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3/3)
哪几样烹调,怎么做。
因为阿格策旺日朗刚好问起他猎到的那只漂亮鸟叫什么名字,康熙随口笑道:&ldquo把阿格策旺日朗贝勒的雉鸡也给烹了吧。
&rdquo
&ldquo听说楚言于烹调一道颇有心得。
&rdquo太子突然插嘴:&ldquo不如问问她,阿格策旺日朗的雉鸡该如何调理。
&rdquo
太子满脸带笑,语气轻松,看向楚言的目光却有几分阴沉冷酷。
一边哀悼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太过短暂,楚言一本正经地答道:&ldquo奴婢以为,这雉鸡也不过衣裳光鲜美丽,脱光衣服,大概与一般的鸡也没什么不同。
&rdquo
有人噗哧笑了出来。
大阿哥对康熙笑道:&ldquo怎么什么话到了这丫头嘴里,都分外有趣!&rdquo
康熙点点头,笑着对她招招手:&ldquo丫头对鸡又有何高见?&rdquo
楚言想了想:&ldquo请问皇上,诸位爷,诸位大人,吃鸡的时候,可分得清是白鸡黑鸡黄鸡还是花鸡?&rdquo
众人皆是一呆,有人开始吃吃地笑,也有老实的乖乖答道:&ldquo分不清。
&rdquo
楚言点头表示赞成:&ldquo是分不清。
依我看,管它白鸡黑鸡黄鸡花鸡,吃在嘴里都是差不多的味儿。
推而广之,各种各样的鸡,无非是穿的衣服不同,有的朴素些,有的花哨些,有的奇特些,平时看着,似乎有高低上下之分,其实,扒了衣服,吃起来都是一样的。
既然这样,吃雉鸡锦鸡,和吃农家院里的鸡也是一样的。
&rdquo说完,对着已被绕晕糊了的阿格策旺日朗微微一笑,闭上了嘴。
一片哄笑。
十阿哥嚷嚷着:&ldquo楚言,你今儿可露怯了。
雉鸡和家鸡怎么是一个味儿?&rdquo
却有几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目光复杂,都没有说话。
康熙与几位大臣谈兴正浓,太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拉着阿格策旺日朗说话,楚言抓住机会,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有意七拐八弯制造迷路的借口,一边观看景致,发现弄假成真,竟是真的认不得回去的路了,也不急,找了一个避风向阳的地方坐下,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不一会儿,听见树叶沙沙作响,有人向她走来,气息安宁温暖。
楚言眯着眼对来人一笑,突然闭上眼向后倒去。
那人被唬了一跳,连忙两个箭步抢上来,猿臂一捞,将她揽在怀里,听见一阵咯咯轻笑,有些无奈地摇头,一边就势在她身边坐下,一边叹气:&ldquo你呀,顽皮起来没轻没重!后面是块大石呢,我要是一个没接住,岂不是你自己吃苦?&rdquo
她得意地笑,口中赖道:&ldquo八爷仁义,怎会让我吃苦?&rdquo
他轻捏她的鼻子,不满道:&ldquo还敢笑话我!也不想想,始作俑者是谁?当日不过是一双鹿皮靴子,就惹出你一堆的话,这个要保护,那个不该杀。
我听着,这陆上跑的,天上飞的,除了鸡鸭鹅猪牛羊,竟都是不该死的!发起脾气来,不理人不算,还拿自己作践。
你说,我还敢惹你么?&rdquo
&ldquo好没良心!&rdquo她噘着嘴嗔怪:&ldquo不谢我成就了你&lsquo仁王&rsquo的美名,净说些有的没的。
用不了两天,您老今儿的义举怕不传遍了北京城?那些官儿还不定怎么奉承你呢。
&rdquo
&ldquo舌头长在他们嘴里,爱嚼什么嚼什么!&rdquo他语气淡淡的,竟似有几分厌烦,将头挨着她的颈窝,恋恋地嗅着她身体的清香。
发觉他的态度与往常有些不同,她微微挑了挑眉毛,伸手玩弄着他的帽子,笑道:&ldquo这仁义二字,可是顶大帽子,又大又沉,不好戴呢!我要是想占谁的便宜,就先送他这么一顶大帽子。
&rdquo
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叹息地点着她的额头:&ldquo又胡说!皇阿玛可不是仁君?谁又占皇阿玛的便宜了?&rdquo
&ldquo占皇上便宜的人多了!借钱不还,是不是占便宜?&rdquo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双眼却越见温柔,良久轻叹一声,将她紧紧拥进怀里:&ldquo我多想什么也不管了,只要这样与你相守。
&rdquo
伏在他怀里,她轻轻说道:&ldquo我也想。
&rdquo
失去阳光,陷入阴影,身上就有了几分冷意,他小心地搬动她,想将她护在怀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ldquo挑上一日,我们出去玩玩,可好?&rdquo
&ldquo就我们俩?行得通么?&rdquo
&ldquo就我们俩!行得通!我来安排。
&rdquo手指爱怜地画过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庞,他轻声诱哄着:&ldquo告诉我,你想去哪里?&rdquo
她犹豫了一下:&ldquo可以走多远?&rdquo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不得不道出事实:&ldquo早去晚回,不能出京郊地界。
&rdquo
她偏头想了片刻:&ldquo那么,去潭柘寺吧。
虽然不是开花的时候,我想看看那棵三百年的紫玉兰。
&rdquo
&ldquo潭柘寺何时有了三百年的紫玉兰?&rdquo他有些疑惑,随即笑道:&ldquo不过,风景倒是极好,值得一往。
&rdquo
&ldquo几时去?&rdquo
他有些抱歉:&ldquo现在说不好,总是你能出宫的日子,可以么?&rdquo
&ldquo嗯,说定了?不许黄牛!还有,欠着债国年可不舒坦哦!&rdquo
他一脸好笑:&ldquo这个&lsquo黄牛&rsquo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rdquo
&ldquo笨!该不是这就想赖账了吧?你要敢赖,看我不给你敲出两个牛角来!&rdquo她挥舞着拳头,假装气势汹汹。
&ldquo不敢!不敢!&rdquo他搂着她,笑若三月春花。
因了这一份期待,回宫的路程不再那么难忍,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轻笑。
阿格策旺日朗沉默地策马走在她旁边,不时望她一眼,趁着入城时的喧闹突然开了口:&ldquo买药的事,谢谢你!&rdquo
&ldquo呃?&rdquo楚言终于回魂。
阿格策旺日朗语气轻柔,神情却很严肃:&ldquo草原上的儿郎,最熟悉的是马,也知道什么样的马才是好马。
从前,那个叫伯乐的汉人也说过,马的好坏不能根据外形皮色判断。
草原上的好男儿,识马,爱马,为了一匹好马,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rdquo
楚言眨着眼,错愕地望着这个人,呆呆的。
&ldquo我会记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rdquo阿格策旺日朗突然心情大好,由衷地笑了起来:&ldquo两年以后,我会再来,接你。
&rdquo
==〉to地狱VIP:没关系的。
写文在于自娱,真要与出版社交道,只怕为五斗米折腰。
==〉回国有很开心的事,也受了一些刺激。
下机2小时,还在出租车上,突然听见radio里,假新闻真广告,主持人欢欣鼓舞地介绍去某处吃天鹅肉,还一再保证是真正的天鹅肉。
那一瞬间,俺确实有从文明之邦掉进了蛮夷之地的感觉。
不会贴图,否则真想秀秀俺拍的天鹅照片。
那么优雅纯洁高贵自在的生物!看着它们游弋于清幽的湖面,心中所有的烦躁都能沉淀下来。
一个自负文化底蕴的城市,广播里堂而皇之地煮鹤焚琴!也不知,在那些满嘴流油的食客嘴里,那以优美著称的水禽,当真能比鹅鸭美味多少?
如今,看见路边打着瞌睡的野鹅,后院活蹦乱跳的飞鸟小兽,就忍不住感叹:重要的不是品种,而是地方。
所以,有了那段&ldquo鸡说&rdquo,其影射之意出自莎士比亚的一部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