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铁鹰泣血。(2/3)
伙计顺手多了。
铜锣声再次响起时,燕彪带着七个乡亲冲了出去。
土炮往匪帮堆里轰出团黑烟,趁着混乱往芦苇荡撤退,故意把脚印踩得又深又乱。
座山雕果然上当,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追过来,歪把子机枪在身后哒哒作响,子弹打在芦苇秆上,溅起片白花花的碎屑。
燕彪数着枪声的间隔,三秒一发,正是歪把子机枪的射速,心里越发确定是日军在背后调教。
芦苇荡的泥地里,匪帮的机枪突然哑了火。
沉重的枪身陷在烂泥里,两个机枪手使出吃奶的劲也拔不出来,枪管上的红绸子沾满了黑泥,像条落水的蛇。
"打!"燕彪喊着扣动扳机,子弹正中座山雕的马腿,那畜生嘶鸣着倒下,把大当家甩在泥里,新买的日军大衣沾满了腥臭的泥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桦树林里传来枪响。
步鹰他们与督战队交上了火,三八式步枪的脆响混着东洋刀的劈砍声,在雨里听得格外清楚。
燕彪刚想分人支援,突然发现匪帮的枪法变准了——子弹不再乱飞,而是顺着芦苇的缝隙钻过来,明显受过日军的瞄准训练。
一个年轻乡亲刚探出头,就被打中了眉心,血混着雨水顺着脸往下淌。
"他们学了东洋人的法子!"燕彪拽着人往深处退,泥地里的血脚印蜿蜒曲折,"打三枪换个地方,别给机枪留靶子!"他自己却停在块青石后,瞄准那个穿日军大衣的二当家——这家伙正用日语喊着什么,指挥匪帮交替掩护,口音比上次遇见的日军军官还地道。
枪响的瞬间,二当家的钢盔被打飞了。
但他反应极快,顺势滚进泥里,手里的三八式还在往外喷火。
燕彪突然想起日军军官本子里的话:"教匪兵匍匐射击,需三月方成。
"原来那些消失的日军,根本没离开关东山,而是躲在匪帮营地里当教官。
混战中,燕彪的右腿被流弹擦过。
血顺着裤腿流进胶鞋,与泥浆混在一起,黏得迈不开步。
他靠在芦苇丛后换弹匣,听见步鹰那边的枪声稀疏下来,心里一紧——督战队的日军都是老兵,步鹰带着的乡亲怕是顶不住。
正想咬牙冲过去,突然看见燕双鹰举着把短刀,从泥里钻出来,往二当家的后心扎去。
"双鹰!"燕彪喊着举起枪掩护,却看见那孩子突然摔倒在泥里。
二当家的刺刀划破了他的胳膊,鲜血在雨里格外扎眼。
但燕双鹰滚得极快,像条泥鳅钻进芦苇深处,手里还攥着块从二当家身上扯下的布,上面绣着半朵樱花——是日军军官才有的标记。
天黑时,匪帮终于撤退了。
燕彪拄着步枪站起来,芦苇荡里躺着五具乡亲的尸体,都是被机枪扫中的,身上的伤口整齐划一。
步鹰拖着个受伤的日军俘虏回来,那家伙穿着匪帮的衣服,却留着寸头,脖子上的樱花纹身被泥盖住一半。
"他们派了十个教官,"步鹰往俘虏嘴里塞了块布,"每个匪帮驻一个,教枪法换鸦片。
"
清理战场时,他们在泥里发现了二十多个日军弹壳,与匪帮使用的完全相同。
燕双鹰用树枝把弹壳摆成个圆圈,中间放着颗土造铅弹,像个被围起来的可怜虫。
"爹,他们的枪能打三里地,咱们的土炮只能打一里,"娃的胳膊缠着布条,血还在往外渗,"这样下去,咱们迟早要被他们困死。
"
燕彪往火里扔了块日军的弹药箱木板,火焰腾地窜起来,映着每个人脸上的凝重。
"明天去端滚地龙的老巢,"他往每个人手里分了颗手榴弹,"他们刚换了新家伙,肯定得意忘形,咱们摸进去炸了军火库。
"步鹰突然按住他的手,左臂的绷带又渗出血来:"得先把督战队的日军引出来,这些人不死,匪帮就像打不完的韭菜。
"
夜里的燕家屯,油灯下摊着张新画的地图。
燕彪用怀表内侧的日军标记,对比着匪帮的巡逻路线,发现每天寅时有支五人小队,会从黑风口往老窑洞送鸦片。
"这是他们的软肋,"燕彪用红笔圈出路线,"日军爱干净,雨天会走有遮蔽的山道,咱们在那里设伏。
"
燕双鹰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是用日军罐头盒改的,里面画着歪把子机枪的构造图,每个零件都标着他自创的名字。
"步叔叔说这机枪怕受潮,"娃指着画着齿轮的地方,"只要往枪管里塞把沙子,就会炸膛。
"燕彪摸了摸他的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