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老鹰屠营。(3/3)
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山下的方向。
当他看见步鹰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崖底时,突然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燕彪的声音哽咽着,"我还以为你要把我这瘸子扔下不管了。
"
步鹰被乡亲们拉上鹰嘴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他把两把银色手枪别回腰间,把砍刀扔给燕双鹰,"拿着,这刀砍日本人顺手。
"他看着远处虎山神社的火光,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落在雪地上,像朵盛开的红梅,"龟田跑了,带着残兵往黑风口方向去了,估计是想投靠佐藤。
"
太阳升到头顶时,爬犁已经到了落马湖。
湖面的冰被阳光照得发亮,像块巨大的镜子,映着关东山的群山和逃难的乡亲们。
燕双鹰给步鹰包扎腿上的伤口,发现子弹是从左腿的骨头缝里穿过去的,没伤着筋骨,"步叔叔,你这枪法够准的,连子弹都知道往你骨头缝里钻。
"
步鹰笑着拍了拍燕双鹰的脑袋,手劲大得差点把少年拍趴下,"小子,学着点,打鬼子不仅要狠,还得巧。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从日军指挥室搜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关东军的布防,"你爹说得对,龟田买美国人的武器,就是想在黑风口建秘密据点,把关东山的煤矿往南运,供应他们的师团。
"
燕彪凑过来看地图,右腿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像看见了猎物的老猎户。
"1928年了,"燕彪摸出怀表打开,表盖内侧的"鹰"字在阳光下闪着光,"新的一年,该轮到咱们给他们送份大礼了。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的"黑风口"三个字上重重一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陷阱里的泥土,"他们想挖咱们的根,咱们就掀了他们的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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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抱着日本婴儿走过来,孩子被枪声吓得一直哭,小手紧紧抓着块绣着老虎的肚兜,是周丽姑娘连夜绣的,针脚里还塞着棉花。
"周丽姑娘跟着李大叔的爬犁在后面,"王寡妇往步鹰的伤口上撒了把草药,是从赵猎户家搜的,据说能止血,"她说明年开春,要给咱们的小英雄们绣面红旗,就用关东山的红松染颜色。
"
步鹰突然坐直身子,侧耳听着远处的动静。
关东山的风里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还有军靴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像群饿狼正在靠近。
他把银色手枪握紧,枪柄的鲨鱼皮在手心硌出个红印,"看来龟田不甘心,带着人追来了。
"他往燕双鹰手里塞了颗手榴弹,"小子,让他们见识见识,关东山的新年礼炮,比他们的炮弹响。
"
燕双鹰接过手榴弹,把引线在牙齿上咬着,冲步鹰笑了笑,像只跃跃欲试的小鹰。
他扶着燕彪躲到爬犁后面,手里的步枪已经上了膛,枪口对着山口的方向,那里的雪地上正扬起股烟尘,像条黄色的蛇,正朝着他们游过来。
1928年的太阳越升越高,把关东山的积雪照得一片金黄。
燕彪靠在爬犁上,听着怀表的滴答声,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突然觉得浑身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知道,这场仗还没打完,关东山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步鹰这样的硬汉,有双鹰这样的少年,有王寡妇这样的女人,有周丽这样的姑娘,还有那些捧着玉米饼子支援他们的乡亲们,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有守不住的山。
步鹰站起身,黑色大衣在寒风里猎猎作响,像只准备展翅的鹰。
他左手的银色手枪和右手的东洋刀都对准了山口,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
"告诉龟田,"步鹰的声音在雪地里回荡,像在给1928年的关东山下战书,"想占关东山的地,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家伙答应不答应!"
远处的枪声突然响起,像在回应他的话。
燕双鹰的步枪喷出火舌,手榴弹在山口炸开了花,把烟尘里的日军炸得人仰马翻。
燕彪靠在爬犁上,看着步鹰和双鹰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像两只配合默契的鹰,突然笑了起来。
怀表的滴答声混着枪声和爆炸声,像在给1928年的关东山伴奏,也像在给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奏响新生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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