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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衬衣的手臂。
有时戚在野会对他生出羡慕的情绪。
羡慕与嫉妒不同,前者包含了淡淡的欣赏,后者则全是一些负面的、不甘的想法,就比如他对与他交换了人生的小少爷。
他不讨厌霍仲希,只是有时面对他会觉得无力,他的成熟儒雅、礼仪谈吐,直把戚在野衬托到尘埃里去,这让他很有危机感,他怕终有一天,小兰先生会回到霍仲希的身边。
然而终是没等到小兰先生先离开,戚在野就斩断了这段关系。
霍仲希发出两声低笑,“我手上有诗吗?”
戚在野回过神,扭开脸摸摸脖子,他只是回想起了这双手曾赋予他的快感。
那掌心的厚茧抚摸着他时,总能像星星燎原般烧起簇簇火焰,将他的欲望无形中拨高一层又一层。
有时戚在野会感到奇怪,每次在床上,霍仲希只负责撩拨,似乎并不想参与进他们的性爱。
有好几回,戚在野都能感觉到他的坚硬抵在臀根处,可霍仲希总是忍耐着,什么都不做,对于解决自己的欲望,他似乎更喜欢看床上另两个人的性爱表演。
因此,戚在野曾阴暗地怀疑过他有淫妻癖。
“你在练琴?”霍仲希看向一边的大提琴。
“景哥说要教我。
”才没教一会就走了。
“还想学吗?其实我也会一点。
”
霍仲希的气质和小兰先生很像,温和儒雅,像和畅的惠风。
因此他俩会共同的乐器,戚在野竟是一点也不意外,他们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般配。
想着想着,戚在野又起了醋意,语气里带着点不自知的赌气,“不用了,我想我该回去了,景哥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
“他会回来的,最近都是如此。
”
“他最近很忙吗?”戚在野有些在意,不自觉地用指腹卷起纸张一角。
霍仲希直起身,手指触碰琴弦,轻轻来回抚摸,拨出了几个音,“大概吧。
他的事,我不太清楚。
”
戚在野默默在书桌前坐了会,看着小兰先生的乐谱,竟生出了几丝被冷落的委屈,他深吸气起身,“我回去了。
”
霍仲希没有再挽留,“好,路上小心。
”
回到农场后,他刻意不去想小兰先生以及有关他的一切,但架不住铺天盖地的新闻漫到跟前来。
事情就发生在小兰先生抛下他独自外出的那一晚,有记者拍到他和一个摩托赛车手举止亲密,“举止亲密”是比较委婉的说法,因为照片上的两人热情似火,小兰先生被高大的赛车手深深压弯了腰,抵在摩托车上狠狠亲吻。
戚在野捧着手机,将新闻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遍,他不好心酸,是他先退缩做了缩头乌龟,拒绝了小兰先生的爱意,所以不能怨他在这期间找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