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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章华熙明显不是圈内人(3/3)

西半点由不得人,想靠近了,脚步就会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心里放下不了,目光就会一直跟随着她,他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笼出一层令人嫉妒而羡慕的光圈。

    毕竟他在部队打拼了多年,毕竟再有成就的男人,也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相爱的女人、一份平淡但温暖的生活。

    他娶了韵椰后,虽然他经常不在家,但他的心是暖的,因为他知道有人在家里等待,他的每一步都可走得踏踏实实。

    心里有根,走出门走向旷野,脚步都不会乱。

    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被别人看过多少笑话后,他终于得到了别人的认同,获得了别人的尊重,他终于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网络日记与他画上等号后,他的地位开始颠倒,一些莫须有的生活细节被讹化成谣言后,沸沸扬扬肆无忌惮地在人群中上演着…… 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史荆飞一定要揪出姓章的,让他来祭奠这次矿难的亡灵,让他坦白对韵椰的私情。

    谁说这年头男人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战?还有什么比占妻之仇更可以激发一个男人的斗志呢?他史荆飞既不想成为励志的样本供人传颂,可也不想稀里糊涂被卷入网络的无端之争后,还要遭受丧妻之痛,还要成为众人的笑柄…… 章华熙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海边的石头上,目光紧盯着波浪起伏的海面。

    孤独将他缓缓包围,周围的一切在静谧中隐藏着无法逃避的恐惧,而此刻,他只想把切肤的痛苦和无处可遁的恐惧置换成记忆。

     朱韵椰弃他全心全意的爱意,投入到史荆飞的怀抱时,在外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一次情变,于他却是整个人生的颠倒。

    他不明白,他死心塌地十几年如一日的爱恋,为何不抵一个才来雀儿崖几个月的小子?他男子汉的尊严,他男子汉的自信,全被她这个残酷的选择所摧毁。

    他突然觉得,在这个功利心泛滥的时代,谁有地位谁能创造价值,谁就是大爷——虽然看起来恶俗无比,但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于是,他开矿,他远渡重洋,可无论他走得多远,无论处于何种境地,他心里都埋藏着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恨:他章华熙一定要让姓史的俯身屈就,他一定要摧毁姓史的,他一定要击垮姓史的自信心,让姓史的体会失败的痛苦和屈辱。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便如脱缰野马,不受人的控制,将最炙热的野心点燃。

    每逢他的事业受挫,每逢在他乡备受寂寞,这种复仇的火焰愈盛。

    许多艰难的时刻,他都咬牙切齿地告诫自己:你之所以有这样窝囊的现状,你之所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生犹死地活着,全是因为她弃爱另投!你要报复,要报复那对狗男女! 娶妻生子的光阴里,他仇恨的伤口有所愈合。

    润莹虽比不上韵椰的柔情,但她天生有股旺夫相,财产的积累,人前人后的荣耀,自我满足的虚荣和快乐,有时候也会让他将韵椰和姓史的彻底抛向九霄云外。

    可是,那晚的突然相遇还是让他遭遇电击,他的初恋情结烈火般熊熊复燃起来。

    对于他而言,离乡后她就像空气一样蒸发掉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他潜意识里存在着。

    他如饥似渴地得到她后,她的冷若冰霜灭了他的痴烈,他在屡次拒绝她见面的提议后,得到些许报复的快意,可是当得知她突然堕胎,他的心疼、他的内疚超过了所有报复的欲望。

     那次私矿主们的小型聚会,章华熙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当他被“囤钱库”“谢千万”等人殷情百倍地送回家时,他醉醺醺地一头栽倒在床上便人事不知,只有许润莹千恩万谢的感激声在耳边嗡吟。

     半夜他突然从火烧火燎的干渴中醒来,蹦下床猛地一下拉开窗帘,那轮被遗弃在高楼大厦之顶的明月,似一把挂在床头的寒光四射的匕首,凉沁沁地直刺他冒着孤寂的五脏六腑。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沉睡的许润莹,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在静谧的阳台上,在拨通韵椰手机的那一刻,他在心里下着赌注:如果她关机,或是此时此刻姓史的在她身边,那么他将一指删除她的号码,他们之间一切的恩恩怨怨从此将画上句号;如果她接了电话,如果她不拒绝他的补偿,那么则是老天对于他生活中曾经的缺失给予补偿,他们之间的一切后果怨不得任何人! 静夜里,手机播放出的古曲丝丝弦弦敲击着韵椰的心扉。

    她看看来电显示,一气之下按了拒绝键。

    章华熙,那个惹了祸而又没一丝一毫承担勇气的人深深刺伤了她,她发誓这一辈子再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

    然而,古曲锲而不舍地在宁静的室内回响着,在孤寂的夜里折射出淡淡的感伤。

     朱韵椰干脆气恼地关机。

    尽管她现在带着满腔的委屈,希望面对着一个很好的听众倾诉一番。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章华熙,她在或忙碌或无聊的罅隙里,已将他连同自己本身骂了不止千百遍了!她不会再理他,不会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史荆飞虽然粗心,但绝对不至于像他章华熙那样惹出事端后,就关机、停机或不接电话,只当不承担责任的甩手掌柜。

     韵椰将手机握在掌心,因关机而引起的回忆,将她带领到过往的岁月中穿行。

    史荆飞与众不同的气魄,使她愿意摆脱章华熙小家子气的甜腻,和他白手起家,像燕子衔泥,一点一点地筑起自己的小巢,她也一直这么付出着,支撑着。

    经过十年的打拼,史荆飞俨然是一个事业上的英雄,引来无数人的艳羡。

    然而在她眼里,她在他的生活里却占着低微的比重,闲时他和她略作温存;忙时,她却不过是他眼里的一粒尘埃。

    男人要事业,她支持,史荆飞在矿上一待就十天半月不回她也无怨言,她自己选择的男人,她愿意用孤寂煮成一壶守候的温热茶水;男人要孝顺,要感恩父母,她理解,她精打细算给老家寄钱寄物;他要支援矿难家属,她明白,人生谁没有难谁没有个坎,谁没有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可是渐渐地,老家人结婚生子、生老病死,战友们或学习或旅游来云海的招待……他在她面前越来越不屑解释他的忙碌,工资也是越来越入不敷出。

     男人忙、豪爽、仗义、好面子、大方,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越来越在她面前表现着贪婪、无知、肤浅,并将此作为爱、作为亲情的标志。

    起初韵椰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她的出轨、她的意外怀孕和意外流产,作为丈夫的他竟然还是浑然不觉。

    她在孤寂的病床上,有时候会气恼地觉得史荆飞娶到她后,便将她当成他天然的母亲和一个不必要支付工资的保姆,要么不归家,归家了必是遇到了倒霉事,要她出资要她理解要她安抚要她支持…… 一早,韵椰就接到史荆飞给她的电话:“你怎么样了?好了就好!我手头上的工作暂且可以告一个段落了。

    啊,想下午回来吃顿热饭,洗个热水澡,顺便将一包脏衣服带回……哈哈,我一回来,就够你忙一天的吧……” 韵椰挂了电话,内疚和迷茫的矛盾心绪豁然开朗:一定将她和章华熙之间的事情交待清楚,求得他的谅解,否则她一辈子不得安宁! 地板露出整洁如新的光泽,床单、沙发罩换上新的,阳台上的鲜花已浇灌,家在这一刻重新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然后,她去洗手间将自己好好洗涮了一番,上了一趟菜市场,挑了几样史荆飞爱吃的菜,尽管他饮食不挑,能粗能细,但她还是特意挑了些适合他口味的辛辣蔬菜。

    当瓦罐里的猪蹄翻着奶白色的大花朵时,当一碟碟精致的小炒都已切好、配好,只待史荆飞到家后下锅翻炒即行时,看看时钟,已到下午两点。

    韵椰这才净了手,坐在镜前,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挑了一套深蓝色的裙装。

     当韵椰整个人如同阳台上照射进来的余晖,将整个室内的空间变得生动、明媚起来时,史荆飞回来了,他将一包脏衣往洗手间里一放,看看她说:“你好了吧?” “好了!”韵椰沏好茶,转身去厨房,“你先喝杯茶歇会儿!汤煨好了,我去炒几个小菜就可以开晚饭了!” “别,别!”他摆着手,“我有几个战友来云海旅游,约好今晚一起吃个饭!” 韵椰垂下了眼睑,恳求的声音几乎在打颤:“要不,你带战友回来一起吃?我准备了将近一天了,足够几个人吃的。

    ” “嗨,酒店他们早定了!转业后近二十年没见的老战友,少不了神侃海灌,在家里谁放得开?”他摆摆手,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失落、心中的委屈。

     “你……能不能早些回?”她欲言又止。

     “唉,都老夫老妻了,不就是出去吃顿饭吗?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我是要赴刑场似的。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看看,他们都到齐了,就等我……”他丝毫没注意身后期期艾艾的韵椰,即使是注意到了,他也会不解,他对她的一切问题其实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一旦超过三分钟,他便是不耐。

     也许,将一切埋在心里,让那段屈辱长成她心中的一颗毒瘤,永不出唇的好!她倚着门,望着他志得意满匆匆忙忙下楼的样子,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夕阳的余晖随着史荆飞的身影一点点在朱韵椰面前消失,眼前的一切也随之暗淡下来,鲜活的期望突然变得琐碎、困倦不已。

    她草草咽了点晚餐,就蔫蔫倦倦地倒在床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黑暗的寂静中悠悠扬扬飘来的古乐,似投在她宁而不静的心湖里的一颗石子,百感交集的波涛霎时风起云涌。

    是不是史荆飞在餐桌上又接到了矿区的紧急电话了,是不是在突发事故面前跟她匆匆打个招呼又要投身危险之中?她心惊肉跳地打开灯,伸手去取手机。

    屏幕上闪动的号码,竟然是她早已删除、但还是有些熟悉的一串数字。

    章华熙,他还想找她做什么?他们之间的一切,随着孩子的夭折,随着她身心的巨痛与绝望,已是烟散灰灭。

     她想想,按下拒听键;再响,再按。

    而对方锲而不舍的拨打,竟然使她的拒绝变成水里的葫芦瓢,她越按他越打。

    好不容易,对方安静下来,她竟然期待着古曲再度响起。

     然而,这次手机是真的没再响起。

    她呆呆地跌坐在床头,凝视着屏幕上的时间:午夜2点。

    心里的怨气浮现在眼帘,就变成了委屈的泪水。

    作为妻子,丈夫为工作忙,她能无悔;丈夫为国事忙,她能无怨;丈夫为父母尽孝,也能理解;丈夫为矿工忙碌,她已习惯……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丈夫到底是在跟谁接触,到底是在跟谁喝酒! 失落,委屈,孤寂,还有一种淡淡的不安全感齐涌韵椰的心头。

    敲门的声音适时而起,一种本能的惊喜表情已掩饰了所有不满的情绪,睡裙掀起一阵风,她已扑到门边打开了门。

     “啊?你……”她愣住了,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是的,既然她能反复拒听电话,却并不关机,并且他凝神静气地也听不到任何争吵声,于是他判断,此时此刻她是独自一人在家。

    为此,他打电话七弯八拐地得知:史局长在与战友欢聚,并且还骂了今晚值班的副总,原因是副总为讨好史局长,想将这次的食宿以单位的形式予以报销。

    史荆飞却偏偏不领情,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拍桌子的,坚持要私人掏腰包…… 哈,这世界上就三种人话最多:一是满世界跑的记者,二是精力永远充沛的当过兵的人,三是靠唾沫过日子的老百姓。

    史荆飞,那个从唾沫里滚出来的兵油子,平日里在官场装深沉,现在一遇到战友,不聊个通宵才怪!章华熙挂了电话,冷哼一声,一种势在必得的冷笑挂在嘴角。

     他盯着她,细长的双眼发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比愧疚更折磨人的痛惜在他心中升腾。

    他拥住她,嘴唇里呵出的热气,轻轻舔着她的耳廓:“你瘦了!” 她像被施展了魔法般,偎依着他,没有挣扎,没有躲闪,她确实累了,倦了,于是,他出现在她眼前。

    史荆飞虽然是一个挺负责任的人,却时在天涯,好不容易回到同一座城市,她却更难触及到他的温度。

    面前的人虽然不负责任,不可信任,却给予了她亲切可感的温度,令她无从拒绝。

    当他的吻从她的额头缓缓移到嘴唇时,她原本僵直的躯体慢慢被融化,她展开藕节般的双臂拢他入怀。

    虽然瞬间她也有过羞惭,却也欲罢不能。

     章华熙已为韵椰的顺从变得更加疯狂,他终于明白他贪婪这个40多岁女人的身体的原因了,不仅因为她是史荆飞的老婆,还因为她独特的女性魅力。

    他拥入怀抱的,是一个脸上没有皱纹,但阅历却非常丰富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易激起男人的幻想和挑战。

    他更加疯狂地俯下身,亲吻着她。

     这个吻轻柔而绵长,夹杂着烟草的香味,几乎使她不能喘息,只能顺从内心的回应。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她羞惭不已。

    她回应抚摸着这个男人的面部棱角、他的每一寸肌肤,她全神贯注地吻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痛楚撕裂了她的心,夜色如同人鱼鳞片,在两个交融的身躯上洒下点点光晕。

    忧伤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她,眩晕的灯影下,心底那个虚缈的自责开始光晕般一点点扩大、扩大…… 4 风平,浪静,潮退,雾散,他内心突然升腾起一种要带她私奔的冲动。

    他们原本就是一个共同体,哪怕那爱会把他勒住,哪怕那爱会让他无法呼吸甚至死亡,哪怕那爱没有办法获得幸福,只要能相互取暖,他们也要迎向黑暗。

     在矿界,在商场,表面上他像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疯子,实则他的内心总是在某种特定的时刻,围绕着她滋生出各种版本的表演。

    他曾想象着自己会杀了她,想象着她在自己的富有面前的羞惭,想象着报复她的快感,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还会重新爱上这个女人! “是你,让我成为了一部挣钱的机器!”他说,“后来,又死去多年,现在,总算又活了回来!” 她已整好衣襟,回头看着他,眼睛里的迷茫和无辜实实刺疼了他。

     他咬牙切齿的恨意,像扎在一个瘪瘪的皮球上,霎时疲惫下来。

     “不是吗?你能想象一个离开故乡,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生存的人的痛苦吗?皮肤不同,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不同,周围的一切一切全他妈的不同,”他盯着她,“在这样的环境里求生存求发展的人,与死有何区别?” “后来,我们的矿井开在一个偏僻的小城市。

    我在那举目无亲的陌生地域里,一个人奋斗。

    一次,异乡漂泊的失落感和孤寂感袭来时,我突然看到小饭馆的一块中文店牌,家香菜馆四个汉字立刻就像一团火,像一盏灯,将我吸引到店里,将我带到了许润莹面前……”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许润莹后来就成了我的老婆。

    可是我现在才弄明白,我跟她之间根本不是爱情,而是特殊环境里寻找到的熟悉的乡音,她能让我抛却一切疲惫和迷茫,找到一种归乡的亲切,可……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没有……” 她突然将食指轻轻地放在他的唇边,他便立即遭到电击般噤了声。

    那根嫩笋般的小小食指在他唇边小草般微微颤栗着,轻柔却坚毅地宣告着:“她在等你回家,你该走了!” 他像遭到催眠术般木然,目光与她对抗了一瞬,他竟然乖乖地收起满腔的激荡,在理智的提示下,站起了身。

    这个女人,永远不会离开家的。

    他在手握门柄的同时,盯着她:“我们还会有下一次吗?” 她摇摇头,听着楼梯间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声,脸色苍白,急切地催促他:“他回来了!你快点,快点!” 他反倒不急,返身靠在门背上,盯着她:“怕什么,是他夺我女友在先,我夺他妻子在后!” 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楼梯间传来的阵阵脚步声犹如千军万马,踏碎了夜,震塌了楼,她的世界瞬间变成一堆粉齑。

    他倾听着上楼的脚步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还能见面吗?” 纷乱的恐惧之中,她连连点头,虽有应付的意思,他却知道她拒绝他其实很难。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才赫然一笑,打开门,蹑手蹑脚几步已窜到楼上,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朱韵椰这才松了一口气,全身疲倦地靠在门框上。

    回家的史荆飞惊讶不已,感慨不已:“哎呀,不就是偶尔陪战友吃个饭,回来晚点吗?多大事儿啊,还不快睡,还要等着?”拽着韵椰进屋,“男人嘛,不总要有点应酬,总要在人前要点面子!” 当大门砰的一声在他们身后关上,当史荆飞毫无察觉地走进洗手间时,韵椰在这一瞬间是真的要感谢丈夫的粗心大意。

     章华熙一直沉迷在自己恣意妄为的回忆中,他丝毫也没有料到,他的四周已秘密地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公安、特警已在树林中向他悄然靠拢。

     这个肩负着几十条人命的特大矿难主要负责人,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他仍然沉浸在往事之中。

    他每当产生空虚就会邀请韵椰挣脱家庭的樊笼,与他一起悄没声息地私奔。

    只是,他却从没想过,她这样做是否出自本意,是否发自内心,似乎她的每次约会都充满艰难,她既要迎奉又要争取,既要热情又要内敛,还必须小心翼翼在自爱、自尊与幸福中之间走出一条窄窄的路。

     “唉,孽缘!”他喟然长叹,“她总算解脱了!” 突然,静谧的四周使他心里发出一阵警报,但他的表情还是竭力镇静。

    他极目四望,四周露出了一双双猫头鹰般犀利的眼睛,他的一举一动果然进入了被监视的范围中。

     章华熙突然间暴发出一阵狂笑,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当他在机场华丽转身时,就已经没打算活着走出去。

    他拿起手枪,对着天空一阵猛射,“砰砰”两枪之后,世界突然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他长舒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压迫着的神经和紧张的情绪,在子弹对空射击的一瞬间全部放开。

    就在他手中落下的枪被足下的海涛吞噬的瞬间,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

     “出来吧,出来吧!”他站在礁石上,张狂地挥舞着双臂。

    他虽然为钱会不择手段,他虽然为开掘矿井不遗余力地实行“糖衣炮弹攻击人”和“豪取巧夺掘宝藏”的方略,他的钱虽然来得不是很光彩,但在此时此刻,他还是敢作敢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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