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注定不过笑话一场(5)(2/3)
自己喜欢的品
种,我看中了一盆兰花草,等想付钱的时候却被一个高中女生抢了先。
&rdquo
&ldquo是&hellip&hellip许隽?&rdquo
&ldquo我帮她把那盆兰花草搬回家,她就煮了碗面条给我吃,和你上次煮给我吃的几乎一模一样,世上竟有这样巧的事。
&rdquo凌千帆苦笑两声摇摇头,
&ldquo那个暑假我一直都呆在大连,开学前两天才回去,一到学校整个人脑袋里就什么也装不下,然后&hellip&hellip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傻的事情,&rdquo贝菲看着他
喉结微微耸动,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ldquo我那时在读两个学位,短期内不可能回国,所以我问她愿不愿意到美国来读预科。
她拿不定主意说要考虑
考虑&hellip&hellip之后我就打电话回家,希望姑妈能替许隽办理一下出国的手续,如果她愿意出来的话&hellip&hellip&rdquo
他低下头去,伏在贝菲肩上,极力忍耐却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即使他已步入而立之年,即使他身边女友早换了一茬又一
茬,每当他想起此事,仍不能原谅自己。
&ldquo姑妈从中做了些手脚&hellip&hellip许隽的父亲是当地交通局长,当年的事情&hellip&hellip也很复杂,我和许隽时间对不上,不方便打电话,写信一来一回也要个
把月。
等我&hellip&hellip等我知道出了事,&rdquo他语不成句,压抑忍耐许多年的心事,如今仍不能全然明确地剖白出来,竟至于哽咽。
&ldquo后来呢?&rdquo贝菲听得胆颤心惊,茫然问道。
&ldquo她爸爸进了监狱,汪阿姨大概是受不了打击,所以精神失常。
&rdquo
贝菲默不作声,好像是一瞬之间,天地都翻了个个&mdash&mdash这样多的事情,是她从未预想过的。
她茫然不知所措,凌千帆又微叹一声,低声道:&ldquo很
多年我都不敢再去大连这个城市,我想到这个名字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不敢来这个地方,不敢想所有和这个城市有关的事情。
去年&hellip&hellip去年有个
地产招标,下面的人拿不下来,我&hellip&hellip我开车到监狱门口,却不敢进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父亲自我介绍。
我想方设法托人帮他申请减刑,给他送
些日常用品,再后来&hellip&hellip我想找到汪阿姨,却没有她的下落。
资料上说她在大连的一家精神病院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没了踪迹,我把大连和周遭所
有的医院、福利院都翻过来查了一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今年公司到婺城开拓业务,我已经没报希望了,谁知道竟然在老人院查到汪阿姨的名字。
贺院长说两年前汪阿姨被送过来,送的人没有露面就走了,还留下一年的住院费和她所有的身份资料,贺院长没有办法,只好接收下来。
不知道&hellip&hellip
这些事情都是谁做的,我也没机会谢谢他。
&rdquo
凌千帆一直攥着贝菲的手,此时又用力握住,苦笑道:&ldquo这两年&hellip&hellip也谢谢你了。
&rdquo
&ldquo没什么,&rdquo贝菲答得心不在焉。
凌千帆伸手揭掉她乱糟糟的假发,理理边角桀骜不驯的乱发,勉强笑道:&ldquo我不是跟你客气,而是&hellip&hellip我想想觉得你真的不容易。
工资就那么丁
点儿,全是一年到头脚不着地的苦力钱,汪阿姨的住院费也不低&hellip&hellip&rdquo
&ldquo真没什么,&rdquo贝菲有气无力地反驳,&ldquo穷不死我。
&rdquo
凌千帆闻言微笑,早听人说过贝阿三悭吝如犹太,肯把一年工资拿出三分之一去救济一个毫无关系的老人,实在是很难得的事。
他攥着贝菲的手
亦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现如今的境地,至少还有贝菲陪在身边,不至他孤身一人沉沦苦海,总算是个安慰。
他握着她的手挪至唇边,轻吻下去,千
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轻声道:&ldquo阿三,谢谢你。
&rdquo
贝菲触电般的缩手,凌千帆一怔,旋即恍然:&ldquo还在为记者的事生气?&rdquo
贝菲闷头不作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好像是狂热的教徒,突然被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一般&mdash&mdash对,那感觉只能用如梦初醒来形容。
难怪一切都这样蹊跷。
好像一团乱麻,一刀切下,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mdash&mdash为什么凌千帆会放下身段,和他压根瞧不上的盛遂波谈交情,搭救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名小
职员;为什么凌千帆明明误食泻药,被折腾得几近虚脱,不仅没发脾气,还端着她一碗清汤面若珍若宝;为什么&hellip&hellip
时时照拂,事事殷勤,他实在是对她妥帖周到至无可挑剔的程度,让她偶尔甚至能幻想一下,也许她真有些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世人皆醉而凌
千帆独醒&mdash&mdash女人么,总有这么点虚荣心,总想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
就在几小时之前,她还真窃窃地为记者那些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