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熊口拔牙(2/3)
处地避开了敌人的视线和火力点。
手中的军用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高效地割断了两名守卫的喉咙。
那两名守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便捂着脖子,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们的指缝间汩汩流出。
廖汉生落地无声,正准备继续突进,胸口处贴身佩戴的那枚小小的弹壳护身符,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发烫,一股灼热感透过衣物传来,仿佛要烙印进他的皮肤。
这是他多年出生入死培养出的直觉预警!廖汉生心中一凛,没有任何犹豫,身体如同狸猫般本能地向侧面翻滚出去。
轰——!
就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而至,瞬间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夹杂着泥土和碎石横扫开来,炸出一个足有两米深的弹坑,炽热的气浪几乎要将廖汉生掀飞。
妈的!廖汉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甩去脸上的尘土和碎石渣,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冒着黑烟的弹坑。
如果刚才慢上半秒,自己恐怕就尸骨无存了。
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循着火箭弹发射的方向望去,却正好看见令人热血偾张又无比揪心的一幕——郝剑正用他那如同山峦般魁梧的身躯,死死地挡在一个摇摇欲坠、明显已经被爆炸冲击波波及的巨大集装箱前。
那个平日里憨厚寡言、总是一脸笑容的男人,此刻后背的作战服已经被尖锐的钢筋划开了一道狰狞可怖的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如同泉涌般汩汩流出,顺着他的战术裤管,在地面上汇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触目惊心。
但他依旧咬紧牙关,双臂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那沉重的集装箱,不让它倒塌下来砸向身后那些正在疏散的无辜人质。
他的脸上布满了痛苦和坚毅,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滑落,但他那如同铁塔般的身躯,却如同钉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展现出了真正的钢铁之躯!
廖汉生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敬佩,有担忧,更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组长,坚持住!我来了!
【调虎离山的致命陷阱】
各单位注意,目标车辆已控制。
郝剑低沉的嗓音通过喉头麦克清晰传出,带着一丝任务完成后的微哑。
他左手仍如铁钳般死死按住最后一名俘虏的脑袋,将其面朝下摁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俘虏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呜咽,徒劳地扭动着被反剪的双手。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汗臭和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一切都昭示着这场短暂交火的激烈。
廖汉生一脚踹开押运车厚重的后门,金属合页发出刺耳的呻吟。
几乎在车门洞开的同一瞬间,他和郝剑的目光同时凝固——车厢内的景象让两人如坠冰窟,刚刚平复的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
预想中应该塞满燧人氏项目核心材料的空间,此刻空空如也。
取而代之的,是六个均匀分布在车厢四角和中部的信号发射器,幽蓝的指示灯正不知疲倦地急促闪烁着,像六只洞悉一切的冰冷眼睛,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徒劳。
而在这些致命装置的中央,一张扑克牌被某种黏性物质固定在地板上,牌面朝上,正是那张令人心悸的微笑骷髅头,猩红的唇线勾勒出诡异的弧度,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残酷的玩笑。
糟了!廖汉生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抬手看向腕间的军用腕表。
表盘上的荧光指针清晰地显示着:距离陈子序设定的行动时限,仅剩七分三十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陈晓墨那张苍白失血的脸——情报科的同事咳着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来的紧急加密讯息此刻字字泣血:暗星擅长声东击西,魏连琨的运输线可能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后面的话语被剧烈的咳嗽声淹没,当时情况紧急,这条语焉不详的警告竟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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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郝剑胸前的战术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尖锐的电流声,滋滋作响,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耳膜上疯狂穿刺。
郝剑皱眉伸手按住通讯器,下一秒,凌希玥平日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此刻却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冰锥般狠狠刺入两人的耳膜:郝剑!指挥中心遇袭!对方通过量子纠缠网络渗透进来了!防火墙正在被强行突破,我们......
什么?!郝剑的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针芒状,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
他猛地抬头,目光越过眼前的城市建筑群,望向远处市中心国安部指挥中心所在的方向。
尽管隔着数十公里的距离,但天边那一抹本不该出现的、隐约闪烁的不祥红光,却像烧红的烙铁般狠狠烫进他的眼底。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们千辛万苦拔除的,根本不是暗星组织的核心獠牙,而仅仅是对方故意暴露在外、引他们上钩的诱饵!那六个闪烁的信号发射器,恐怕就是定位他们、同时向真正的袭击者发出陷阱成功信号的装置!
真正致命的毒牙,此刻正悄无声息地狠狠咬向国安部最脆弱的心脏!
该死!廖汉生低咒一声,抬脚狠狠踹向脚边一个信号发射器。
金属外壳撞击在车厢地板上,迸溅出几点刺眼的火星,发射器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却依旧顽强地亮着。
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作战服。
不知何时,一直贴身佩戴在领口、那枚从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带在身边、边缘早已被摩挲得光滑圆润的黄铜弹壳护身符,竟悄然滑落出来,在夕阳最后一抹惨淡的余晖映照下,折射出一道诡异而冰冷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祥。
混乱的思绪中,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如同散落的拼图,突然在脑海中飞速旋转、碰撞,然后精准地串联成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巨网。
他想起技术科的孙天煜,那个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和无害微笑、对谁都客客气气的IT天才,今天早上在简报室递给他咖啡时,手指似乎不经意地在他手腕上多停留了半秒,当时只当是错觉;他想起魏连琨办公室里那盆永远开得一丝不苟、连一片枯叶都找不到的假兰花,当时只觉得这位负责人生活情趣独特,现在想来,那过于完美的形态下,是否隐藏着微型窃听器或信号中继器?还有情报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