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街道冲突(1/3)
凌晨四点半,天还没亮透,老公房的顶楼已经亮起了一盏昏黄的台灯。
杨伟盘腿坐在地板上,膝盖上放着那个沉甸甸的石头,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正全神贯注地尝试悠游子说的“能量共振”。
台灯的光线下,他的脸色带着一丝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五天凌晨起来修炼了。
自从决定尝试能量共振,他把每天的修炼时间从两小时增加到了四小时,白天上课强撑着精神,晚上放学就立刻回家钻研石头,整个人像根绷紧的弦,连张丝绒都看出他最近“累得眼睛都凹进去了”。
“频率还是不对。
”悠游子的声音在识海里打了个哈欠,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你这调得跟敲破锣似的,别说是能量共振了,能让石头抖一下都算你本事。
”
杨伟没理会他的吐槽,指尖的金光收了收,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刚才他试着将灵力频率调得快了些,结果石头没反应,自己反倒被反弹的灵力震得指尖发麻。
这五天来,他从极慢的频率试到极快,从温和的波动试到剧烈的冲击,石头始终像块死铁,连一丝震动都没有。
“要不歇歇吧?”悠游子难得放软了语气,“你这几天没睡好,灵力都有些紊乱了,再硬撑下去容易走火入魔。
当年我在仙界见过个傻子,为了强行共振仙火盒,结果把自己炸成了烟花,你想步他后尘?”
杨伟摇摇头,用袖子擦了擦汗,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眼。
丹田处的灵力缓缓运转,这一次他没有急着调整频率,而是让灵力保持在最平稳的状态,像一条温顺的小溪,轻轻包裹住石头。
他能感觉到,石头内部确实有一股躁动的能量,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蠢蠢欲动,却被坚固的外壳死死锁住。
“对,就是这样,放轻松。
”悠游子的声音正经了些,“别把它当成需要征服的敌人,试着和它‘沟通’。
你体内的阳炎之精和它同属一脉,就像亲戚见面,总得先打个招呼吧?”
杨伟依言调整心境,想象着指尖的灵力是传递问候的使者。
他放缓呼吸,让灵力的波动和自己的心跳保持一致,咚咚,咚咚,缓慢而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指尖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震动!
“停!”悠游子低喝一声,“刚才那个频率!再试一次!”
杨伟精神一振,连忙集中精神,按照刚才的频率催动灵力。
这一次,震动更明显了些,虽然只有一瞬间,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指尖。
石头表面的玄铁砂似乎泛起了一层极淡的红光,转瞬即逝。
“找到了!”悠游子的声音带着兴奋,“虽然还不完全对,但已经接近了!记住这个感觉,明天继续细化频率,不出半个月,肯定能让它产生持续共振!”
杨伟长长地舒了口气,收回灵力,指尖的金光渐渐散去。
他看着石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五天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这丝微弱的震动,就像黑暗中的一点星光,让他充满了动力。
“先睡会儿吧,今天早上不用去废弃医院了,你这状态去了也吸收不了多少能量。
”悠游子说,“等会儿阿姨该送饭来了,别让她看出你熬夜。
”
杨伟点点头,把石头塞回床底,躺到床上。
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他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梦里,他好像看到石头裂开了一道缝,里面涌出温暖的金光,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小伟,醒了吗?阿姨给你带了包子。
”门外传来阿姨温柔的声音,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杨伟猛地惊醒,看了眼窗外,天已经亮了。
他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阿姨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看你这孩子,是不是又熬夜学习了?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快趁热吃,今天是你爱吃的猪肉大葱馅。
”
“谢谢阿姨。
”杨伟接过保温桶,心里暖暖的。
自从父母去世后,阿姨就一直像亲人一样照顾他,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带吃的,这份温暖是他在这冰冷的老公房里最珍贵的慰藉。
“跟阿姨客气啥。
”阿姨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满是心疼,“最近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上次听李航说你总往外面跑,还去那种废弃的地方,可别学坏啊。
”
杨伟的心一紧,连忙说:“没有阿姨,我就是……想去锻炼身体,李航瞎说的。
”他不敢告诉阿姨真相,只能撒了个谎。
“锻炼身体是好事,但得去正经地方,那些废弃的厂子、医院多危险啊。
”阿姨不放心地叮嘱,“你要是缺钱买补品,跟阿姨说,阿姨给你拿,可别去干傻事。
”
“我知道了阿姨,以后不去了。
”杨伟赶紧保证,心里有些愧疚。
他知道阿姨是为他好,可修炼的事,他实在无法解释。
阿姨又唠叨了几句,才放心地离开。
杨伟关上门,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刚拿起一个包子,李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里吵吵嚷嚷的,还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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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哥!快来!出事了!”李航的声音带着焦急,还有点哭腔,“王宏被人堵了!在老街的拐角那儿,他们手里还有棍子!”
杨伟心里一沉,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等着,我马上到!”
老街是老公房附近的一条小巷,平时人不多,都是些老旧的居民楼和小商铺。
杨伟一路狂奔,远远就听到巷子里传来叫骂声和打斗声。
他心里着急,运转起筑基期的灵力,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身体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巷子。
巷子中间,王宏被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围在中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带着血,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断了的拖把杆,眼神里满是倔强,却掩饰不住一丝恐惧。
旁边的一个玻璃柜被打碎了,里面的香烟撒了一地,看样子是家小卖部被砸了。
“小兔崽子,还敢还手?”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一脚踹在王宏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条街现在归我们罩着,交保护费是天经地义,你还敢不交?”
“就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另一个瘦高个用棍子指着王宏,语气嚣张,“以前你跟着虎哥混的时候,不也天天收别人保护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