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夜回村!老屋竟被偷偷翻新(1/3)
雨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下来,砸在车窗上噼啪响,能见度低得吓人。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导航里甜美的女声重复了三遍“已到达目的地附近”,可眼前除了白茫茫的雨幕,就只有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在风里晃得跟跳街舞似的。
“陈禾啊陈禾,你说你图啥?放着城里写字楼的空调不吹,非要回这鸟不拉屎的青竹村当村官。
”我对着后视镜里自己淋得半湿的头发叹气,去年临走时王婶塞的腌辣椒还在副驾座上滚来滚去,玻璃罐撞出的声响,倒成了这暴雨天里唯一的节奏乐。
青竹村是我爷爷辈待的地方,我小时候跟着住过几年,后来爸妈去城里打工,就再没怎么回来过。
前阵子镇上招大学生村官,我看着招聘启事上“青竹村”三个字,鬼使神差就填了表——现在想想,可能是夜里梦到爷爷在石磨房给我磨豆浆的场景,也可能是单纯受不了城里地铁早高峰的人挤人。
雨刮器疯狂左右摇摆,终于扫出一片清晰的视野。
村口那座石桥还在,就是桥栏杆上的“青竹村”三个字被雨水泡得有些模糊,桥底下的河水涨得快漫上来,浑浊的浪头拍着桥墩,跟要把这老桥吞了似的。
我把车停在桥边的空地上,刚打开车门,一股混着泥土和青草的潮气就扑了满脸,比城里的空气新鲜得不是一点半点。
就是这雨也太实在了,我撑开伞没走两步,裤脚就湿了半截,行李箱的轮子陷在泥地里,拽一下能带出一大坨泥,活像拖着个不听话的胖娃娃。
“老天爷这是下通天河呢?”我一边吐槽一边往村里走,记忆里的土路早换成了水泥路,两旁的老房子也多了些新翻修的痕迹,只是这会儿雨太大,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雨里亮着,像睁不开的眼睛。
我家的老屋在村子最里头,靠着后山,是那种老式的青砖瓦房。
记得小时候屋顶总漏雨,每到下雨天,爷爷就拿着塑料布在屋里到处堵窟窿。
这次回来前我特意跟村支书打了招呼,说老屋要是塌得没法住,我就先去村部凑活几天——可等我深一脚浅一脚挪到老屋门口,整个人都傻了。
原本斑驳掉漆的木门,换成了崭新的红木门,门楣上还挂了两个红灯笼,雨珠顺着灯笼穗子往下滴,溅在青石板上碎成小水花。
窗户也换了新的铝合金框,玻璃擦得锃亮,连屋檐下那些歪歪扭扭的旧瓦片,都换成了整齐的青瓦,甚至还加了一圈排水的水槽,再也不用担心雨水顺着墙往下流了。
“这……这是我家?”我揉了揉眼睛,怀疑是雨水迷了眼。
行李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伸手推了推红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比我想象中亮堂太多,原本发黑的梁木被刷得干干净净,墙上的泥灰也重新抹过,还刷了米白色的涂料。
以前爷爷睡的那张旧木床还在,只是铺了新的蓝花褥子,床头摆着一个竹编的收纳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两床新被子。
桌子是新打的实木桌,椅子也换了四把,连墙角那个破了口的水缸,都换成了带水龙头的不锈钢水桶。
最让我惊讶的是屋顶——以前漏雨最严重的地方,现在铺了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摸上去软软的,应该是防水卷材。
我抬头瞅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点以前漏雨的痕迹,甚至连房梁上我小时候刻的“陈禾到此一游”,都被小心地保留着,只是周围多了一圈浅浅的木纹,像是特意打磨过。
“谁啊这是?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心里又暖又懵,掏出手机想给村支书打电话,却发现信号不太好,屏幕上只有一格微弱的信号在闪。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动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紧,抓起门口的扫帚就往后院走——虽说青竹村民风淳朴,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