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怎么来了(2/3)
烦相尊大人费心了。
”
晏维津微微点头,“她们三人我带走了,你忙吧。
”
她撂下茶盏,凌知序忙道:“恭送相尊大人。
”
三人跟在晏维津身后,在众人恭送的目光中出了学院。
晏维津上了官轿,对晏无辛道:“我进宫一趟,你带着你的两个朋友回家等我。
”
“是。
”
看着官轿走远,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上了晏家的马车。
帘子一放下,陆锦澜和项如蓁立刻把晏无辛按住,“好你个晏无辛,你深藏不露,瞒得我们好苦啊。
”
晏无辛冤道:“我早就跟你们说,我是个极其低调的人,你们有一个人信我吗?我可告诉你们,我考皇家学院是凭自己的本事,我一点也没麻烦我娘。
我本来打算一直不说的,凌照人天天在我面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都忍了。
我今天破例,是为了谁啊?”
二人嘿嘿一笑,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你当然是为了我们啊。
”
陆锦澜笑道:“晏少娘辛苦了,你迟迟不来,我还以为你怕我训你呢。
”
晏无辛硬气道:“当然有这个理由,我醒了一琢磨,我找过去和你俩汇合,你肯定要骂我几句,说什么让你看个人你都看不住,脖子上那么大脑袋白长了。
我一想,我还是回家搬救兵吧,兴许还有转圜的机会。
”
项如蓁笑道:“幸亏你来得及时,你请来的这个救兵简直是天降神兵。
对咱们来说天大的事儿,你娘几句话就摆平了。
”
陆锦澜激动的夸道:“你娘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我对她崇拜极了。
”
晏无辛:“什么意思啊?”
陆锦澜:“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啊!她站在那儿,吓得大家大气儿都不敢喘。
院长那会儿还说,啊你们这是把天捅了个窟窿。
你娘一来,就把天补上了,你说她厉不厉害?”
晏无辛骄傲的扬起下巴,“那是自然,从我出生那年我娘就做丞相了。
她身为百官之首近二十年,肯定是有本事的嘛。
不过,这确实是件大事,一会儿我跟你们细说。
”
到了丞相府,晏无辛开始绘声绘色的跟她们描述过程。
“我抢了匹马,鞭子都快抡冒烟了赶到家,门子却说我娘已经去上朝了。
急得我立刻追上去,半路把她拦下来。
”
“她看见我气坏了,说:‘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上课吗?你不务正业,怎么跑回来了’。
我说:‘天塌了,我惹了个大事。
’”
“我把事情跟她一说,我娘看了我一眼,说:‘小兔崽子,我看不出你还有这份胆识’。
我说:‘我两个姐妹现在还在那儿顶着呢,您要是不救我,我就自己回去跟她们一起认罪’。
”
“然后她可能也觉得事关重大,立刻决定不上朝了,命人去宫里说一声,便改道来学院。
”
晏无辛说完终于坐下喝了口茶,陆锦澜叹道:“那你娘真够宠你的,这么麻烦的事儿,说办就办。
”
晏无辛连连摆手,“我娘六个女儿八个儿子,我是她最小的女儿,她最瞧不上的就是我。
平常见到我不是训我就是骂我,总嫌我没出息不长进,沉迷男色。
我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
“你刚进京那会儿,不是写了篇《将进酒》吗?把我的名字写进去了,我本来还挺高兴的给我娘看。
结果她说这不就是云州来的那个风流才女写的吗?你俩当然能玩到一块了,你俩都好色。
”
晏无辛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吐槽道:“她自己有十六个小郎,她竟然骂我好色。
”
项如蓁笑而不语,陆锦澜笑道:“我看她不是嫌弃你好色,她是怕你只会好色。
”
晏无辛摊了摊手,“谁知道呢?反正我的姐姐们都比我爱读书,都比我上进。
我娘上次夸我,可能要追溯到我没记事的时候,夸过我哭声宏亮。
对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咱们一起走,我怕她单独把我留下来,又要骂我。
”
她们正聊着,家仆来报,“相尊回来了,请小少娘和两位小友到正厅说话。
”
三人连忙起身理了理衣衫,随来人过去。
晏维津见到三人,便道:“皇上没有怪你们,此事揭过,你们不要出去到处和别人说。
”
晏无辛一愣,怪道:“皇上怎么会不怪我们呢?我们不是坏了她的事吗?”
晏维津勾了勾嘴角,“你说为什么?”
晏无辛歪着脑袋想了想,“孩儿想不到。
”
晏维津嫌弃得瞪了她一眼,“蠢儿,说起闲话你是滔滔不绝,说起正事你是半句也没有,让你的朋友说说吧。
”
晏维津朝陆锦澜和项如蓁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到我跟前回话。
”
二人老老实实站到她面前,项如蓁拱手道:“回相尊大人,我想皇上不怪我们,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来自然是看您的面子,二来她或许认可我们所做的事,所以愿意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
晏维津微微点头,“你叫项如蓁?”
“是。
”
“我听辛儿提过你,你虽然出身贫寒,但是正直守信,读书上进,在学生中颇有威望。
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雌出少年。
”
项如蓁忙道:“相尊大人谬赞,我只是一个有些固执的学生。
这次的事,若不是我的疏忽,也不会演变成败局,还要麻烦您来收拾。
”
晏维津赞赏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小小年纪敢作敢当,已经实属难得,将来必堪大用。
你刚才的分析都是对的,但还没说到点子上。
陆锦澜,你来说说。
”
陆锦澜道:“回相尊大人,其实我的想法和如蓁差不多。
我觉得此事皇上轻轻放过,除了给您面子,另一个原因可能在事件本身。
或许,我们并没有坏了她的事,而是顺了她的意。
”
“哦?”晏维津抬眸看向她,“详细说说。
”
陆锦澜道:“成绩造假这事由来已久,算起来,是皇上未登基之时便有了,属于沉疴旧患。
不论是人才选拔还是官员任用,京中的皇亲世族都想插手,把自己的人放进去分一杯羹。
”
“也许皇上对此早就不满了,但其中牵扯甚多,涉及到多方利益,她想管也不好下手。
我们发现此事,纠正此事,也许歪打正着,办到了皇上的心坎上。
她可能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
晏维津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欣然赞许的目光,“你分析得很对,朝政恰如虬藤,盘根错节,多方势力互相掣肘,是极其复杂的。
”
“这么大的国家,每天都发生很多事。
有的事想管而不能管,有的事不想管却还是要管。
将来你们入朝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