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他是兄弟?!”楼冬像被路了雷,踮着脚跑出去了。
“表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再有两天,姑母就得出殡了吧?”
“嗯,是这样。
”
“还要请别的亲戚来吗?”人多眼杂,但也是最能露马脚的时候,程文非常想知道,有哪些人会来。
“你瞧,家徒四壁,请人家来,人家可能还不肯来。
”铁牛无奈地苦笑。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看热闹说闲话的人占多数,世人嫌贫爱富,可能体现在各方面,生老病死,是人的必经之路,也是每一段关系都要经历的考验。
楼冬正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走着走着,来到一块荒地,有人半弯着腰,在那边偷偷挖土。
看着对方小心又怂不拉唧的动作,楼冬起了疑心,悄悄地兜了个圈子,走了过去。
距离太远,只能看出,埋的好像是个箱子,颜色暗沉,四角磨得圆润,年岁应该不小了。
楼冬对古董没有研究,只是觉得那人的动作,有些奇怪,身体歪斜,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偏向右脚,难不成是个瘸子?
再细看下去,嘶,他刨土的工具,不就是铁牛说的镐吗?
这人难道是凶手?再不济,恐怕也是知情人。
楼冬趴在草丛里,腿脚都蹲麻了,一刻钟后,那人扛着镐,一瘸一拐地走了。
楼冬脱下布褂,包好箱子,只穿着背心,跑回了家。
西屋的门紧闭着,砰砰地敲门,“小文,开开门儿啊。
”
“你在干啥?”程文从正屋走出来,一脸吃惊。
西屋里有蚊子,刚点上蚊香,为了保证熏死它们,所以就闭上了门窗。
“你瞧,这个箱子。
”
那个箱子,外观十分独特,程文感觉一股熟悉感,“土炕上的那个装衣服的,和这个,不是一套吗?”
铁牛应声走了过来,“啊呀,这不是咱家用来装钱的吗?”
程文翻了个白眼:好啊,果然是败家子尽显本色,钱匣丢了都不去找,怪不得家徒四壁呢?!
“小文,你在哪捡到的?”铁牛一脸欣喜。
楼冬无奈打断,“铁牛啊,这是一个瘸子埋进地里,我又挖出来的,不是捡的。
”
铁牛一怔,“你是说,老刘?”
东西被偷,失主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程文和楼冬彻底无语。
铁牛急忙打开箱子,清点完一遍,满脸失落,“钱少了一半。
”
程文和楼冬面面相觑:应该全丢光,让你从此长记性。
先是人没了,又是钱没了,人财两空,也不过这等下场。
寻仇?那为啥又拿钱?为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