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铃铛，不要摇。

    ” 张起灵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冰锥，瞬间刺穿了苏瑾勉强维持的镇定。

     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铃铛的存在，甚至知道它被“修复”了！ 苏瑾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血液冲上头顶，让她一阵眩晕。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想撒谎，但在张起灵那双仿佛能看穿前世今生的平静眼眸注视下，所有精心准备的说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她只是干涩地咽了口唾沫，顺从地、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 没有追问，没有质疑。

     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雪声依旧。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苏瑾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时，张起灵再次开口，依旧是那种没有起伏的语调，却莫名让苏瑾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丝： “你，不一样。

    ” 苏瑾猛地抬头看他。

     他依旧望着远处的黑暗，侧脸轮廓冷硬：“你的‘气’，很干净。

    ” “气？”苏瑾下意识重复。

     “嗯。

    ”他不再多言，仿佛刚才那句话已经耗尽了他一天的交流额度。

     但苏瑾明白了。

     他或许看不透公馆的秘密，但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没有恶意，甚至有种与这个诡谲世界格格不入的“纯净”。

     这或许就是他屡次出手，甚至出言提醒的原因。

     “谢谢。

    ”这一次，她的道谢真心实意。

     张起灵没有再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守护神，分担了后半段的守夜。

     第二天清晨，队伍继续出发。

     苏瑾发现，吴邪和王胖子对她的态度明显更亲近了些。

    王胖子甚至勾着她的肩膀（被苏瑾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信誓旦旦地说：“格桑妹子，以后你就跟着胖爷我混，保证你吃香喝辣！” 吴邪也笑着递给她一小块巧克力：“补充点体力。

    ” 这种被接纳的感觉，让苏瑾心头微暖。

    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意识深处的公馆似乎也明亮了一丝，灵泉的渗出速度好像又快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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