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中西美术的交流(2/3)
、造型、线条、颜色的把握,在西方中世纪就达到难以想象的高超水准。
与此同时,西方的艺术还被宗教捆绑着……
珍卿约好跟好友蓓丽吃饭,蓓丽在一旁等了许久,而费特朗博士依然谈兴甚浓。
珍卿指着蓓丽说自己有约会,费特朗看见蓓丽很眼熟,记得也是美术系的学生,神采奕奕地请蓓丽一起谈一谈。
三个人顺势一起吃饭去。
他们一边谈说着,一边向饭堂走的时候,珍卿就见大岛樱站在一棵树下,小脸绷得紧紧的,意味不明地看向这边,虽然没有咬牙瞪眼,看来也是意难平。
珍卿觉得东洋人胜负欲太强,稍微不合意就如丧考妣。
大岛樱见珍卿留意到她,把小脑袋骄傲地一甩,走向跟珍卿他们相反的方向去。
费特朗博士对珍卿说的青绿重彩,表现出异常浓厚的兴趣,据他有限的中国画知识,他说中国传统画用蛋彩很少,他好奇中国彩画的缤纷颜色,为何经历千年还栩栩如生,颜料运动的奥秘是什么。
在餐桌上,他们就边吃边大谈美术知识。
费特朗博士听得大开眼界,盛邀珍卿在他的美术课上,为其他学生讲解中国画颜料。
珍卿觉得,这倒是展示中国文化的窗口,而且又有好友蓓丽热情怂恿,便答应了。
她手边的国画颜料所剩无几,不过给大家演示颜料效果,还能勉强维持一下。
而她画玛丽女王号上的落日,为了试验中西颜料的呈现效果,做了同一主题的“暮色系列”,用不同配比的中西颜料,刻画海上落日的奇妙色彩,看过的人都说好。
总之,她为这免费课程做了充分准备。
结果费特朗博士是个大嘴巴,引来美术系主任布莱逊教授等大佬,还有闻风而来的钱寿诒教授等中国师长,还有一些中国人和亚洲人闻风而至。
本来只有二十个师生的教室,多了两倍的人还不止。
珍卿从先秦的五种正色讲起,讲中国颜料在唐朝发展到最繁盛,佛教壁画、山水花鸟在此时大放异彩,这都与颜料的丰富革新有关。
唐以前,矿物性颜料的“石色”是主流,唐以后,植物性颜料的“水色”,才渐渐与石色磨合产生间色,极大丰富了中国绘画的色彩。
而中国的颜料和风格,也影响了包括东洋、朝鲜等中华文化圈的国家。
到具体讲述颜料的制作和使用,珍卿就谨慎地掠过了制作方法,重点给他们讲述颜料的使用和效果。
她像给怡民普及美术知识那样,带齐一应颜料、画笔、纸张,并借助她做颜料试验的“暮色系列”,以对比的方法,展现中国颜料在中国纸上呈现出的惊艳效果。
不出意料,中国画创作的繁复流程和高雅意境,叫自以为文明中心的西人亦叹为观止。
连美术系主任布莱逊教授也不耻下问,还请珍卿参加他朋友的美术沙龙。
但受现代自由风气的影响,也有人不惮于发表反对意见,一不修边幅的白人男学生,大摇大摆地上前大放厥词:
“嘿,东方女孩,十五世纪前西方绘画被宗教限制,而按照你的说辞,你们的山水、花鸟、人物领先于世界。
但十五世纪以后,西方发生了伟大的文艺复兴,透视学、解剖学、明暗法、颜料创新,重新赋予西方艺术蓬勃的生命,按你夸夸其谈的说法,中国画颜料在唐朝达到最盛,为什么时至今日,发展成无聊至极的水墨。
现在,你们又模仿西方的写实主义,那是被我们抛弃的腐朽风气,你觉得按照中国人的艺术水准,你有资格在这里做演讲吗?”
周围人都预备看珍卿如何应对,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