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踢翻的、断裂的厚实木板，双手紧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调动了压榨了每一分潜能，对着那个被他洞悉的唯一弱点——杀手的左膝，用尽全身的【不甘】与【意志】，狠狠地、毫无保留地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沉闷中带着些许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道馆里显得格外刺耳！ “唔！” 杀手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闷哼，那志在必得的刺杀攻势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看向苏砚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杀意之外的情绪——那是混杂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的惊疑。

     他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在他资料里被明确标注为“旁系废柴”、“不堪一击”的目标，是如何在生死一线间，不仅避开了自己的必杀一击，还精准地找到了他身上唯一一处尚未痊愈的旧伤！ 这一击，虽然不足以致命，却彻底打破了他的攻击节奏，更重要的是，暴露了他的行踪。

     杀手没有丝毫恋战，他深深地看了苏砚一眼，那眼神像要把苏砚的样貌刻进灵魂深处。

    随即，他身形一闪，如同一缕融入黑暗的青烟，几个起落便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危机解除。

     苏砚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像个破旧的风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肋下的伤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温热的鲜血很快浸透了那片洗得发白的布料。

    他低头看了一眼，幸好，只是皮肉伤，刚才那极限的扭身，终究是赌赢了。

     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后背，此刻被夜风一吹，凉得刺骨。

     他活下来了。

     苏砚看着杀手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

    刚才那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内，却比他过去十年经历的所有事情加起来还要凶险万分。

     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刚才杀手踉跄的地方，借着月光，看到地上有一点不起眼的金属反光。

     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枚做工精致的袖扣，通体乌黑，上面雕刻着一种奇特的、由利剑和藤蔓交织而成的纹路。

    这显然是刚才的碰撞中，从杀手身上掉落的。

     苏砚将袖扣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混乱的大脑愈发清醒。

     一个专业的杀手，为什么会来刺杀自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家之耻”？ 是方廷皓？他虽然傲慢，但应该不至于直接买凶杀人。

     还是苏家本家的某些人？ 苏砚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水，比他过去在象牙塔里看到的，要深得多，也浑浊得多。

     系统不仅是变强的工具，更是保命的底牌。

     他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片废墟。

    今晚的月色，似乎也因此带上了一抹挥之不去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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