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豁出自己的魂体,也得让真身醒过来。
“我是通过你的身体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他扶着石床站起身,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却字字坚定,眼底没有半分“不该闯精神世界”的悔恨,只有浓得化不开的伤心与刺骨的痛苦——那痛,比失去至亲还要难熬,“同样,我也该用我的身体,给你换回来所有生机,哪怕要逆转禁忌法术,哪怕要我付出一切!”
旁人都当他们是主仆,可只有分身知道,这份关系早就超越了主仆。
安斯里德会耐心教他法术,会在他练累时递上温水,会在他装疯卖傻时无奈包容,会在他害怕时默默站在他身后——他更像一个事事护着自己的大哥哥,关怀和教诲从来没少过。
这次的打击像一场惊雷,硬生生把他从之前的跳脱幼稚里拽了出来,催着他长大。
他终于懂了安斯里德当初不让他碰精神世界的用意——有些底线不能碰,有些风险不能冒,可他当初太心急,太想走进真身的世界,反而闯了大祸。
但他连沉溺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安斯里德还在等他救,那些虎视眈眈的神还在盯着,他要是垮了,真身就真的没救了。
他抹掉脸上的眼泪,转身就去翻安斯里德留下的法术典籍。
泛黄的书页被他翻得哗哗响,指尖在密密麻麻的咒语和图谱上快速划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让真身苏醒的线索。
白天,他穿梭在神界最深处的藏书阁,啃两口干粮就接着找,连喝口水的时间都觉得浪费;夜里,宫殿的烛火亮到天明,他趴在桌前研究逆转法术的图谱,眼皮打架了就用冷水泼脸,冻得一哆嗦就接着看——他不敢歇,也不能歇,怕一停下,就再也没机会让安斯里德睁开眼,再听他说一句“练法术要稳,别着急”。
他知道逆转禁忌法术有多危险,可他别无选择。
为了让安斯里德醒过来,哪怕要他魂飞魄散,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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