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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说吗?”戚在野颠了颠腿,带动祝鹤的身体跟着晃了晃。
“没有,大多分了就淡了,淡了就忘了。
”
戚在野心里好笑,那一个个名字倒是记得清楚。
“但如果是你,我一定会记很久。
”祝鹤目光沉沉,仰面与戚在野对视,对方一头红发乱蓬蓬的,瞧着十分柔软,和他此时的眼神一样。
那双眼从来都很冷,如鹰锐利,可软化的时候,又像含了枚水晶果糖,水润透亮,显得有些稚气和可爱。
祝鹤抬起手,想摸摸他双颊上的粉红,却在摸到皮肤的一刹那,想起了横隔在他们中间的许多人和事。
他心逐渐往下跌,收回手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说完,脸上立刻浮现痛苦懊悔的神色,仿佛被这句话伤到的是他自己。
戚在野愣愣地将这话过了一遍耳朵,还没反应过来其中意思,就被祝鹤推倒在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当我没说,我浑了!”
戚在野嗓子干干的,“分开一段时间的意思是----”
“我都说我犯浑了!你就当没听见不行吗?”祝鹤提高了音量,眼神里有慌张,很有虚张声势的意思。
戚在野静静地凝望他,“原来你这么不快乐。
”
祝鹤无力地倒在他身上,“没有,我是喜欢你的,只是想分开一段时间让那个老家伙消停。
”
“犯浑了?”
“是,你就当没听见。
”
“好。
”
这一晚,两人是背对着入睡的。
时间来到凌晨,祝鹤轻轻喊了声小野,对方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
他转过身,慢慢贴到戚在野身后,把手搭了上去。
与此同时,戚在野缓缓睁开眼。
很久之后,当枕边人呼吸逐渐均匀,他才翻了个身,与他相拥入眠。
第二日,戚在野睡到天光大亮,他一直陷在梦里醒不来,做的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一桩桩往事像走马灯,一个个故人轮番在耳边说话,他们大多面目模糊,唯有一个长着祝鹤面孔的青年眉目清晰,他冷漠着脸,嘴唇一张一合,“我是想跟他分开一段时间,但不想分手。
”
声音清晰得不似梦中语,戚在野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声音是从隔壁小客厅传来的。
“我有时会期盼着他先说分手,因为我实在----”
“牛逼啊兄弟,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渣。
”许相淳吊儿郎当的声音一同传进卧房,一下就催醒了意识尚且朦胧的戚在野,“所以你冷着他,是想让他受不了主动提。
”
“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么做我也很难受。
我喜欢他,但也觉得,也就只是喜欢了。
”
“那你怎么分手分