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与试探(摸胸沈将军自渎)(1/3)
药浴之事过后,军营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沉寒霄依旧冷硬如铁,指挥若定,仿佛那夜被窥见脆弱的人不是他。
但楚宁能感觉到,那层坚冰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松动。
他不再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偶尔在她递上伤药或清水时,会极快地看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不再是纯粹的疏离,更像是一种审视,一种权衡。
楚宁并未因他的默许而得意忘形。
她深知,对于沉寒霄这样的人,步步紧逼只会适得其反。
她像最耐心的猎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又无处不在。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躲在马车里。
凭借前世零星的急救知识和远超时代的卫生观念,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伤兵营附近帮忙。
起初,军医和士兵们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将军内侍”的女子充满疑虑。
但她手法利落,包扎仔细,对待伤患的态度平和而尊重,不像普通侍女;更重要的是,她提出用沸水反复煮过的干净布条替换那些反复使用的、带着脓血的旧绷带,起初被斥为多事,但当几个重伤员的伤口果真不再恶臭流脓时,质疑的声音渐渐小了。
这些,沉寒霄都看在眼里。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赞许,只是在她忙碌时,远远投来一瞥,目光深沉。
这日黄昏,残阳如血。
沉寒霄巡视完防务,回到主帐附近,便看见楚宁蹲在一处背风的土坡后,面前架着个小药罐,正小心翼翼地扇着火。
药味苦涩,却与他平日所用的有所不同,带着一丝奇异的清冽。
他脚步顿住。
楚宁听见声响,抬起头,额角沾着一点灰烬,眼眸却被夕阳映得亮晶晶的。
她看见是他,并不惊慌,只擦了擦额角,反而让那灰痕更明显了些。
“将军。
”她声音平静,“我向老军医讨了些宁神助眠的药材,加了几味安神的,或许……对您夜里歇息有益。
”她指的是他因伤痛和剧毒而时常惊醒的夜晚。
那夜之后,她留意到他帐中的灯火时常亮至深夜。
沉寒霄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被烟火熏得微红的脸颊,看着她那双清澈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她没有提那夜的尴尬,没有趁机邀功,只是这样平静地,递上一罐或许有用的汤药。
这是一种他从未遇到过的“进攻”方式。
不依靠美色,不凭借权势,甚至不带明显的企图,只是用这种细水长流的、近乎笨拙的关怀,一点点侵蚀他的防线。
他本该拒绝。
他从不接受任何不明来源的东西,更不习惯这种过于私密的关照。
但鬼使神差地,他开口,声音依旧是冷的,内容却出乎意料:“……拿进来。
”
楚宁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化为浅浅的笑意。
她端起那罐滚烫的药汁,跟着他走进了那座象征着军中最高权力、也守卫着他最多秘密的主帐。
帐内陈设极其简洁,一床,一案,一架兵器,与她想象的并无不同,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药味和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
沉寒霄在案后坐下,并未去看那罐药,目光却落在她沾了灰烬的袖口上。
“军营重地,公主还是少四处走动为好。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楚宁将药罐轻轻放在他手边不远不近的位置,既不显得谄媚,也不显得疏远。
“将军是怕我窥探军情,还是怕我……看到更多不该看的?”她抬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目光却清正。
沉寒霄指尖微顿,抬眸看她。
烛光下,她站在那里,身形依旧纤细,却仿佛比初见时多了一份沉静的力量。
她不怕他,甚至……开始在试探他的底线。
“你很大胆。
”他陈述。
“不及将军。
”楚宁迎着他的目光,唇角微弯,“带着那样的伤和毒,还能在千军万马前不动声色。
”
又是一次精准的直击。
她总能轻易撕开他完美的伪装,触及那最不愿示人的内里。
沉寒霄眸色转深,帐内的空气仿佛因两人无声的对峙而凝滞。
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起,体内尚未清除的毒素似乎因情绪波动而隐隐作痛。
良久,他终是移开了视线,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