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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怀了队友的崽怎么破百度云网盘> 第六章 云巢

第六章 云巢(2/3)

一皱眉头,“炼成五行循环,少说三五年,多则十几年,我现在教你,你也学不会。

    比方说,这个姿势你做得了吗?” 他一个翻身,只手倒立,叫人吃惊的是,简真掌心悬空,纯以五个指头支撑全身。

    方非瞧得咋舌,拍手叫好。

     “还没完呐!”简真闷声闷气地说,“这只是水精诀的起手势,接下来还要这样!”忽地收起四指,只留拇指撑地。

    这一下更是惊世骇俗,大个儿身处狭窄石蹬,下临百丈虚空,单凭一根拇指,支撑起了雄伟的身躯,这情形恍若枝头上的一片枯叶,一阵微风也能把他吹走。

     方非瞧得头皮发麻,忽听简真吹出一口长气,大声说:“呼吸一次!”说着拇指收回,换了食指撑地,简真又吹一口气,“呼吸两次!” 方非傻了眼,连声说“够了,够了,我见识过了!”简真存心卖弄,嘻嘻一笑“不碍事!”他呼吸一次,换一根手指,换到小指的时候,那根指头纤细短小,看着简直叫人揪心。

     右手五指用完,又换左手五指,十指数完,简真翻身站起,两手叉腰“以前这种呼吸,哼,我每天要做五百次!” 方非脸也绿了。

    简真又以左脚尖着地,右脚盘左膝,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尽力向后,好似靠了一张无形的坐椅。

     “这是土精诀,站上一天,也很平常!还有这样……”简真翻个筋斗,动作很大,看似就要掉下飞蹬,方非来不及惊叫,大个儿大头朝下,笃地落在飞磴边缘。

    他两手抱胸,身形挺直,笑嘻嘻地说,“这是金精诀,我十二岁那年,夜里常常这样睡觉!” 方非又震惊,有回信,忍不住问:“简真,你这样子不累么?”简真将身一挺,站起来说“起初累得要命,后来练到魂魄随身,也就不怎么累了!” “魂魄随身?”方非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修炼五行循环,归根结底还是锻炼三魂七魄。

    人的魂魄藏在躯壳深处,比起身子迟钝千百倍,一切冷热痛痒,肉体马上就能知道,可只要不危及性命,魂魄根本就不会知觉。

    ” “我们修炼,大多数时候,身子动了,魂魄却懒着不动。

    比方说,我头在下,脚在上,魂魄还是老样子,头在上,脚在下,肉体魂魄各朝一方用力,这就好比一根绳子,两头在拉,中间绷紧,长久下去,还不累死人吗?我拇指撑地,魂魄无动于衷,仍是两脚着地,大拇指再有力气,没有魂魄支撑,躲不了多久,也会发痛发麻,直到折断为止!” “我懂了,”方非恍然说,“要想不累,魂魄的姿势就得跟身子一样!” “对啊,元气出自魂魄,只有练到魂魄随身,才能驾驭元气。

    驾驭元气以后,才能进行五行循环。

    五行循环练到一定地步,才能修炼野马之吹。

    哼,你老说我吹牛,可我妈说,野马之吹练到顶尖儿,真的能把人吹到几百米高。

    若是吹尘,想把天地间的微尘吹成什么形状,就能吹成什么形状!” “简伯伯抽烟,呼出的动物也是吹尘么?”方非问。

     “也算是,也不全是!”简真挠了挠头,“那些烟灵与魂魄相通,算是老爸的一个分身。

    当然咯,吹尘的本事不行,烟灵也成不了气候。

    我就吹不出那些玄妙玩意儿,我妈也不行,我们俩都只会吹石,不大精通吹尘。

    哼,吹尘是个精细活儿,烟灵也不是人人都能练的。

    你别瞧吸琅嬛草的人多,是有八个都是唬人,近来还有一种‘烟灵幻化符’,买了藏在烟斗里,想吹什么动物,就吹什么动物,嗐,那就更离谱了。

    ” “这不跟镜花符一样吗?” “是啊!可这些玩意儿就是好卖。

    再过一些日子,老爹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 方非听得灰心丧气,重振旗鼓的念头化为乌有。

    这么下去,唯有指望天素回心转意。

    想来想去,小姑娘不过怨恨自己,如果自己退学,叫她称心如意,天素心平气和,兴许还会顾全大局。

    可是他走了,组里少了一人,三对四,前景也很渺茫,吕品有出身白虎,心性难测,如果暗中使坏,后果不堪设想。

     方非想来想去,束手无策,望着云巢,只是摇头叹息。

     两人各怀心思,相对枯坐,这感觉真是度时如年。

    过了不知多久,水殿方向,传来三声鼓响,两人恍然大悟,这是?龙击鼓,无怪声动百里。

     五行磴应声运转,两人慌忙跳起。

    简真惊弓之鸟,只怕白虎人又来捣乱,他使足力气,狠撞木磴,一口气将方非送上了五层,又撞一次,水生木,方菲眼前一眩,连人带磴,落在了一片草坪上面。

     草坪浑圆无缺,半绿半白,形如阴阳双鱼,仅仅合抱在一起。

    摆的是霓草,不想在此见到。

     方非跳下飞蹬,掉头四望,偌大的太极草坪,好似深陷碗底,四周全是古朴雄伟的房屋,曲梁拱柱比比皆是,陡峭的飞檐一眼看不到边。

     简真也到了,他四面张望,一脸惊奇,掏出课表看了看:“这儿有一道指引符。

    ”掏出笔来,向天一挥,空中涌出红光,冉冉向东飞去。

     两人跟在后面,走了一段,红光飞到一扇门前消失了,两人抬头一看,门上写着一个丙字。

     两人犹犹豫豫,还没拿定主意,砰,大门洞开,学生蜂拥而出,将两人狠狠挤到一边。

     这是屈晏出来,看见两人,吃惊说:“你们怎们才来,课都上完了!” 禹笑笑也走出来,脸一沉,还没说话,一个清锐的声音传来“简真,方非,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云炼霞站在门前,冷若冰霜。

    两人面色如土,低头走上前去。

     “好哇!”美人道师动了怒气,“第一天就旷课,你们两个打的什么主意?想要离开八非学宫,现在就可以走啊,哼,没有人会挽留你们!” “云道师!”简真面红耳赤,“我们困在五行磴上了!” “我不管那么多!”云炼霞冷冷说,“今天上午的测验,你们两个都是零分!”一面说,一面从弥芥囊里拿出两本书,“拿去,这是你们的炼气课本!” 方菲垂头丧气,接过一本,封皮上写着《炼气术的小窍门》,下面没有署名,只画了一个圆滚滚的大肚皮,着肚皮一瞧,就知道主人是谁。

     云炼霞刚刚走远,四周响起一阵哄笑,司守拙怪叫:“好可怜,好可怜,危字组得了两个零分。

    ” “太可怜了!”巫袅袅娇滴滴地应和,“我的小素素知道了,还不伤心死了?” “巫袅袅!”一个冰碴儿似的声音迸了出来,“换了我是你,就该闭上嘴你的声音比树上的乌鸦还难听!” 巫袅袅耳边的牡丹花炽亮起来,她一掉头,冷冷说:“天素,不要这么输不起!” “输字怎么写?你倒是教教看!”天素大步穿过人群。

     两个少女相隔咫尺,狠狠对视。

    巫袅袅妙目出火,牡丹文身比火还亮;天素目光冰冷,通身透出凛凛寒气。

     “天素!你少得意了。

    ”巫袅袅忍不住抢先发难,“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呸,你就是个无爹无娘的野种。

    你爸爸死在星原,连骨头都没剩下;你妈妈犯了大罪,活活死在了天狱。

    你哥哥是个不要脸的下贱胚,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

    别当我不知道,你家里穷的不像话,一件羽衣都要裁成两件穿。

    这一件穿在身上,那一件还在压箱底吧?” 四周一片哗然,天素的浅蓝色短装,高腰束身,样式新奇,放到红尘,也是新潮亮丽的装束。

    如今大家才知道,她是因为穷困,才把一件羽衣裁成了两件,布料不够,只好做紧做短,她的手艺巧妙,常人看来只觉轻便潇洒,唯独巫袅袅眼光歹毒,一下子看出来这短装的来历。

     巫袅袅的话字字扎心,天素的脸上泛起一抹红云,她吸一口气,扬声说:“巫袅袅,亮你的笔!” 学生们刷地散开,方非愣着没动,简真狠狠一拉,将他扯到后面。

     “说不过就要打,哼,你还真是输不起!”巫袅袅占了上风,洋洋自得,“我偏不亮笔,你又把我怎么……” “样”字还没出口,她猝地翻手,疾喝一声——“银电飞星!” 一团银光电射而出,天素身形一转,银光擦身而过,夺得击中墙壁,石砌的墙壁上,多了一个碗口大的凹洞。

     众人全都变了脸色,巫袅袅突然偷袭,手段已很卑劣,出手之很,更是匪夷所思。

    只一下落在天素身上,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轮到我了!”天素的声音又冷又脆,就像刚刚冻过的梨儿,云扫笔落到指尖,少女旋身斜走,飘然若飞。

     巫袅袅偷袭失手,旋风转身,喝声“空雷无音”,一团白气破空飞出。

     可天素出手更快,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几乎无人听见,她的身子灵动飘逸,简直不向血肉之躯,只是轻柔一闪,白气擦身而过,少女笔尖扬起,一缕青光正中巫袅袅的胸口。

     白气落地,地板酥黑一团,与此同时,巫袅袅飞出老远,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一错身的功夫,胜负已经分出。

    众人心子砰砰乱跳,信箱巫袅袅出手这么歹毒,天素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念头还没转完,巫袅袅娇呼一声,挺身跳了起来。

     黑衣女一摸身上,毫发未损,心中又惊又喜,盯着天素狠笑,心里搜寻词儿,打算挖苦个过瘾儿。

     还没开口,忽觉周围的人全都死盯自己,神色又似惊讶,又似忍俊不禁,好似看到了什么滑稽透顶的稀罕事儿。

    巫袅袅心头别扭,大声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看客的眼神越发古怪,巫袅袅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个白虎人,“樊长铗,你看什么?”樊长铗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长花了么?” “不是,你的脸……” 说话间,巫袅袅忽觉双颊发痒发胀,忍不住伸手一摸,这一下,摸到了一手毛茸茸的——胡须。

     不错,正是胡须!胡须细细长长,好似雨后的韭菜,一转眼的功夫,妙龄少女变成了一条须眉大汉。

     “啊!”巫袅袅发出一声尖叫。

    在方非的印象中,再没有什么叫声,比这一声更加凄惨的了。

     黑衣少女丢了符笔,捂着面孔蹲了下去,发出一阵悲痛欲绝得号哭。

     “出了什么事?”皇秦的声音传来,人们让开一条路,太子爷走了过来。

    巫袅袅听到声音,哭得更加凄厉。

     司守拙迎上去,低声说:“她中了天素的符法,脸上长了很多胡须!”皇秦转眼一瞧,那个蓝衣凶手,静静站在远处,神色一片淡漠。

    他皱了皱眉:“袅袅,你抬头给我看看!” “不……”巫袅袅哭得伤心伤意,“我死也不给你看。

    ” 皇秦沉默一下,说了声:“好”,徐徐抽出笔来。

    白色的笔管火焰流转,笔锋又红又亮,好似一道长长的火舌。

     皇秦口唇微张,吐出几个弹音,笔尖向前一挥,巫袅袅的哭声虚弱下来。

    过了一会儿,黑衣女慢慢抬头,手里攥着一把胡须,其余的胡须也已脱落,但叫眼泪黏在脸上,那样儿有凄惨,又滑稽,众人见了,齐齐发出一阵哄笑。

     巫袅袅双颊滴血,狠狠把脸一抹,飞也似向后奔去。

     “天素!”皇秦转过身来,声音十分冷峻,“巫袅袅是角字组的人。

    ” “那又怎么样?”天素扬了扬眉。

     “你的符法很高明!”皇秦笑了笑,“我也想讨教讨教!” “好啊!”天素吸一口气笔尖,指向地面。

     皇秦浓眉一挑,符笔也斜指下方。

     人群哗的散开,简真扯着方非又往后退,少年忍不住叫道:“你干吗?” “他们动起手来,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想死,就往前面去,!”大个儿盯着两个对手,激动得浑身发抖。

     “干什么?”乐当时忽的冲了过来,红着脸大吼大叫。

    皇秦皱了皱眉,收起符笔,天素迟疑一下,也把符笔收了起来。

     “这儿是教室,不是羽斗场!”乐当时声色俱厉,“两个青榜天元在云巢打架,可真是了不起的大新闻!” “乐宫主!”皇秦微微苦笑,“这不是还没打吗?” 乐当时看他一眼,眼神亦嗔亦喜:“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哟。

    ”他目光一转,又瞪天素,“你,跟我来一趟!” “干吗?” “干吗?哼,巫袅袅告你偷袭她。

    ” “我偷袭她?”天素双颊涨红,“她说我偷袭她?” “没错!她的脸上有‘化雄生须符’的痕迹,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天素的身子一阵发抖,人群沉寂一下,忽的有人说:“巫袅袅先动手的。

    ”乐当时一掉头,见说话的却是方非,登时冷笑起来,“你们两个一组的,当然帮他说话。

    少废话,天素,跟我去宫主室。

    那个,方非,你也给我小心一点儿,有人说你今天上午旷课。

    ”他威吓一顿,转身就走,天素一咬牙,拔足跟了上去。

     “太不公平了!”禹笑笑大声叫道。

    司守拙闻言瞪他一眼,正想挖苦两句,忽见皇秦离开,忙又跟了上去。

     主角一走,观众也散了场。

    禹笑笑上前问:“你们两个为什么旷课?” 方非还没回答,简真将他扯到一边,虎着脸说:“我们危字组的事儿,跟你们箕字组不相干。

    ” “你……”禹笑笑变了脸色,这时远处有人叫喊,“笑笑,一块儿吃饭!”听声音,就知道桓谭到了。

     二年生快步上前,笑着挥手:“简真,九星之子,你们好哇。

    ”也不瞧两人脸色,又说:“笑笑,炼气课最费神了,你一定累坏了吧?” “有一点儿!”禹笑笑望着两个朋友,忽觉三人之间多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鸿沟,那两人站在对岸,说不出的冷淡陌生。

    她又伤心,又迟疑,瞧着简真的神气,忽又恼怒起来,“好,我们去吃饭!” 望着两人走远,方非叹了口气:“简真,笑笑都是好意。

    ” “管她好意歹意。

    ”大个儿把手往裤兜里一插,狠狠吹了声口哨,“我才不要别人同情,哼,大不了离开八非学宫,跟我老爹学吹花去!” 这好汉话没说完,肚子里一阵乱叫,心念起如意馆的美味,大个儿从头到脚一阵发痒,咽了口唾沫,轻声说:“方非,你饿不饿啊?” “怎么不饿?可是下去了,又怎么上来呢?” “唉!”简真愁眉苦脸,“这些挨千刀的白虎崽子,我跟他们势不两立!”呆了一会儿,他忽的一跳,大声嚷嚷:“不管了,不管了,方非,我要下去吃饭!” “我也去吧!”方非微微苦笑。

     “不行!”大个儿把手一挥,“你是个大累赘,有你在,我放不开手脚。

    哼,上午没有你,我早就上来了。

    在这等着,我吃完了,给你带几样点心。

    ”好汉兄一面吞着口水,一面甩开手脚,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累赘”无事可做,人又胆小怕事,唯恐五行蹬之外,还有别的机关,只好老老实实地在丁室外面站了一个钟头。

    学生们吃罢午饭,陆续回来。

    方非站在门边左等右盼,始终不见简真的影子。

    又过了一会儿,夔龙三声鼓响,上课的时间到了。

     方非无奈进了教室,丁室里支满长桌,空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时吕品进来,他一面走路,一面连打呵欠,方非忍不住问:“你看到简真了么?” “他呀?”吕品咧嘴一笑,“玩五行蹬上瘾啦!” 方非心头一沉,起了不祥之兆,这时司守拙等人蜂拥进来,望着方飞一脸得意色。

    巫袅袅也来了,黑纱蒙面,半遮半掩,那胡须是脱了,变粗的毛孔却一下子不能复原,想要变回原貌,还得好些日子。

    黑衣女的心中不胜怨毒,目光扫向方非,就像两把刀子。

     “喂!”天素的声音响了起来,“豆子眼又没来吗?” 方非回头一看,天素气势汹汹,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沉默一下,忍不住说:“天素,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 “我们分在一组,应该齐心协力!” “谁跟你齐心协力?”天素的声音冰冷刺心,“你不是九星之子吗?九星之子还用别人帮忙?” “危字组被淘汰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 “少管我的事!你怕淘汰,好哇,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跟你齐心协力。

    ” “什么事?”方非心跳加快。

     “你向所有人宣布——”天素扬起脸来,一字一顿,“你不是九星之子!” 少女的声音传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方非胸口一闷:“可、可我拜亮了九星。

    ” “造化笔也会犯错!”天素语气武断。

     两人对视一阵,方非轻声说:“我不宣布呢?” “那就这么拖下去!”天素轻轻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直到你宣布为止!” “好吧!”方非吐出一口长气,“我宣布……”他盯着天素,少女的眼中透出一丝得意。

     “我永远都是九星之子!”方非话到嘴边,改变了初衷,“就算离开了八非学宫,我也照样还是九星之子。

    ” 说完这话,他丢下天素,走到了一张长桌前面。

    扭头看去,天素还在那儿发呆。

    方非见她这样,略感不安,可当时热血上冲,那些话就是无遮无拦地说了出来。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伙屏住呼吸,要看这事如何了局。

     “安静得不像话!”矮个儿道师来得恰是时候,“我来错教室了吗?没错,丁室。

    喝,这儿有二十八张桌子,大家分组站好。

    苍龙天素,你在那儿干吗?到危字组的桌边去。

    ” 天素一咬牙,走到方非对面,冷冷别过头去。

    吕品站在一边,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咧着嘴吧,发出无声的诡笑。

     周观霓一挥笔,白光闪过,每人面前冒出一座小巧玲珑的八卦炉、三个或大或小的瓷瓶、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纸盒,盒子里放了一本书、一根金色丝线、一块硕大的钻石。

     “拿起书。

    ”周观霓大声说,“翻到第一页!” 方非拿起那书,书本清皮錾银,写着‘至高抟炼术’五个大字。

    书名下面,列了一大串响当当的头衔——八非学宫资深道师、抟炼研究会副会长、工部丹药师首席顾问……写了足足三行,作者这才粉墨登场,‘周观霓’三个字威风八面,比起书名还要醒目。

     “一切法物,都要经过抟炼,你们脚下的飞轮飞剑,身上的神甲羽衣,乃至于手里的符笔,无一不是抟炼而成的。

    抟炼是一门至高无上的学问,哼,可是偏偏有人瞧不上眼。

    ” 周观霓激愤起来,一拳砸在讲台上面“他们居然认为,练几天元气,学两道符法,懂一点儿鸡零狗碎的东西,抟炼就能水到渠成。

    这个念头荒唐透顶。

    八非天试早该设立抟炼科了,我向斗廷申请了多少次,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试想一下,没有抟炼,浑天城飞得起来么?如果老天有眼,浑天城活该掉在积明湖里,给那些官老爷洗个冷水澡,好叫他们清醒清醒!” 矮道师大发牢骚,拳头左右飞舞,咋的桌子咚咚作响。

     砸完桌子,他又瞪起牛眼,高叫一声“皇秦,你来说说,抟炼最常用的三条符咒是什么?” “无明沸水符,九转阴阳符,抽铅添汞符!” “没错!皇秦同学,你该跟令尊说说,抟炼这一科,必须加入八非天试。

    天素!”周观霓又叫,“抟炼最常用的六种材料是什么?” “元胎、紫液金、神龙血、帝女玄霜、双麟芝、沙棠果!”天素一气答完,周观霓不置可否,一挥手,“九星之子,你来说说,鬼眼明沙是什么东西?” 方非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答不上来?”周观霓尖刻冷笑,“你真是九星之子吗?瞧你那个呆样儿,北斗九星认错了儿子吗?” “他是北斗九星的私生子!”钟离焘尖声怪叫。

     哄笑声更响,老家伙笑容可掬,一扬手,“喏,钟离焘,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鬼眼明沙,就是鬼眼蝠的大便!”钟离焘一面回答,一面瞅着方非,那眼神仿佛在说:得了吧,什么九星之子,你就跟鬼眼明沙差不多! “答对了!”周观霓哈哈大笑。

     接下来,矮道师天马行空,东拉西扯,一会儿说他炼的驱水珠揣在身上,能把海水赶来赶去;一会儿又说他炼的破山锥,能把山也扎个窟窿;还有他炼的七宝金丹,包治百病,万试万灵,好几个至人院的老院士都受过他的恩惠。

    上次浑天城的下坠事故,他也出了一点儿小力,这力气小到几乎让他做了星官。

     吹了一个钟头,周观霓才想起了正事,于是三言两语,交代了八卦炉的用法、五行循环的作用,至于文火、武火、无明火三种火焰如何运用,老道师十分高明,他把这个当成问题,统统留给了在场的学生。

     接下来是个小测验,题目是把金刚石的特性转移到英招尾毛上去。

    那尾毛黄澄澄的,足有一米多长,金刚石又大又亮,少说也有二十克拉。

    抟炼的辅料是三钱鬼眼明沙、两钱百眼羊妖的眼髓、四钱尖吻犬妖的鼻血。

     周观霓说地语焉不详,方非翻书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抟炼过程。

    这过程复杂的惊人,要用到四个符法和六个五行循环。

    方非尝试画符点火,画了几次全都失败,惹来天素一轮白眼。

     没过多久,天素第一个完成抟炼,她从热腾腾的八卦炉里抽出尾毛,尾毛变了颜色,细白光亮,放在暗处,好似一段冰雪,放在明处,又如三尺阳光。

     周观霓接过尾毛,啧啧称赞,他拿来一段木棒,尾毛轻轻一挥,卡擦,木棒应声断成两截。

     “好!”周观霓高叫,“甲之上,三十分!” 不一会儿,角字组全体完成了抟炼,四根尾毛一起交了上来。

    皇秦炼的最出色,得了满分;巫袅袅、司守拙不相上下,各得二十八分;就连钟离焘受了皇秦的帮助,也得到二十五分。

     天素一边瞧着,气的发抖,瞪着方非、吕品,眼里火光直冒。

    可她跟方非较上了劲,心里又气又急,可就是不肯援手。

     很快氐字组也完成了抟炼,周观霓接着宣布,下课前不能完成抟炼,全都记为零分。

    各组不敢怠慢,群策群力,互帮互助。

    吕品乱七八糟一顿折腾,夔龙鼓响以前,居然也把抟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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