?”
洗墨笑道:“确实,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相貌。
”
陆锦澜琢磨了一下,“是那位曲国来的萧公子吗?”
洗墨忙道:“正是。
”
晏无辛在一旁打趣:“你看看,洗墨猜对了吧。
看来确实有几分渊源,否则只说此人长得好看,你就想到了他,你对人家颇有印象啊。
”
陆锦澜叹了口气,“一个难缠的家伙,你等着,我去应付几句。
”
萧公子看到陆锦澜出来眼睛一亮,快步上前,“陆大人,新年好啊。
”
陆锦澜微微点头,“萧公子,新年好。
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我府中还有事要忙,咱们长话短说。
”
萧公子眼神一暗,“好,那我长话短说。
我要回曲国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想告诉你,我叫萧衡。
我知道你喜欢玉器,我近日得了一方青玉砚,特地拿来送给你。
”
萧衡递来一个精致的礼盒,陆锦澜看了一眼,“萧衡,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
萧衡点了点头,勉强一笑,“可我没有勉强你啊,我只是想把你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并没有把你不喜欢的东西硬塞给你。
这样,也不行吗?”
看着他颇为神伤的模样,陆锦澜心一软,“好吧,礼物我收下,下次有机会再见,我给你回礼。
”
“好!”萧衡痛快地答应,“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
他飞身上马,迅速远去。
*
不久后,项如蓁从勉州回来,带来了北方的最新消息,“最近咱们和曲国接壤的边境也不太平,恐怕要打仗了。
”
陆锦澜道:“与曲国接壤的地区大部分都由宋家军驻守,有我岳母在,不必担忧。
”
项如蓁叹了口气,“但愿吧,只可惜我们还在读书。
若真的打起来,也只会选派大三的学长去前线。
我们想保土安民,还轮不上我们呢。
”
晏无辛:“打仗多危险啊,最好轮不上咱们。
我和如蓁还没大婚呢,锦澜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女是男,咱们怎么也得有了女儿再上战场吧?”
陆锦澜忽然一笑,轻咳一声:“凛丞和七郎都有了身孕,我这三个孩子,怎么也得有一个女儿吧?”
晏无辛一下子坐起来,“行啊陆锦澜,看来你这个假期可没闲着。
哎呀,我可抓点紧了,不然我的孩子出生的晚,以后还不被你家的孩子追着打。
如蓁,你说是不是?”
项如蓁淡然道:“我无所谓,反正我想先立业,再成家。
在没有做出成绩前,不想考虑成婚生女的事儿。
”
陆锦澜劝道:“别啊,你别这么死心眼儿,做人不能太教条。
万一遇到心动的男人,你就立刻拿下。
晚了,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有时候顺序不重要,缘分才重要。
”
这话说完也就半个月,三人迎来了开学。
某天深夜,学院里一阵嘈杂。
陆锦澜睡得迷迷糊糊,第二天才知道曲姜两国同时犯我边境,前线失利,损失了不少军官。
皇上连夜下了十几道圣旨,其中有一道便是将皇家学院大二大三的学员全部送到前线,支援作战。
旨意下得急,学长们草草收拾了东西,连夜被带走,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三百人的校园,瞬间锐减到一百人。
学院把空出的房间打扫干净,高价租给想住单人间的学生。
陆锦澜一想,等到学期末她们要把被纂改的成绩改回来,议事的时候不少,确实需要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于是,陆锦澜和晏无辛各抢了一间。
一零六八个人,除了项如蓁、孙乐闻和吴琼梦,都出去住单间了。
陆锦澜刚打扫好房间,外面便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项如蓁堵在门口,神色略微有些异样。
陆锦澜忙问:“怎么了?”
项如蓁忽道:“我现在觉得你说得对,做人不能太教条,有时候顺序不重要。
”
陆锦澜茫然的附和:“嗯,然后呢?”
项如蓁:“其实有些规矩偶尔打破一下,也没关系。
”
陆锦澜眉头一皱,“这话是我说的吗?”
项如蓁:“不重要,反正,你帮我一个忙。
”
项如蓁说着将一个男人推到她屋里,“你帮我把他藏起来。
”
陆锦澜:“这……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