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旱魃凶途。(2/3)
了影。
"打!"燕彪的枪响了,正中那个踩水囊的日本兵的膝盖。
那人惨叫着倒下,刺刀扎在干硬的地里,震得他虎口发麻。
燕双鹰像头豹子蹿出去,手里的短刀捅进另一个日本兵的腰眼,动作快得像阵风,少年的蓝布褂子被血溅了片红,却没功夫擦——最后一个日本兵正举枪瞄准王货郎,他一把将人扑开,子弹擦着耳朵飞过,打在玉米秆上,溅起串干叶。
步鹰的枪响得更急,他趴在玉米地里,专打日军的腿,让他们跑不了也站不住。
"留活口!"他大喊着扣动扳机,子弹打在佐藤的马腿上,那匹东洋马受惊跃起,把佐藤甩在地上,摔得他半天爬不起来。
等硝烟散了,三个日本兵被捆在玉米秆上,嘴里塞着干土,眼里却还露着凶光,像没吃饱的狼。
王货郎缓过劲来,指着被捆的日本兵哭:"他们说...说这水是大日本的,咱们中国人只配喝尿...还说再不交出土地,就把咱们全烧死,给土地'施肥'。
"燕双鹰往日本兵脸上啐了口唾沫,唾沫没落地就干了,"你们也配喝水?"他用刺刀挑开其中一人的水壶,里面的清酒洒在地上,冒出股刺鼻的味。
傍晚时分,日本人的报复来了。
二十多个浪人举着东洋刀闯进燕家屯,见东西就抢,见人就砍,把老百姓的水缸全砸了,碎片溅在墙上,像幅血画。
小鹰一抱着那个日本婴儿躲在柴房,孩子渴得直哭,嗓子都哑了,王寡妇把最后半瓢水喂给孩子,自己舔着干裂的嘴唇,说"娃不能渴着"。
燕彪和步鹰带着乡亲们在玉米地里设了埋伏。
他们把干玉米秆堆成垛,撒上煤油,等浪人闯进青纱帐,就点燃火把往垛上扔。
火借风势,瞬间就蹿起三丈高,把半个天都映红了,浪人的惨叫声混着玉米秆的噼啪声,像场地狱里的闹剧。
燕双鹰在火场外等着,见有往外冲的就补上一刀,刀上的血滴在地上,烫得滋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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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带着日军赶来时,只看见片焦黑的玉米地,二十多个浪人被烧得像焦炭,挂在没烧完的玉米秆上,风一吹晃悠着,像串黑灯笼。
他气得哇哇叫,举着东洋刀往地上砍,却只砍起些火星,刀刃卷了口,像条断了牙的狗。
燕彪在远处的山岗上看着,把怀表盖扣得咔嗒响:"这只是开始。
"
夜里的燕家屯,篝火旁的气氛像块烧红的铁。
燕彪把怀表摆在石头上,表盖内侧的水源分布图被火光照得发亮,他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明天分两队,一队去黑风口抢泉眼,一队去落马湖挖井,步鹰带五个乡亲负责接应,我和双鹰正面佯攻。
"他往火里添了根干柴,火星溅起来,"记住,咱们要的是水,不是命,除非万不得已。
"
步鹰正在给燕双鹰包扎胳膊上的刀伤,伤口被汗水浸得发白。
"佐藤肯定在泉眼周围设了埋伏,"他往伤口上撒了点草木灰,"他们就盼着咱们去,好把咱们一网打尽。
"燕双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就算是陷阱也得跳,再不弄到水,小鹰们和那个孩子都撑不住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小葫芦,里面的水早就空了。
天刚蒙蒙亮,行动就开始了。
燕彪带着十个乡亲,举着锄头往黑风口泉眼冲,故意弄出大动静。
佐藤的人果然从藏身处钻出来,举着枪就打,子弹嗖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