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保姆杀手(1/3)
一个连亲生女儿都敢杀害的保姆杀手
2010年的夏末,吉林市被一层化不开的闷热裹着。
公安局接待室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把空气搅得更黏糊。
就在这时,报警电话突然密集地响起,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无一例外带着哭腔——我妈失踪了我妈是做保姆的她去市场找活,就再也没回来。
短短一个月,四个名字先后出现在失踪人口登记簿上:刘、庞、皮……都是五十岁上下的女人,都干着保姆的营生。
第一个消失的身影
7月底的报警电话里,那个姓李的小伙子声音发颤,手指绞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袖口。
警官,我妈肯定出事了!他喉结滚了滚,她姓刘,44岁,桦甸加皮沟镇来的。
我打小没爹,她一个人扛着家里,在城里做保姆供我长大。
小伙子说,他工作后劝过母亲别干了,可刘婶总说:你还没娶媳妇呢。
东北农村的彩礼重,她想多攒点。
前几天,刘婶刚从雇主家辞工,去保姆市场碰运气,从此没了音讯。
我周末回家,屋里冷锅冷灶的。
小伙子眼圈红了,打电话关机,我在市场蹲了三天,有人说见过她,说她那天穿件碎花褂子,手里攥着个蓝布包,问人家有照顾老人的活吗。
可这几天,影子都没了。
民警问起财物,小伙子摇头:最多几百块零花钱,做保姆包吃住。
就一个金戒指,我刚工作时买的,值不了几个钱。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妈长得壮实,圆盘脸,力气比一般男人还大,平时嗓门亮得很……
话没说完,他突然哽咽:可她要钱没钱,要色没色,这岁数了,能出啥事儿啊?
那时警方没太在意。
吉林市周边的农村妇女进城做保姆,本就是常事。
东北经济不景气,保姆活不好找,有时在市场转上十天半月才遇着雇主,一找到就跟着走,好些天不联系家人也正常——她们的家在偏远农村,亲人少,报平安的念头也淡。
当第五个名字出现
直到第二个报警电话打来,民警才觉出不对劲。
失踪的庞姓妇女已经55岁,头发花白,走路有点跛。
谁会拐一个55岁的老太太?老刑警敲着桌面分析,44岁的刘婶或许还能被拐去干活,庞老太这年纪,拐走图啥?
没等想明白,第三个、第四个报警接踵而至。
四个失踪者像被同一只手抹去的痕迹,刑侦大队的黑板上很快画满了红线:
都是44到55岁的保姆;
都没通过中介找活;
都是离异或丧偶,家里亲人寥寥。
这不合常理。
刑侦专家指着黑板,雇主找保姆,大多走中介,出了纠纷有地方说理,还能知道保姆底细。
不通过中介,就不怕保姆卷东西跑了?更反常的是,雇主竟专挑离异丧偶的——这类人往往性格孤僻,雇主一般不爱用。
除非,专家顿了顿,他就怕保姆家里人多,失踪了有人追着要说法。
走访保姆市场时,一个卖煎饼的大妈提供了线索:那阵子总来个瘸子,五十多岁,穿得整齐,拄着拐杖,身边跟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是他妹妹。
大妈往煎饼上抹着酱,俩人专找年纪大的,说要照顾70岁的老人,包吃住,月薪1200。
那女的总说年轻的吃不了苦,专挑40岁以上的。
有人见过那瘸子跟中介搭话,说家里老人挑得很,换了好几个保姆都不行,说话时脸上笑眯眯的,拐杖头在地上轻轻点着,谁也没当回事。
毕竟,带着来,不像坏人;找老年保姆,也避开了色狼雇主的嫌疑。
可画模拟画像时,十几个目击者异口同声:那瘸子眼神深,笑的时候眼尾也不弯。
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转机出现在第三个失踪者——52岁的皮姓保姆家里。
她女儿说,母亲失踪前一天,曾慌慌张张打来电话:妈把你身份证带出来了,这就给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