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眸。

     挺翘的鼻尖下，唇瓣微微张合…… 苏沐寒的脸颊微微发热，想起了那个意外的吻，和之后许多次……不再是意外的亲吻。

     她悄悄抬起手，指尖极轻地拂过祝昭然散落在枕边的、带着橙红挑染的黑发，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对方的安眠。

     一种饱胀的、近乎酸涩的幸福感充盈在心间。

     这就是她想要的。

     不是算计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属于她们彼此的、最亲密的姿态。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或许是细微的动作惊扰了浅眠的人。

     祝昭然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橙红色的眼眸初时还有些迷蒙，但在对上苏沐寒视线的一瞬间，立刻变得清明而温暖。

     她没有丝毫惊讶，也没有松开怀抱，反而手臂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和浓浓的鼻音： “醒了？还早，再睡会儿……” 说着，她还习惯性地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苏沐寒柔软的发顶，像一只确认所有物的大型犬科动物。

     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她们生来就该如此相依。

     苏沐寒心里软成一滩水，顺从地重新闭上眼睛，往她怀里缩了缩，闷闷地“嗯”了一声。

     所有算计，所有策略，在这样本能般的依赖和亲密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感觉到祝昭然的手在她背上无意识地、轻柔地拍抚着，像在哄睡一个孩子。

     阳光逐渐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她们的身影勾勒得温暖而静谧。

     习惯，早已成自然。

     而这份自然里，浸满了无需言说的深情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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