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难题(1/3)
百年一遇的好戏,容倦正看到兴头上,腰间突然被一条胳膊揽过。
谢晏昼:“暗卫注意到这里了,走。
”
被带飞前,容倦忽道:“稍等。
”
他摸出锭银子放下:“我给个打赏。
”
容倦一向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乐得当相府的榜一大爷。
随后,他还认真在墙头积雪上留下一串字符:六六六。
虽然不知道三个六为何意,不过谢晏昼能想到暗卫把银子带回去时,右相的脸色会是何等难看,于是他也摸出点碎银,随了个份子。
待暗卫潜行过来,原地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墙头有零有整的银钱,暮色下熠熠生辉。
督办司的人撤离后,暗卫出现在正一脸寒意的容承林身边。
只见他如实拿出发现的银钱,“六六六。
”
“……”
·
巫蛊一事,大督办刻意没有宣扬,表面看给足了右相面子,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容恒燧被带走的消息第二天就在高官中小范围传播,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犯了何事,追随右相一派的官员,不禁开始杯弓蛇影。
这是大督办刻意操纵的结果,更是皇帝想看到的场面。
容承林这边出了事,近来嚣张得意的二皇子,立刻就消停不少,皇帝自认宝座高枕无忧。
今日是谢晏昼领兵出发的日子。
皇帝特意罢免早朝,亲自带领百官到北城门外给军队践行。
一干将士整齐站立,旗帜飘扬,容承林站在百官中,如一头蛰伏的野兽,视线巡视过攒动的人头。
确定最多只有两千军士后,他才神态稍定,袖中残掌半攥,犹如在看瓮中之鳖。
皇帝高举酒杯,扬声鼓舞士气:“剿灭逆贼,以安万民!”
将士们重复高呼,二皇子卖乖道:“父皇仁义,天佑大梁,定能将叛军尽数荡平。
”
他刻意没有提谢晏昼的名字,又将平叛成功后的一切功劳推给上天,然后也假惺惺敬了杯酒。
谢晏昼依次接过,一杯敬苍天,一杯敬大地,反正自己一滴不沾。
随后提刀上马,盔甲在城墙下多折射出一条银色弧线。
城门外风劲天高,不参与迁徙的麻雀打低空飞过。
扯动缰绳前的一刻,谢晏昼仰头间,目光忽而多加停留一瞬。
——鸟倦知还,水流不竞,乔木且容休息。
昨日容倦说这句话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后方,容倦目睹这一幕,纳闷:“他在干什么?”
系统是个懂王:【睹物思人。
】
容倦:“但人不就在这里?”
回头看一眼就是。
系统:【也许他觉得观鸟思念你,更有意境。
】
容倦沉默了。
不管有没有意境,反正谢晏昼是看着鸟走了。
待皇帝摆驾回宫,百官各自散去,容倦目睹群臣中率先转身的容承林,目光微微一紧。
亲儿子被带走,右相今天居然像是没事人一样,也不打听案情,就这么走了。
他生出些不对劲的感觉,奈何容承林按兵不动,又不能让系统钻进那脑袋瓜里,看看他在想什么。
送行军队后,今天只用上半天班,容倦先回了将军府一趟,特意将金刚鹦鹉带去了礼部衙署。
不就是睹物思人么,谁还不会了。
为皇子丧事忙活不停的孔大人路过,脚步停了下来。
好雄壮的一只鹦鹉!
“你……”
容倦以为他要指责自己偷懒,先一步道:“我正在通过它,看套马的汉子。
”
一样威武雄壮。
“??”
谢晏昼走得很雄壮。
白日容倦工作的时候尚不觉得,直至下值后,面对府中空无一人的前庭,刷不出关键人物的书房,他心头忽然涌出一种空荡感。
第一次来将军府借住时,他很喜欢这种没有房东的安静。
如今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人易生闲愁,容倦夜晚躺在床上反思:“莫非是因为我太闲?”
甚至罕见地闲失眠了。
“我也许该让自己短暂忙一点,找点事做了。
”
冬日暴雪,夜色如墨。
外面忽然响起短暂的敲门声,片刻,管家提着灯在雪地中奔跑敲响容倦的门:“出事了!”
容倦:“……”
他发现老天真的特较真。
说说而已,自己没想真做的。
管家在前面照路,容倦裹着披风,听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