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瑾对峙(1/3)
百工司的朱门在风中吱呀作响,铜环上的狐纹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沈砚攥着那枚合璧的染梭站在台阶下,玄墨蹲在他肩头,绿眼里的青光映着门内透出的硫磺味,九条尾巴在身后绷得笔直,像拉满的弓弦。
“沈少卿好大的排场。
”王瑾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银面具特有的金属质感。
他踩着积水走出来,玄色官袍的下摆沾着靛蓝染料,与周显染坊的染料成分完全相同,“带这么多大理寺的人,是要查抄百工司吗?”侍卫们的刀在雨幕中闪着冷光,甲胄上的爪痕与玄墨的爪型比对,连结痂的厚度都分毫不差。
苏轻晚将陶瓶里的解药举到雨里,黑色药膏在雨水冲刷下泛出银光,与王瑾袖口的暗纹产生反应,露出底下的狐爪印,与血色绸缎的织纹完全相同。
“王总管认得这个吗?”她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清晰,“这是我父亲为织工们配的解药,当年被你埋在窑厂石臼下,现在该还给他们了。
”
王瑾的银面具突然绷紧,指节捏得发白。
沈砚注意到他左手的护腕比右手厚半寸,边缘隐约露出绷带,形状与玄墨在祭坛留下的爪痕完全吻合。
“苏医官说笑了。
”王瑾的声音发飘,“本官从未去过窑厂,倒是听说沈少卿最近与狐妖为伍,莫非被妖术迷了心窍?”
玄墨突然从沈砚肩头跃下,九条尾巴在雨里甩出青光,直扑王瑾的袖袋。
侍卫们的刀还没出鞘,猫爪已经勾出块锦帕,缎面的狐爪印在雨水中晕开,与济世堂找到的血色绸缎严丝合缝,连针脚的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
“这是东宫贡品的织法。
”沈砚展开锦帕,边缘的金线在雨里泛着冷光,“只有太子的绣房能织出这种并蒂莲,王总管藏着太子的私物,是想谋反吗?”锦帕的夹层里掉出半张染坊收据,收款人处的红印与祖父的收据完全重合,中间的狐形图案正好被雨水晕成血色。
王瑾的银面具突然发出“咔”的轻响,像是咬碎了牙。
“不过是块擦桌布。
”他伸手去抢时,玄墨的爪尖已经刺破他的护腕,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锦帕上,瞬间凝成“李涵”二字,笔迹与御书房的奏章完全相同。
“妖猫作祟!”王瑾后退半步,靴底在积水里踩出的纹路,与窑厂石臼的基座图案完全一致。
苏轻晚突然想起父亲医案里的插画:戴银面具的人举着染梭刺向织工,染缸里的血水泛着与王瑾血珠相同的红光。
她将解药倒在染梭上,黄铜棱面的“承乾”二字突然亮起,在雨幕中投射出段影像:王瑾跪在李涵面前,手里举着匹水纹绫,缎面的布防图在烛光下格外清晰,狐爪印标记的角楼位置被红笔圈出。
“三月初三,血月升空时。
”沈砚的声音穿透雨幕,与影像里王瑾的声音重叠,“你们要从角楼攻入东宫,用织工的骨粉染的绸缎当通行证,对吗?”他突然扯开玄墨叼来的锦帕,背面用朱砂画着百工司的地图,禁院的位置标着“祭坛”二字,旁边写着“玄珠灵力耗尽”,字迹是王瑾的,笔画里的骨粉与染缸底的完全相同。
王瑾的侍卫突然拔刀,赵猛带着大理寺的人立刻上前,刀光剑影在雨里织成密网。
沈砚趁机冲向王瑾,染梭的棱角抵住他的咽喉,银面具的缝隙里露出半张脸,左眉骨的刀疤与祖父画像上的完全相同——是沈家当年逐出府的家奴,因偷窃染梭被打断过腿。
“原来你就是当年偷染梭的阿瑾。
”沈砚的声音发沉,“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