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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许多,“她为舞台献出了自己的一生,时间会检验一切。
这么多年过去了,观众最终还是记得她的。
”
“我听说,”闫飘飖顿了下,才说出了那个真正重要的问题,“傅岹然回来了?”
闻九天嗯了一声。
他身上成熟的衬衣和银灰色的炸毛显得十分违和,“对我没什么影响。
”
闫飘飖显然不信,她嗤笑道,“真对你没影响,你就不会穿着这身衣服了。
”
闻九天没再说话。
他甚至不太清楚,为什么任可野和闫飘飖都能看出这身衣服不是他的。
“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年没有听我的话,走编舞这条路?”闫飘飖道,“你走这条路,就不用碰上傅岹然了。
”
网络上的舆论暴力燎原般愈演愈烈,画展里的人却渐渐少了。
空荡的展厅里只有一幅幅被隔绝在玻璃罩里的画,既没有斐然声名,也没有昂贵价格,看起来孤零而寂寥。
不知过了多久,闻九天说:“我不可能丢下画廊不管。
”
-
傅岹然到达画展门口时,距离关门时间只差五分钟了。
他本来没打算要来,是中午才决定的。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闭展了,您明天再来吧。
”门口打杂的工作人员说。
傅岹然却没像没听见似的。
他直接走了进去,在大厅里漫不经心地左右打量。
“闻九天呢。
”
正打算下班的工作人员闻言一愣,“您找我们老板?”
“嗯。
”傅岹然点了下头,鸭舌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麻烦通报一声。
”
工作人员面露疑惑,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似乎有些眼熟。
傅岹然冲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转过身后才摘下鸭舌帽。
他神色自若,眼尾却凉得像蛇在吐信子,“告诉闻九天,傅岹然来了。
”
第10章选择
在傅岹然的概念里,闻九天第一次主动地离开自己,就与闫飘飖有关。
18岁时,闻九天在纽约跟傅岹然谈恋爱。
起初他很开心,懵懂、生涩而新奇,经常突如其来地做一些无知又可爱的事;他那时候还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谈恋爱,竟荒唐地将它视为一个美好的事物。
闻九天的腿已经康复到可以正常走路了。
在傅岹然不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们会去街边吃不正宗的世界美食,路过成堆的个性鲜明又并无区别的艺术展览,在音乐剧辉煌绚烂的背景音下坐在观众席抚摸接吻。
傅岹然说自己其实是在纽约出生的,他的生母应该是一个被宗教洗脑后拒绝堕胎的年轻华裔。
她或许此刻就在纽约这八百万人里,又或许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