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3:00 桃了!(1/3)
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让谈则变得有些沉默,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里的暖气弄得他昏昏欲睡,背靠着衣柜眼皮打架,忽然嗅到冷冽的香水味在靠近,这股味道本来该老老实实的待在他旁边,可现在却是迎面而来的。
昏昏沉沉的大脑警觉性也有点降低了,谈则闭着眼小憩,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脸颊上却陷了点下去。
指尖触在他脸上,伴随着温热缠绵的吐息。
谈则刷的睁开眼,和梁叙白直直对视上,梁叙白倾斜着身体怔在原地,维持着手撑地的动作,似乎是在讶异他醒着。
兴许是还沉浸在刚刚做过“梁叙白就是黑犬”的假设中,谈则对梁叙白出奇的应激,他直愣愣地推了他一把,迅速从地上窜起来后撤好几步。
谈则下意识皱着眉质问:“你干什么?”
“你的脸上有……”梁叙白出声解释,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你管,”谈则语气生硬,胡乱糊了把脸,“……你离我离得太近了。
”
梁叙白只能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深邃的瞳孔中恍然浮现出点儿谈则看不懂的情绪出来,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谈则,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谈则动作在空中僵滞。
他的手机铃声这时突兀响起,在地板上震动,备注写着苗苗,他迅速拿起电话接起,语气平和地聊了几分钟挂断。
梁叙白发觉,谈则对很多人都是友善的,无论是电话里那位不知男女的苗苗,还是夏玄,还是形形色色的其他人。
唯独对他,似乎格外苛刻。
在今天谈则无意释放出的,对他本人的善意中,梁叙白就像泡在迷药里一样莫名地沉沦了。
从街上被谈则带回家,在属于谈则的私密空间里与他并肩坐着,似乎能缓解掉一些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身体逐渐放松。
和谈则那双无意中透露出同情,毫不掩饰怜悯的鹿眼对视上时,梁叙白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于是他笑了,感知到的、气氛中的那份温馨却如昙花一现般在提到“阳城”时冷却下来。
而现在,当梁叙白问出谈则是否真的很讨厌他时,气氛彻底坠入冰点。
谈则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生硬,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刚刚那份猜测,情绪才牵连到梁叙白身上。
明明就是他和黑犬的事,为什么要把梁叙白扯进来?
梁叙白一看就伤心了。
但他实在烦,无论是对于梁叙白总是理直气壮地靠近他,还是对于黑犬真实身份的焦虑,都让他觉得很烦躁。
梁叙白正仰头看着他。
谈则懊恼解释:“我心情不太好,看到你想到了点别的事,再有就是被你吓到了。
”
“所以语气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
”
梁叙白当然知道这里的“别的事”是指的什么,谈则在某些方面一直很敏锐,哪怕他小心翼翼的防范一些,短时间内看见相似的体型,任谁都会感到诧异。
如果不是梁叙青表示让他不要直接顶着这种痕迹出去损害社会风化,至少遮一遮,刚刚谈则扒他领子的时候就完了。
甚至梁叙白都还没完全从逃过一劫的庆幸中抽离出来,谈则的这份应激就又泼了他一盆冷水。
他彻头彻尾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骑虎难下。
其实他从头到尾都不了解谈则。
谈则真的会因为梁叙白也喜欢他,就选择接受、容纳那个谎言吗?
梁叙白真的负荷的起谎言的代价吗?
梁叙白表示理解的对着谈则笑了笑,撑着地站起来,仿佛刚刚只是个不要紧的小插曲,而问出讨厌与否问题的人也不是他。
梁叙白声音平和:“我就是那么一问,没有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刚刚就是想替你把脸上沾的花生碎拨掉。
”
他不承认,谈则也能感觉到梁叙白情绪是有些低落的。
两个人继这之后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谈则耐不住这种不舒服的气氛,主动开口问他:“你爸因为什么打你?”
“他想让我出国读研,我不想,闹了一年,他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