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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脆就这样混一个文凭就回家算了。
老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在初一寒假之前,她一时大意,从二楼的楼梯上直接翻滚着摔到了一楼,不幸小腿骨折。
她不得不回家静养,重新走路,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而完全康复,或许得花一年。
她望着自家房顶上的青瓦,听着后院内自家公鸡母鸡咯咯叫的声音,觉得自己就好像做了一个浮华的梦。
她意识到父母的生活因为没有自己的帮助而更加繁忙,而治自己的腿伤又花去了太多的钱,他们家开始有些入不敷出。
她意识到自己去上初中的决定的确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了极大的负担,而自己……却没能拿到好成绩,甚至没想过好好读书。
一年后,她的腿伤终于逐渐痊愈了。
她的父亲抽着旱烟,问她:“你还要去上学吗?”
母亲向来是爱她的,“上,怎么不上?”
而她却摇头,“不去了。
”一年过去,因为落下了课业,她必须留级,再跟初一的孩子呆在一起。
她没有忘记自己身为“校花”的骄傲,她也不想被自己的同学所耻笑,于是她决定离开校园,去面对真实的社会了。
讲着讲着,向梧的声音渐渐变小了,他的眼睛张张合合,言语也逐渐组不成完整的句子,故事告一段落,他困了,他沉入了梦乡,不知道在他的梦里,会不会有自己亲爱的,母亲的存在呢?
我也是在听向梧叙述的过程中才发现,虽然性格不同,但他和她母亲的境遇,是有相似点的。
一瞬间,我想,如果能将他母亲的故事拍成电影的话,算不算改变了他/她既定的一生呢?
第二天早上,我和向梧醒来的时间是相似的。
他没睡饱,显得有些迷糊,他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晚上讲的故事,只问我早上想不想喝豆浆,他过会儿出去买。
我问他:“新剧本的主线,用你昨晚上的故事,怎么样?”
他愣了愣,看看我,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最终笑了出来,道了声:“好。
”
最终我是和向梧一起出门买早餐的。
向梧的外公起得很早,他还没来得及做饭,便被向梧制止了,“外公,我去给你买,你歇着吧。
”说着,他推出自行车,冲我招招手,便踩着踏板,一瞬间溜远了。
许是因为确定了剧本的主线以及基调,同向梧行在乡间的小路上,谈起这类话题,他显得自在且放肆许多----
“妈妈说,以前的酱油都不是装瓶的,而是自己要拿着器皿出去,找酱油朗打酱油,我小时候还能看到酱油朗走在这条路上,现在已经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