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慵懒气息被周一的晨光彻底驱散。

    因为天气转冷，学期的第一个周一免去了早读，要求学生们在八点半之前抵达学校即可。

    苏晚抱着教案走进教室时，目光不由自主地率先落向那个靠窗的座位。

     林砚已经在那里了，依旧是那副对周遭漠不关心的模样，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人正趴在桌上，似乎又陷入了补眠的状态。

    晨光透过窗户，在他柔软的黑发上跳跃，勾勒出安静的侧脸轮廓。

    苏晚看着这个让她日夜牵挂的少年，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又夹杂着身为教师不得不维持距离的无奈。

     课间时分，夏沫如同往常一样，像一只欢快的蝴蝶，总能找到机会翩然落在林砚课桌旁。

    她有时拿着不懂（或装作不懂）的题目请教，有时分享着自己带来的小零食，叽叽喳喳的声音为沉寂的教室注入了几分活力。

    林砚大多时候只是懒散地应着，偶尔抬眼看她一下，态度算不上热络，却也未曾明确拒绝。

     寒冬的脚步悄然而至，窗外的树木枝叶凋零，温度一天天降了下来。

    校园生活就在这种表面的平静下，按部就班地流淌。

    林砚的夜晚行踪变得不那么固定，有时他会避开人群，前往苏晚的公寓，在那方隐秘的天地里，用身体的语言诉说思念，驱散冬夜的寒意；有时，他则会选择回到宿舍，与舍友们待在一起，听他们谈论游戏和女生，仿佛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少年。

     时间在粉笔灰和翻动的书页中悄然滑过。

    初三的上学期，就在这种日常与隐秘交织的节奏中，接近了尾声。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结束铃声响起，标志着寒假的正式来临。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解放般的欢呼。

    苏晚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这群半大的孩子，心中感慨万千。

    她仔细布置了寒假作业，反复强调了假期安全事项。

     “林砚，”在学生们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时，苏晚叫住了他，“你留一下。

    ” 同学们投来或同情或了然的目光，对于林砚时常被班主任“特别关照”似乎早已习惯。

    夏沫在走出教室前，回头看了林砚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待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晚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出不少的少年，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马上要放寒假了……我……我也要回自己家过年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那句“下次见面不知在何时”的感慨还未说出口。

     “我可以去找你吗？”林砚忽然打断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